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赢了,童话。”季庭易轻轻地为童话拢好了她身上仅剩下的衣物。
比心狠,他自认比不过他的小狐狸。
他的狠辣凌厉是用来对付敌人的,可童话的狠辣凌厉,却用在了她自己的身上。
季庭易无法不投降。
因为,他舍不得,舍不得他的宝贝,露出那样麻木绝望的表情。
所以,他输了,输得彻底……
拢好了她的衣服,季庭易便放开了她,他从椅背上拿过另外一件白色的浴袍,披在了童话的身上。
他的语气满是疲惫:“我不会碰你,先去洗个澡吧,洗完澡好好睡一觉。”
可是童话却没有半点反应,她依然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脸上没有一点波动,两只眼珠子静静地盯着天花板。
她的心、五感像是封闭起来了,她听不道季庭易的话,也感受不到季庭易此刻愧疚和疲惫。
这样多好呀,她的心也不会觉得痛了呢……
童话的反应深深地刺痛着季庭易,他最不希望伤害童话,可到头来,是他伤害她最深。
他明白,只要他还留在这里,与童话共处一室,她一定会很难受的吧。
季庭易按着隐隐作痛
的胸腔,刚刚童话拼命挣扎的时候,不小心扯到了他的伤口,如今,撕裂的剧痛传来,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他轻轻拉开了浴袍,果不其然,新换上的纱布,又再度渗出血迹来,将绑了好几层的纱布染成了深红色,而且血迹的颜色越来越深,季庭易微微蹙眉。
他强忍着伤口的不适,重新回到童话面前,将她从床上扶了起来。
他轻轻拨开了遮盖着童话脸颊处的发丝,轻声地对她说:“我同意了。”
童话的眼皮子动了动,可很快又回归平静。
季庭易继续说:“我都听你的,就按你的意思,我们……”他稍稍停顿了一下,鼓足了勇气才有力量往下说,“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彼此冷静下吧。”
此话一出,效果拔群。
她抬头望着季庭易,眼底布满怀疑:“你说真的?你同意了?”
季庭易扶着她的肩膀,苦笑着反问:“现在的我,在你的眼中,已经不值得信任了么?”
童话别开脸,没有回答。
她的反应,看在季庭易的眼中,无疑是另一场“凌迟”,就因为他不肯告诉她温华的身份,小狐狸竟然连这点信任都不愿意给他了
吗?
万一,将来她知道了温华的身份,那么她会怎么对他?
这后果,季庭易完全不敢想象。
“如果你不愿意呆在这里,我让方助理送你回家吧,好不好?”季庭易满嘴都是苦涩的味道,伤口撕裂的疼痛,完全无法抵消他内心深处了痛苦。
两种撕心裂肺的痛楚叠加在一起,饶是坚韧如季魔王,也承受不住了,他的眼前隐隐有些发黑。
童话确实不想再呆在这里,从她踏进这间密室所遇到的事,足以让她的情绪崩溃了。
她最爱的男人,不顾她的意愿和反抗,差点就侵占了她,然而,可笑的是,童话除了伤心、悲愤,对季庭易连一点恨意都升不起来。
呵呵,她这怂不拉唧的模样,真特么难看。
童话无法再呆在这个充满了季庭易气息的密室,她会喘不过气来的。
既然,季庭易想通了,愿意放她离开,那么她还有什么理由留下来?
“好,我要回家。”童话点头。
季庭易的脸色有些发白,额头冒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重,晕眩感也变得更加严重。
他暗暗地调整了呼吸,尽量以最正常的语气对童
话说:“你整理一下吧,我去开门。”
说罢,他便起身走到大门前,解开了指纹锁,离开了“密室”。
童话盯着他的背影,心中十分不是滋味,她不知道,为什么季庭易忽然改变主意,愿意放过她,甚至安排方助理送她回家。
可眼下,她没有心思去想,更无力跟季庭易多做纠缠了。
折腾了一整天,她好累,真的好累……
童话快速地将自己收拾了一遍,她的上衣已经破得不成样子了,不过她在衣柜中找到了一些男式的衬衫,大概是季庭易的吧。
她急着回家,也懒得计较这是谁的衣服,直接换上,将长长的衣摆束进了裙子里,扎紧了腰带,对着浴室里的镜子,把满头凌乱的发丝,拨弄整齐了。
正要离开的时候,她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流理台下,被扔进了垃圾篓中的白色纱布。
洁白的纱布上,透着的暗红色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
童话心中一咯噔,难不成这些是季庭易换下来的,包裹伤口的纱布?
他明明说过伤口好得差不多了。
她正想凑近看仔细些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音,随后,方助理的声音响了起来:
“童小姐,总裁让我送您回家。”
“我知道了,这就来。”童话来不及细看,她压下心中的疑惑离开了浴室。
方助理就站在包厢外,手里正拿着她的外套和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