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楚天陌,目光心痛而痴迷,似乎想要将顾轻染占为己有,想拥有顾轻染的全部。
窗子后头,令狐潇已然将狐尾飞镖嵌在指尖,明媚的眸子带着浓重杀意。
可就在这时,楚天陌的双唇,却在距离顾轻染半寸距离时,停了下来。
苦笑了声,缓缓起身。
终究这种乘人之危的事,他还是做不出来的。
令狐潇稍感意外,放下飞镖。
楚天陌从怀中取出了前日在街上买来的那条项链,轻柔地为顾轻染戴在颈间。这项链的红色,与顾轻染眉间的朱砂记相衬,当真是一抹艳绝的景色。
随即,看着顾轻染的脸庞,出了神。
今日之后,或许便是再也不见。
顾轻染,你会忘了我吗?
顾轻染醒来时,头脑还因喝多了酒而感到胀痛。
睁开眼,见自己竟躺在楚天陌的屋子、楚天陌的床榻,立时从床上跳了起来,脑筋也瞬间清醒。
这是怎么回事?
她怎么会睡在这里?
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裙衫,还好好穿在身上。
松了口气。
紧接着,发现脖子上多了一串红色项链。
顾轻染柳眉微蹙,指尖捏起项链上红色的奇怪石头,仔细瞧了瞧:这东西,哪儿来的?
“是楚天陌送给你的,”门外传来令狐潇的声音,紧接着屋门被推开。令狐潇明媚的笑着,潇洒的倚在门边。
顾轻染意外:“他送的?”
随即朝门外瞧了瞧:“他人呢?”
令狐潇将双手交叠在胸前,抱着掠影剑:“他昨晚在床前守着你,发了一整夜
的呆,一早天没亮就不声不响的离开了。”
“走了?”顾轻染更意外了:“他去哪儿了,你知道吗?”
“他跟那群神秘人离开云城了。”这时,陆天策从门外走了进来。横了令狐潇一眼,对顾轻染抱了抱拳:“王妃,那几个人有意隐藏身份,且手段十分巧妙,恐怕一时半会儿的查不出什么。”
“不过他们在云城这些日子都是低调行事,对云城百姓也是恭恭敬敬,并未惹出什么乱子,他们对楚天陌也并没有敌意,楚天陌,是自己跟他们走的,您就不必担心他的安危了。”
“如此。”顾轻染放下心来,神色却依然凝重。
陆天策做事自然是不会出错。这么看来,事情应该正如令狐潇所说,是楚天陌“家里”的人来寻他了。
可是与楚天陌认识这么久,楚天陌都不曾坦言他的身份。现在,竟然就这么一声不响的离开了,这很难不让人耿耿于怀。
想起昨晚楚天陌问她的那句:“如果我要离开这里,你愿意跟我走吗?”
原来,不是玩笑。
那算是与她告别吗?
想到这里,顾轻染心中竟隐隐有些失落。
不过人都已经离开了,她再怎么计较都是没用的。
顾轻染叹了口气,打起精神:“算了,他想走就走吧!小狐狸,该上药了!”
说话间,去到自己的屋子,把药瓶和细布取了出来。
然而刚走出屋子,令狐潇便拦住了她。
令狐潇明媚的笑着,对顾轻染眨了眨眼睛,随即瞥了眼守在门外的陆天策:“医圣
,上药这种小事,让陆少来怎么样?”
陆天策身子一僵,有如石化。
顾轻染挑了挑眉头:“你又想欺负天策?”
“这怎么能叫欺负呢?”令狐潇抬手摸了摸鼻尖:“这些年可都是他陆天策四处追查、想尽了办法要抓你的小狐狸进大牢。他可是给我添了不少麻烦,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机会,让他做些补偿,也是应该的吧?”
顾轻染斜瞥了他一眼:“他是到处抓你没错,可我没见他给你添过什么麻烦,倒是听说你每次都把他戏耍的团团转,打的起都起不来。你这个借口未免太牵强了,要说补偿,也该是你补偿他才对。”
陆天策嘴角抽了抽。
王妃,您这是替我说话,还是损我呢?
令狐潇将手臂撑在门边,尽显潇洒:“那是他技不如人、自讨苦吃。再说了,又不是我让他来抓我的。”
顾轻染终究是宠着令狐潇的,见令狐潇如此坚持,无奈的摇了摇头:“行吧!那说好了,你可不准欺负他!”
令狐潇笑的明媚:“好,放心吧!”
顾轻染转身去找陆天策。
却见陆天策阴沉着脸,攥紧双拳,看着令狐潇,满眼愤懑。
顾轻染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朝陆天策走过去:“那个,天策啊!”
没等她走到近前,陆天策已是一脸的抗拒:“王妃,属下还有事,先离开一会儿!”
说话间,不等顾轻染回应,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拔腿便要跑。
可脚步刚刚迈出去,眼前便是黑影一闪,整个人撞上了某个健硕
的胸膛。紧接着,衣领被人扯住,朝屋内拖去。
“陆少,有什么事交给你的手下去做,你还是乖乖留下给本阁主上药吧!”令狐潇语声慵懒,笑意明媚,拖着陆天策就跟揪着只鸡崽一样。
陆天策恨的是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