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温柔似水的唤了一声,夹杂着一丝戏谑的笑意。
云锦泽看向他,又因为他表情实在是暧昧,禁不住的侧过脸躲开了他的视线,闷不吭声。
“夫人?”他再次重复道。
被他性感的靡靡之音扰乱心智,云锦泽觉得思绪都要被他打乱了,“我没有怀疑啦!”
楚玄玉调侃性的浅笑,“是吗?”
“你到底想干嘛!”她有些羞涩,不耐道。
“本王……想和你花前月下,颠鸾倒凤,不知你意下如何,你愿不愿意?”
“你…是不是喝多了?”云锦泽顿时方寸大乱。
“本王从未和夫人圆房,不是吗?”楚玄玉双眸诚恳,脸上笑意不减,“云云,考虑一二?”
忽得,她好像内心柔软之处被什么砸了一下,呼吸一滞。
云云,这个称呼……从未有人这般唤过她,只有眼前人会这样喊自己。
“你刚刚喊我什么?”云锦泽问了一遍,内心忐忑。
“云云。
”
“……不许喊!”她又是一顿心情澎湃。
“云云…云云…”
一遍又一遍的呼唤呢喃在自己的耳边,云锦泽觉得这家伙就像自己熬制的毒药一样,无法解毒。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乃是慕容府。
“沽州的时疫不是还没停吗?”纳澜道。
慕容莲蓉微微一愣,没想到纳澜姐姐还见过时疫。不过想起来也的确合理,毕竟她走过的地方不少。
可惜了,时疫是寒王妃解决的!
这种大面积扩散,需要全方位的斟酌和研究的事情,注定是需要天赋异禀的人了。
慕容莲蓉轻声道,“时疫可不简单。”
“说不定寒王妃并非解毒之人。”纳澜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当日可是有陆神医和我的钟裳。”
与此同时,慕容皓月从后院缓缓而出,看着纳澜的背影眼神忽然暗下去了。
“不是寒王妃?”
“那岂不是欺君罔上?!”
慕容皓月见他们二人窃窃私
语,不禁嘲笑起来,“如何?你们已经证明不是寒王妃了吗?”
闻言,纳澜皱眉回过头,“她的医术只是浮于表面最不堪一击的东西!”
这话足够犀利,也足够气人。
不过慕容皓月不是云锦泽本人,自然不是过于生气。
这时候,纳澜拍了拍巴掌,一个男子出现在慕容府。
“他是我找来的真神医。”纳澜道,“今日便让他分析分析寒王妃和钟裳的两种药。”
那男子上前一步,轻嗅药渣。
他清晰的道出这两碗药里面不同的药材,“钟裳姑娘有一味钩藤,百合,以及夜明砂,而寒王妃的并没有,药怕是效果不一了。”
只见纳澜阴沉沉的笑道,“是药三分毒,能用最轻的药治愈最强的毒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若是以烈药入服,怕是身子弱的病人直接一命呜呼了!”
说着,她嗤之以鼻的笑了笑。
慕容皓月淡然处之,漫不经心的问,“帝姬,钟裳姑娘的
全部方子都在这里了,是吗?”
“如若不然呢?还要吃什么?”纳澜语气不耐烦道。
这一句话,倒是正中慕容皓月下怀。
“我曾听先生说,药并不可以医治时疫或者彻底解决时疫。”
紧接着慕容皓月娓娓道来,“控制传染源、切断传染路线才是重中之重。”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纳澜看向她,“这是钟裳亲自调制的药!”
她的话便是已经恼怒了。
“在古籍上,有着商王得瘟疫的记载,到了战国时期的秦国已经对传染性疾病患者的隔离进行了立法。据出自《睡虎地秦墓竹简》记载:当时的秦国已经设置有专门安置麻风病人的隔离机构,称作“疠迁所”,这也许就是世界上最早的传染性隔离药间,沽州急需一个这样的办法。”
她说完,也不等全屋子的人一脸惊愕和费解的表情。
“你在说什么?”纳澜咬牙切齿道,“怀疑钟裳的能力?还是说寒王
妃给了你什么好处?”
“没有。”慕容皓月冷冷一笑,继续道,“寒王妃创造的隔离,我认为是一种有效防止时疫扩散的措施。而且自晋代开始,朝廷政府已经将这些隔离措施形成一种制度,晋书记载:‘朝臣家有时疾,染易三人以上者,身虽无病,百日不得入宫。’这朝臣家中有三个人以上得了传染病,即使其本人没有症状,也要在家隔离一百天能入宫,既可以保护陛下,也可以不殃及无辜!”
慕容皓月朝她走去,满脸坦然和自信。
“顺应天人合一,利用自然生长的中草药,并结合人体生长特性来医治,这才是真正的医治了所谓的时疫,药方里的安宫牛黄丸、至宝丹、紫雪丹,这些都对时疫有着不小的作用,包括寒王妃的普济消毒饮子、麻黄汤、大小青龙汤、桔梗汤。”
“你再说一遍?”纳澜气急败坏的等着她。
“当措施与解药结合,时疫方可真正的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