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很关心容贵妃。”她笑容阴鸷的说道。
楚煜宸咬了咬牙,鹰瞵鹗视的望着对方。
……
慕容府内,慕容皓月什么都没说,她脚步略微慌张的离开的屋内。
刚端着一盘花里胡哨的点心到后院门口,仆从就被慌不择已的二小姐撞了一下,身子偏离重心,一下子手里的东西都撒在地上了。
“呀!”
婢女脸色一惊,看着地上七零八碎的东西。
“……本小姐不是故意的,下次赔给你们。”
一语言罢,她夺门而出,走到甚是慌张,就好像有鬼在她身后一样。
那婢女还未来得及说她,就看不见她人影了,要知道,这慕容皓月在慕容府可是没有任何地位的,就算是一个小小的婢女,也可以欺负她。
殊不知此时,二小姐的屋内站着一个黑衣人,他阴冷的表情带着几分戏谑。这次放了她,但愿她乖乖听话,找到慕容柔
当年留在府里的东西!
夜里,一缕月色偷偷潜入了女儿家的闺房,与烛火之光缠绕在一起。
从床幔里渗透出一声娇声,“钟裳,还不睡吗?”
正在桌案前画着什么的钟裳低着头的应了一声,手中的毛笔在宣纸上描摹着一副图。
“我还要一会儿。”她声色有些古怪。
“你在画什么?”纳澜好奇的掀开了窗幔,看着坐在桌前的她,“嗯?”
“寒王府的布局,以及逃窜路线。”
“寒王府?你要做什么?”
钟裳笑而不语,看着自己手里的图。
路线是对的,这可是多亏了慕容皓月猜得到了寒王府的布局图,也多亏了慕容柔那个蠢女人,居然还把这样的布局图送到娘家里。
断然曾经有什么事情,需要这个,不过她不知道。
紧接着,钟裳又想了想,那把守森严的地方的确危险,自己身边需要一个能打的人,而且寒
王府恐怕还有别的高手存在,不一定容易偷到兵符。
纳澜扒开床帐,有些忐忑的望着她,“钟裳,你是不是想得到楚哥哥的兵权令符?”
“是……我知道你不愿意,我也知道你不想他落入众矢之的,可是你想想,如果他没了兵权,唯一可以帮到他的人是不是就是你了?而且事已至此,若是天下海晏河清,寒王娶了你做王妃,我便不用做这些事情了。”
纳澜垂着头,坐在床上,耷拉着肩膀,“海晏河清……呵,若是如此,御王不会死,寒王不会娶尚书令的女儿,更不会被皇上赐婚云家的嫡女”。
“此事难免会有点困难,至于寒王府兵符的事情,我知道你爱莫能助,但我不会放弃的。”
钟裳说着,把那张纸叠了起来放在了梳妆台的暗格里,离开了主卧。
“钟裳……”
纳澜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
可是一想起楚哥哥眉眼如画又落拓不羁的样子,纳澜便觉得做什么都值得,只要可以得到楚哥哥。
楚玄玉几乎牵绊了她的一切。
皇宫深处。
楚玄玉把慕容府的消息都告诉了楚存英和楚曜玥两个人,当然楚曜玥拒不听,直接跑到别的地方去饮酒作乐了。
他的避世,一直很完美。
楚存英惊讶道,“玉儿,你的意思是慕容府的那位千金……死了?”
他点了点头,“嗯。”
“可是本王有一事不明白,这慕容柔死了,为什么慕容明德没有一点动静?”楚存英食指敲击着桌面,若有所思,“这几日仍然不曾听闻慕容明德有什么动作,甚至连要你举办侧妃丧事都没有,实在蹊跷。”
“……他不会是在酝酿什么诡计吧?”云锦泽猜测道。
楚玄玉低着头皱了皱眉,他不知道慕容明德这究竟在不在云悦城内,也不知道慕容明德为
何还不出现,慕容柔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他一直不办丧礼就是为了闭慕容明德出来。
他又怎么会薄情到不给侧妃办丧礼呢……
可是如此险局,莫名让他觉得有丝奇怪。
“慕容明德被容贵妃提拔成尚书令,实在是夸张。”云锦泽沉声道。
这时,楚荆霜走到他们面前,摇曳手中折扇,“宫里的某个大人好不容易才把云媃扶持成后宫唯一一个可以威胁到容贵妃的女人绊倒,我们岂可不重视,而且这关系到慕容府的盛衰。”
楚玄玉紧蹙眉头,十指交叉在一起放在桌面上。
一旁的楚存英摸了摸下巴处,目光开始游离起来,“慕容柔不是虽然是慕容明德的亲生女儿,但慕容明德却把她一直视为棋子的利用,想必也有容贵妃从中作梗。而且慕容柔素来都是被容贵妃和慕容明德所掌控着的……此番一想,这一家人之间真的有亲情可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