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压根就没想过要画什么啊。
“只需要墨就好了。”周至深衣服。
“行吧。”她听他的,这事谁擅长,当然是听谁的。
拿了到桌上,她问他:“这是要画墨荷吧,是不是随意发挥,黑得一塌糊涂看不出来,然后你千金买下,这样就算羸了?”
这也是变相的作弊好吧,不过他真要给她钱,她是不客气的。
发展中州,钱越多越好。
官方就算了吧,别说支持了,不剥削压迫她就算是好的,她对现在的老皇上,是一点希望都不抱。
“你只需抓着笔。”他说。
他也伸手,抓住了笔的上方,与她的手保持着距离,饱蘸了墨汁移到白纸上挥画起来。
夏蝉的手,是让他带动的。
看似是她在画,其实她只是一个工具人。
画的是什么,抱歉,她不知道。
力道什么的,她一窍不通。
开始是黑糊糊的一团,叫围观的人都捂嘴笑,她耳尖的听到她们小声地议论,说周家家主是惊才绝艳之辈,让她给拖累了。
事实也是吧,她本来就说了,她可不会画,是他硬要她上的。
不过慢慢地轮廓出来的时候,她瞪大了眼睛,一副霜打
残荷的风骨逐渐地出来,真的是很惊艳啊。
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只静看着,生怕说一句话都会打忧她,不,是真正主笔的周至深。
画完后,沾上墨,他在画的下角写上她的名字。
夏蝉二字,清雅得像要透纸而出一般。
“好。”
“好。”台下观看的人,纷纷喝叫出了声。
那个跟她不对盘的云色,愤愤不平地说:“又不是她自己画的,让周家家主教着画,算什么本事啊?”
“她能让我教导她,是我的荣幸,也是她的本事,偏得,你两样皆无,空有嫉恨与狭小,你的画,也只能到这么一个地步,再想好难于登天。”周至深一点也不留情,直接打击云色:“何小姐,我若是你,不如归家去。”
被当众羞辱的何云色,脸红得要滴血一般,咬着唇泪滴滑了下来,身子在发抖有点不知所措地站在那儿。
“周家家主如此羞辱一个女子,可真是好胸怀。”
夏蝉转身,看到了九殿下。
身边的人也都纷纷半跪,低头行礼。
谁也不曾想这样的赏荷画画雅事,身份如此尊贵的皇子居然会来。
明明前二日她才在宫里见了他,可又觉得像是
很久很久一样。
岁月不败美人,这话说得一点都没错。
他是男子,却一样适合。
这几年在宫里辅助皇上打理政事,让他完美无暇的脸上越发添了威严,尊贵。
听说,他的脚摔伤了。
她低,果然看到他一只脚腕缠着白色的纱布。
即是伤了,怎的还出来呢?
不在家里养着,也该在宫里安坐啊,他不是忙得不可开交,连见她的时间都没有吗?
“何小姐的画,还可更好。”他说:“何小姐,你去选一张纸,我与你一并作画。”
何云色有些惶惶然,不过还是很听话地去拿了纸笔,又挑了些颜料摆放在桌案上。
赵熙扫了一眼:“不必,有墨即可。”
“九殿下,这…”
“你只管画便是。”
何云色甚是不安,却还是鼓起勇气,沉思了一会,然后拿起笔就要作画。
赵熙上前,忽然握住了她抓笔的手。
许多人惊讶得瞪大了眼睛,更甚者更是揉着眼再看清楚一点,不敢相信一向清高冷傲的九殿下,居然会这样当众握住一个女子的手作画。
何云色也是心跳加速,都不知画的是什么,悄悄抬起眉角看他。
如此绝美的九殿
下靠得如此的近,叫人脑子乱得像是一堆杂草一样,想什么,画什么?全都统统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直到赵熙猛地一抽笔,她手心一凉回过神来,却是一手墨黑,而桌案上的白纸,那墨荷霸气地展开了一纸。磅礴又大气,细致又傲然,叫人眼前一亮,忍不住要细细地欣赏一番。
不管是细节还是大体,完美得挑不出一丝毛病,九殿下果然真的是惊才绝艳之人,这画,绝不亚于刚才周家家主画出来的。
“如何?”赵熙接过小厮递过来的帕子擦擦手:“周家家主,还要欺人吗?”
周至深一笑:“周某不才,自比不得九殿下。”
夏蝉看着他的手默不作声,原来他说的不近女色,只是说说吧,刚才抓人家小姑娘的手,抓得相当的流畅自然呢。
她都听到有人在私语,说他看上了这个何云色。
是有几分姿色啊,年轻,貌美,肌肤白嫩,而且家里父辈还是朝廷的宏股之臣。
自打他从中州回到京城后,他就已经开始适应了吧,接受他父皇的安排,接受未来云朝这大好的江山。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也不知他们俩又说了什么,只见周至低努力地保持
着平静说:“九殿下说的对。”
“周至深,走吧,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