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
墨萧璟回到帐中之后,一直坐在案前扶着额头,谁来都不见,陆天策也被拦在了帐外。
无奈,陆天策只得在帐外唤他,可是说了半天的话,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帐内也没传来任何的回应。
陆天策长长叹了口气,只觉得口干舌燥:“九王,您就别生气了!属下听说,王妃刚才去了趟集市,买了好些东西回来,定是要哄您的!王妃心里是有您的,她是心疼您的呀!”
闻听此言,墨萧璟微微睁眼,眸子里闪过一抹神采。
顾轻染要哄他?
算她有良心!
唇角微扬,目光柔和下来。
可是,坐在帐内等了半天,也不见顾轻染拿着东西过来。
墨萧璟越等越觉得焦灼,到后来是坐都坐不住了。
掀开帐帘朝外看了一眼,还是没有顾轻染的踪影。满心失望,正欲收回目光,却瞥见上官沐抱着把古琴,拿着根糖葫芦,高高兴兴的从不远处经过。
墨萧璟目光一寒。
偏是此时,又听过路的小兵谈论:“尊夜王妃真是贴心,听说上官军师的琴坏了,便亲自去集市挑了把好琴回来。这下军师不用再抱着那把旧琴伤心了!”
“是啊!上官军师这么久没有琴弹,他自己思琴难耐,咱们也听不到
好听的曲子了。这下好了,想必上官军师一定高兴坏了!”
“那可不!王妃对军师可真好啊!”
两个小兵说话间走远,未曾留意到几步之外的墨萧璟。
墨萧璟的脸色阴沉下来。
顾轻染竟然赠琴给上官沐!
难道顾轻染从集市回来这么久,都是在跟上官沐在一起?
那他呢?
亏得他还在帐中傻等。
他在顾轻染心中,到底算什么?
“顾轻染!”墨萧璟咬牙怒喝了声,抬步要去找顾轻染。
走到半途,却看到顾轻染端着碗汤羹,进了柳竹溪的帐篷。
墨萧璟脚步停住,攥紧双拳。
好啊,刚见完上官沐,又来找柳竹溪。
“顾轻染,你这桃花是不是也太多了些!”
话音刚落,顾轻染又从柳竹溪的帐篷走了出来。
墨萧璟意料之外。
顾轻染没瞧见他,转身朝与他相反的方向走去。那脚步看起来十分轻快,似乎心情不错。
墨萧璟目送着顾轻染走远,沉默了片刻,走向柳竹溪的帐篷。
柳竹溪正坐在桌前,抱着那碗汤羹吃的津津有味。见墨萧璟掀帘走进,不屑的收回目光,没好气道:“哟,尊夜王今日怎的这么有空闲,来看我这个劈柴的呀?”
说话间,又是舀了一匙汤送进嘴里,一
脸的享受。
“柳竹溪!”墨萧璟朝他走了几步,蹙眉问道:“你到这儿来,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不清楚吗?”柳竹溪笑的欠揍:“早就说过要跟你公平竞争,跑来这里,当然是要跟你抢小染了!”
这一回答,墨萧璟并不意外,只是从柳竹溪嘴里说出来,还是惹得他怒火中烧:“染儿是本王的王妃,你以为你抢得走吗?”
柳竹溪又是喝了口汤:“你今天来找我,不是足矣证明我有机会把她抢走吗?你根本没有信心留住小染,何必自欺欺人?”
被他说中心事,墨萧璟咬紧牙关:“染儿心中只有本王,你最好死了这条心!”
“谁说她心里只有你?”柳竹溪看了眼碗里的汤,笑得得意:“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念郎羹,在无名村,这是女子炖给心爱的男子吃的东西。”
“小的时候,我娘经常炖这种汤羹给我爹,我也跟着吃过不少,今日跟染儿聊起此事,回头她便炖好了汤给我送来。”
抬眸,神色张扬:“你说,她若心里没有我,怎会炖念郎羹给我吃?”
“你胡说!”墨萧璟道:“这都是你编出来的,休想本王信你!”
“事实如此,容不得你不信。”柳竹溪将最后一
口汤喝干,放下碗站起身,与墨萧璟平行对视:“墨萧璟,我与小染乃是青梅竹马,我们的感情,你是替代不了的。你但凡有点自知之明,都不该再霸着小染不放!”
墨萧璟冷冷看他:“青梅竹马又如何?本王与染儿乃是皇命赐婚,染儿的一切都是本王的!即便你横插一脚,妄图夺爱,又能拿什么来跟本王争?”
“墨萧璟,我与小染有婚约在先,你才是横插一脚的那个人!”柳竹溪逼近墨萧璟身前,逼视着墨萧璟的双眸:“你说的没错,我确实不知能拿什么跟你争,我也确实想过要放弃,可你有没有想过,你都给了她什么?”
“你让她一次次身陷险境,一次次遭遇阴谋陷害,此回又险些丧命!她在你身边受了多少苦、多少委屈?你根本保护不了她,还一次次让她失望,要我怎么放心把她交给你!”
听完这番话,墨萧璟目中闪过一抹心疼:“你说的没错,本王是让她吃了不少苦,不过这些苦,以后都不会有了,本王会用一生来偿还、保护她。”
“柳竹溪,本王欣赏你,但你最好不要再挑战本王的底线,只要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