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很痛苦的事。”
“你，你想知道什么。”
伊兰特倒抽着冷气，一手扶着右肋，一手托地，艰难站起。
就在他即将站起时，突地面色扭曲，眼冒凶光，“去死吧！”
怎么可能束手就擒。
抚着右肋的手已然抽回，掌中已是出现一把手枪。
“砰砰砰……”
求生的本能之下，伊兰特逼出了自己所有的潜力。
连一秒都没有用到便打空了弹夹。
“当当当当……”
震天金属交击彻响不绝于耳。
天九的身前，不断迸发一窜窜火星乍闪乍逝。
他的手中不可何时出现了一把形似菜刀的刀。
但又不是菜刀，最前端有一个较大的弧度直至尾端。
确切的说，这是一把不足半米的杀猪刀！
射来的子弹竟被全部挡飞。
若是被外人看到这一幕的话，只怕会惊掉下巴。
这绝非现实中能够发生的事。
太过玄幻了。
但是。
伊兰特更加惊骇杀猪刀本身。
面部的肌肉在不受控制的颤抖，牙齿都在得得得打架。
眼睛瞪大，充斥着极度不可置信，声音都在打着颤。
死死盯着那把杀猪刀。
“杀猪刀……你，你究竟是谁，是谁！！”
“你不是已经猜出来了吗？”
“不可能，你不可能是杀猪人！杀猪人怎么可能是龙国人！你在骗我对不对……”
伊兰特凄厉大叫，眼中的恐惧几近化作了实质。
忽地，他又联想到之前听到那诡异的，犹如湍流浪潮般的哗啦啦声响。
那似乎是传说中的……黄金湍流破巨浪！
心中恐惧更甚。
杀猪刀！
杀猪人！
这几个字眼，至今都是西方地下世界的传说。
那是用数不清的鲜血和尸骨堆积起来的威势。
“面对他，我们都是猪。”
这是某位地下世界大佬说出的一句话，并且为之广为流传。
也有人曾不服气，试图挑战上位。
结果不言而喻，全都变成了杀猪刀下的一头死猪。
然而，对于地下世界各大领域的杀手、雇佣兵、帮派高手而言，他们更加畏惧杀猪人的手段。
落到他手中，将不会在有任何秘密。
死亡才是归宿，活着是一件无法想像痛苦的事情。
“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天九声音冰寒，眸绽冷光。
伊兰特已经完全失了方寸，眼中充满了血丝。
“我不相信，你，你怎么证明你是杀猪人……”
嗖！
天九原地消失。
伊兰特大骇，完全捕捉不到他的影迹。
视野中，唯有一道雪亮的刀光在扩散。
到处都是寒光，不见人影，太过密集了。
“噗噗噗……”
刀光消失。
伊兰特恍然回神，下意识看向自己的左臂，忽然裂开了嘴，不知是哭还是笑，发出一连窜诡异的嘶哑叫声。
他的左臂之上，血肉已然完全消失。
只有一根森森白骨在月色下反射着诡异的光泽。
直至这时，剧烈的疼痛才袭来，大量的鲜血迸射流淌。
伊兰特已经完全不在乎，强忍着剧痛，依旧直勾勾盯着天九。
眼眸之中甚至涌现一丝病态般的狂热。
“你……真的是杀猪人啊……”
“其实我更喜欢人们称我为厂长，哪怕屠夫也行，杀猪人不好听。”
“呵呵呵呵……咳咳……”
伊兰特诡异的笑了起来，又咳嗽几下，“你曾是我的偶像，也是很多人的偶像……”
天九点点头，“所以，把一切告诉我，让你痛快上路。”
“好，能死在你手中，我也值了，你想知道什么。”
伊兰特彻底认命，知道没有存活的可能。
尤其知道眼前之人的身份之后，更加清楚，哪怕自己不说，任何秘密也保留不住。
他是西方地下世界的杀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