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不用墨萧璟开口,皇帝已是怒上眉梢:“你说什么?你想找风轩前辈算账?反了你了!”
气愤的指着宋史,气得手臂都在抖:“你仗着自己是长史之子就敢到处胡作非为,竟调戏到朕的儿媳身上来!你在外头,又如这般欺负过多少百姓?”
“宋命究竟是怎么会教出你这么个逆子,竟敢如此只手遮天,还拿官大一级威胁城主,是谁给你的权力!”
“想来他这个长史,平日里也没少欺压百姓。璟儿,传朕的旨意,削去宋命长史一职,并罚黄金千两,没收田地房宅,赏宋命宋史各三十大板,即刻执行!”
“是!”墨萧璟起身,抱拳应声,随即命陆天策与杳冥将宋史架起拉走。
宋史被拉起之后,地上一滩“水”迹,人已经吓得木然,连求饶都不会了。
瞪着双大眼睛看着风轩,神情僵硬。
风轩前辈……
传说中的风轩战神!
天呐!这都是些什么大神?
吾命休矣啊!
“听说冷无言把任谨言砍了?”城东宅院,令狐潇坐在屋内,任顾轻染为他在伤口涂药,笑着问道。
“嗯,我也没想到,皇上竟然会站在我这一边。”顾轻染一边涂药,一边专心致志的查看他的伤口。
这
伤口愈合的已经差不多了,但天气炎热,为避免伤口化脓,她还是要把伤口擦拭干净才能放心。
“那,你准备怎么办?”令狐潇的眸子里闪着明媚的光芒。
“什么怎么办?”顾轻染不解。
令狐潇摇头叹道:“皇上都亲自追来了,还对你毫无底线的袒护。那么威严的一个人,能做到这一步,不容易啊!医圣,您还不准备回去吗?”
说话间,伤口已经全都涂好了药,顾轻染回身去桌前取了细部过来:“你一向懂我,怎会不知我的选择?”
令狐潇沉默下来。
是啊,他怎会不知道顾轻染心中所想?
顾轻染本就不喜欢皇城,此回又真真伤了心,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抛下对墨萧璟的感情离开皇城,又岂是轻易能够动摇的?
自从顾轻染到了皇城,发生过多少事?若是在江湖上,谁敢让她受这么多委屈?
偏偏皇城那个地方,实在不适合江湖势力生存,加上她尊夜王妃的身份,江湖势力一旦插手,可就要搅进皇族的争斗中了。
一不小心,就可能是谋反的罪名!
官场、皇族,与江湖英雄,向来都是两个极端的势力。顾轻染身为英雄令主,应当事事为兄弟们着想,又怎忍心将兄弟们牵扯其中
?
否则一旦有什么牺牲和损失,她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因此,想到回皇城之后,又要面对那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顾轻染便是头脑发胀。回皇城需要太大的勇气,至少现在,她没有这个勇气。
“对了,”顾轻染为令狐潇包扎好,恍然想起了什么,一边收拾桌上的药瓶,一边问道:“那晚天策喝多了酒,你说送他回去,杳冥他们却说天策一整晚都没回去。你,把他带去哪儿了?”
令狐潇仍是那般明媚的笑着,眸光却是意味深长:“他太重了,就近找了家客栈。”
顾轻染柳眉微挑:“你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带着他回行宫应该不成问题吧?说,是不是又趁机欺负他了?”
说话间,无奈的叹了口气:“怪不得他回去之后气哼哼的,半天都没说话,墨萧璟跟他说话他都不理。这些天,他都不肯来这儿找我玩儿了,原来都怪你!”
“那是他小气!”令狐潇穿好衣衫,系好衣带:“实在不行,我去找他一趟,跟他道个歉呗!”
“不用了,我怕他看到你就想打你,到时候打不过你,又被你耍的团团转。”顾轻染无奈一叹,转身往门外走去。
不经意的往院中一瞥,风轩正与顾云离
急匆匆赶回。二人的神色皆是十分凝重,顾轻染预感到有事发生,迎到院中:“怎么了?”
风轩与顾云离对视了一眼,神色看起来有些犹豫。默了片刻,还是说了出来:“沅城水患爆发了!”
“啊?”顾轻染意料之外:“什么时候的事?严重吗?”
“昨日刚刚发生,临近的城池也有殃及,听说比历年都要严重。”风轩如实告知,温润的眉头紧紧蹙起。
顾轻染当机立断:“咱们得赶紧动身。”
随即低眸默了片刻:“风轩,这一次,让我哥陪我走这一趟,你和小狐狸去找寂川他们,筹备药材和粮食。”
令狐潇跟了出来:“医圣,你要丢下我?”
顾轻染拍了拍他的肩,解释道:“我怎么舍得丢下你?可这是水患,你向来怕水。有哥哥在,你不必担心我,待洪水消退,再来找我不迟。”
顾轻染说的是事实。水患之地,即便令狐潇到那儿,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去募集所需物资,还可尽上一份力。
可令狐潇还是一脸的不甘愿,无论如何,他都想陪在顾轻染身边。
顾轻染知道他心中所想,浅浅一笑,目中却分明流淌过一抹忧伤:“你知不知道,上次你失踪不见,我有多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