紫阳的目光没有离开过他蠢蠢欲动的手,警告似的咳嗽了一声。
钱长老伸出半寸的手只好收了回来,放在了膝盖上方。
“怎么了紫阳?身体不舒服的话,就快些回去休息。”他不满道。
紫阳头也没回,“您才是。都是一个九百岁的人了,该多注意身体。”
“哼。”钱长老鼻孔出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护着那个夏云?你不是一直跟青容不对付?怎么回突然改变主意了,对他的弟子这么好?”
“这不是你需要知道的事情。”
“还有你以前的那个女弟子,是叫……古心心?”
一提到古心心,紫阳脸上淡然的表情有些维持不住,他唇角有一些僵硬,如鲠在喉。
钱长老自然注意到了他的反常,心里对那个传闻的真假也有了几分猜测。
看来古心心修炼合欢功这件事错不了了。
她明明是一个多么又天分的孩子,为何回选择这样的一条路?
他把这一切的过错都推到了紫阳真人的身上。
如果这个师父能第一时间注意到古心心的不同寻常,那么宗门也不会失去这般天资的弟子。
想到这,钱长老更是没有什么好脸色,“对自己的弟子不管不顾,反倒对仇人的弟子谄媚起来。紫阳,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话落,面前放在白玉桌上的茶杯猛地炸开,茶水洒落在桌面上。
要不是钱长老避开及时,那些飞散的碎片就要划破了他的脸。
“你做什么!”钱长老愤懑地一甩袖子,站了起来。
“我私人的事情,与你无关!”紫阳低吼,他何尝不心碎?
他这般动怒的模样,只会让钱长老越发地觉得他在心虚。
可惜了古心心那个孩子,就由他来帮助她讨回一个公道吧。
钱长老冷笑一声,“你不是在意青容的弟子么?这启煞秘境的控制权在我的手里,只要我想,就能让秘境杀死他她!”
“你疯了!”紫阳指着他的鼻子,另一只手抽出了腰间的配剑。
见状,钱长老也掏出了他的法宝,金色的琉璃荷花,锋利的刀片就藏在荷花的花瓣中。
宗门里两位有权势的人眼看就要打其阿里。
一旁冷眼旁观的长老们也不能作势不理了,一拨人拉走了紫阳,另一波人带走了钱长老。
等到他们之间隔开了几米远后,位于长老之首的墨长老才开口劝阻。
他一出声,就如佛音一般庄重,“本是同根的弟子,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
听到墨长老的话语,钱长老默不作声,但他竖起的胡子表示着他还在生气。
但是紫阳并不在墨长老的管辖范围,他并不畏惧他的权势。
“启煞秘境里这么多的弟子,其中还有不少名门望族的孩子。钱长老只是为了刁难一人,就无视掉秘境里其他人的生命么?”
紫阳勉强说了个可以让众人信服的理由。
墨长老冷眼瞥去钱长老一眼,并没有马上说出责怪的话。
反倒对着紫阳一抬手,沉吨的灵压就施加在了他的身上。
他竟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硬生生抗下了他这突然的一击。
“咳咳……”紫阳擦去嘴角的一缕血迹,“你这是在做什么?”
若是硬刚起来,紫阳不会输给在场的任何一人。
可偏偏墨长老使了个暗招,紫阳受了不轻的伤势,只能发挥一半的实力。
定是打不过联手的这些长老们。
“我认为钱长老说得在理。”墨长老余光轻佻地瞥去一眼。
他接着道:“当年青容无视了宗门的规矩将她带进宗门,不少的弟子对此抱有怨言。如今正好有一个可以证明她实力的机会,一者可以洗刷别人对她的偏见,二来算是弥补了宗门弟子的身份。何乐而不为?”
他的这番话得到了不少长老和弟子的认同。
就算有一些反对的意见,也迫于他的威严不敢开口说话。
墨长老的意见很明确了,压制住钱长老的那一拨人松开了他。
钱长老走到了墨长老身边,心里只觉得有些怪异。
按照墨长老平日里与世无争的性格,他不该站在他这边才对。
可今天这对夏云突如其来的恶意是怎么一回事?
另一边,擒拿住紫阳的那些手压得更紧了些。
紫阳着力地挣扎了一会儿,却依旧挣脱不开。他嘴里催动着口诀,跌落子啊一旁的剑腾空飞舞起来。
剑身朝着压制住紫阳的那些长老刺去,逼迫他们放手。
果不其然,长老畏惧于他的修为,纷纷松开了手四处逃散。
谁知,下一秒,一双手握住了剑柄。
下一刻,剑身发出低声的剑鸣,痛苦地在他的手里颤抖。
“放开我的剑!”紫阳双目猩红,起身要夺。
却被一朵荷花挡住了去路。
紧接着,荷花绽放开来,藏在花瓣里的刀片像是锁定了他的身体。
齐刷刷地朝他飞刺过来。
紫阳只能狼狈地躲避这些暗器,时不时挥出几道手刃打掉飞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