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呢,一向是乖乖女的小晴,怎么会看上这样的小混混,甚至不惜为了他辍学。
一开始我以为是小晴太叛逆,可现在我明白了,这小子,居然找人给小晴下了咒!
我继续翻开小晴的眼皮,很快又把眉头拧起来。
她中的不是一般的邪咒,身上也不存在阴法气息的痕迹,让我感觉无从下手。
“这他么到底是什么邪门咒术,居然让我看走眼了……”
我坐在小晴身边,看向她那张苍白的脸,感到无所适从。
这时候客厅大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露出叶琳那张写满了紧张的脸,小声问我,“你表妹她……”
“暂时不会有事,可以放心了。”
我叹口气,对叶琳无奈一笑道,“真不好意思,大半夜的还这么折腾你。”
叶琳摇头说没事就好,迟疑着走过来,看向小晴那张憔悴的脸,小声问我该怎么办?
我把眉头拧成个川字,“她中了一种邪门的法咒,我找不到病根,只能尽快送她去见我老师了。”
叶琳看向窗外的暮色,说啊,可天都黑了,你一个人怎么带她去小义庄,不如我开车送你们吧。
我迟疑道,“这样会耽误你上班吧?”
“哎呀,没事啦。”叶琳白我一眼,让我别跟她客气,公司里的事情只要打电话跟领导说一声就行。
“行吧,我们立刻出发!”
搞不懂小晴的状况,我也不敢多耽误,急忙找个了被条,把小晴裹起来,趁着天黑小区附近没人,匆匆把人扛进了地下车库。
上车后,我坐在小晴身边,看着她那张昏迷中仍旧写满了挣扎和憔悴的脸,心里担心死了。
叶琳一边开车,一边劝我别紧张,“你老师本事那么大,肯定能处理这些问题,你别太担心了,就算担心也没用。”
驱车两个多小时,总算来到了小义庄门口,那段路比较窄,汽车开不进去,我把小晴扛在肩上,让叶琳跑去帮我敲门。
折腾这么久,天已经快亮了,没一会儿陈麻子骂骂咧咧跑来开门,看见门口站着叶琳,不由得笑了笑,“怎么是你这个丫头?”
叶琳说,“陈爷,请你帮个忙,替秦风的表妹看看病吧。”
“你小子又给我带来了什么麻烦?”
陈麻子挺不乐意,可当着叶琳的面倒是没发火,让我先把人扛进去再说。
进了院子,我把小晴平放在躺椅上,陈麻子饶有兴致地围着她打量了半圈,随后翻开她眼皮看了一眼,眉头再次皱紧,嘀咕了一句,
“居然是情蛊,怎么会?这不可能啊……”
见他絮絮叨叨的样子,我急忙上前问道,“爷,什么情蛊,你说清楚点啊。”
陈麻子狠狠皱眉,说这东西也是苗疆虫蛊的一个分支,是古时候的苗女为了留住心上人才创造的。
去过苗疆旅游的朋友应该都知道,苗族女子的信仰和中原不同,那边会相对开放一点。
假如你在苗疆旅游的时候,不小心被当地苗女看中,她们就有可能偷偷在你饭菜里下情蛊,这东西不像其他蛊咒那么歹毒,并不会要人的命,只会强行锁住一个人的心,让被下了蛊的人永远离不开自己。
我惊讶道,“那不是跟合欢咒的效果差不多?”
“不一样的。”
陈麻子摇头说,“合欢咒的效果是强行绑定两个人的姻缘,通过阴灵为媒介来施法,让另一方永远不能离开自己,而情蛊则是根植在一个人的心里,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迷恋上对方。”
“而且一旦强行被分开,体内的蛊引就会躁动,让人感到身体不适,产生很强烈的冲动,无论如何也要回到那个人身边去。”
我一拍大腿,说全对上了,小晴的情况确实是这样的!
陈麻子叹气说,“可情蛊这种东西,一向是苗女用来征服男人的,怎么会下在一个女孩身上,而且这东西应该已经绝迹了才对,没道理会出现在宁德市。”
我摆手说,“这个话题就先不聊了,你有没有办法替我表妹解蛊?”
陈麻子耸了耸肩,说不能。
情蛊是苗疆的不传之秘,懂得炼制它的人已经很少了,陈麻子虽然懂得多,可对于解蛊却不是很擅长。
我急了,说你怎么能不会解呢,之前叶琳她舅舅的肿蛊发作,你不就……
“肿蛊是灵蛊,可以通过法力和念力的碰撞,强行驱除体内的邪气,但情蛊不同,这玩意属于虫蛊,又是另外一种解法了。”
陈麻子不耐烦地打断我,指了指小晴道,
“这么跟你说吧,你表妹变成这样不是因为被人下了咒,而是体内长了一种虫子,虫卵被人下在饮料或者食物里,被她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误服进体内,随后会在她身体里面扎根,逐渐控制她的情感。”
如果要解情蛊,就必须引出蛊虫,将它杀死,但这是一件比较复杂的事。
我问道,“复杂在哪里?”
陈麻子说,“情蛊分为母蛊和子蛊,先通过母蛊诞下子蛊的虫卵,然后下蛊的人将母蛊服下,再把子蛊的虫卵种在你表妹身上,这样一来,你表妹就会对服下母蛊的人变得无比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