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
“北祁,宫里来了贵客,怎不知好生招待的?”
听此,扶生迈上前一步。
“十三公主莫急,是扶生有要事要北祁贤君一助。”
“哦?”灵若礼不禁挑挑眉,目光里隐着些不屑,“是有何要事?”
“十六公主仍在冬留,扶生忧惧,而不知何以再见一面。听闻北祁贤君广读古今典籍,通八方要术。金日一来,便想请求他寻一术法,能使扶生与十六公主沟通音讯。”
传影闻讯的灵息太弱,素嬉说再不能进行下一次的探视了。但扶生可安不了心。
“这……”灵若礼阖眸一笑,“不曾想扶生公子还在忧心十六呢。”
长老将她逐出青丘之事,何人不知何人不晓?灵十六没有通天下地的能力,收揽人心的能力倒是不小!
一个个的,倒真情愿为她赴汤蹈火了。
“不过——公子心意诚恳,只是北祁贤君恐难担此大任。虽说孔壑多出纵览古今之博学士,但——谁难保会看了些不该看的,到时若给公子添堵事小,闹出旁生事节事大。所以还请公子体谅。”
说着,灵若礼面上也生些歉意似的,长叹了一口气。
对面坐着的北祁将这些话尽数入耳,默默顿住了手中动作。只是冥冥中,他宽阔的手背筋节分明,另一只没执笔的手,已经将黄纸一角揉得不成样子了。
看到局势如此僵硬,扶生也无话可说。只闻十三与北祁夫妻和睦,今日一见怎生如此?
她话中的意思,一个外人听得都有几分避讳。莫说与之关系莫大的人了。
他拱手作歉,“既然如此,便给十三公主和北祁贤君添麻烦了。”
灵若礼鞠礼一笑,目送着他出了涎玥宫。
回过头来看着北祁,灵若礼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北祁,我只不想让扶生公子多操那份心罢了。你可懂我?”
座上之人冷“哧”一声,合上书页站起,走进房内,没应一个字。
灵若礼有些无奈地挑了挑眉头,随后坐回妆奁前,秀指轻抚过那较往日更胜几分娇艳的红唇,细细品味着,浓浓情意,不禁从深深的眼底开始,向外泛滥成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