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蝶微微颔首,月白面容凝视着面前的男子。
“岐王作威作福,仰仗着容贵妃在自己身后,更是无视兵权真正的主人,还蔑视太后之言,此人不可取,再者就是谭王,谭王实在是温吞老实,不参与任何浑浊之事,而且因为他的妻子苏宛曾经在宫宴上误食藏红花,险些丧命,一生不可再得子女,这一件事情已经吓坏了谭王,所以再也没有带着谭王妃进入皇宫了。”
她说着,放下了手中的水瓢,两只小手撑着自己的下巴,叹了一口气。
文赫邢摸了摸她的头,“夫人何故叹息?”
“因为除了他们,就只剩下玩世不恭的昭云王和神龙摆首不见尾的丛云王,这两个人,实在是神秘莫测,闲云野鹤不问世事,不太像要做太子的人……故此,我才觉得寒王是唯一的选择,而且寒王不输于当年赫赫有名的御王,夫君你觉得呢?”
华蝶说罢,抬眼看向他,眼眸湿润澄澈,真是一对不夹杂一丝杂质的星眸。
他们相视许久,默默无语,但是不是冷场,而是一种心灵上的互动了。
没过多久,文赫邢笑着点了点头,“为夫的确没有想到,夫人身居深
闺,居然也懂得选择阵营的重要性,居然还知道未雨绸缪规划未来之路。”
华蝶笑容嫣然,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乖顺的任由他揉弄自己的脸颊,甘之如饴。
“怎么样,我是不是很有远见?”
“对,夫人实在是高啊。”文赫邢无条件宠溺,符合的回答了她的话。
看她满足的笑了,文赫邢才从她身边拿过刚刚她扔掉的水瓢,重新舀起桶里的清水,温文尔雅的浇灌在花圃的土壤上,避开了对花瓣的摧残。
华蝶看在眼里,一番愧疚让她的耳垂红了一片,还是夫君温柔,遇事不恼,总是这般温润如玉的模样,真是恍若天间的谪仙。
她蹲在文赫邢旁边,觉得自己既可以嫁给右相,还可以做右相的贤内助,简直不输于男子。
华蝶突然重燃希望和自信,不再纠结今日听到的‘鲜花插在牛粪上’这句话了。
“夫君,我觉得我自己胸怀和男人一样!”她有感而发。
文赫邢轻轻的疑惑了一声,然后转过头,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华蝶,温柔清冷的眼神在她身上扫视,从她灿烂的笑容上慢慢游走在她一马平川的胸口……
“嗯……为夫
没想到夫人可以把平胸说的如此豁达。”
华蝶愣了一下,然后低下头,顿时恼羞成怒的站起来,叉着腰对他喊道,“我是说我的胸怀了啦!根本不是这个胸的意思,是气度和见解!!!”
她生气起来,像个闹脾气的小松鼠,可爱的让文赫邢挪不开视线。
于是文赫邢也放下水瓢,站了起来,忍不住的把她圈在了自己怀里。
本就比他矮两个头的华蝶被一整个藏在文赫邢的怀抱里,他宽敞庞大的袖子遮住了自己的身体,和他近在咫尺的距离让她鼻尖满是他清淡的香气。
他真是一个完美无缺的人……居然成了我的夫君,华蝶痴痴的望着他。
“夫人在看什么?”
文赫邢低着头,纤长的睫毛盖下眼眸上面,在眼睑下投下一个扇形的小阴影。
“嘻嘻,在看我的漂亮夫君。”
华蝶呲牙一笑,洁白整齐的牙齿也是小小的几颗,她整个人都是小巧玲珑的。
“既然夫人觉得为夫好看,怎得还和为夫大呼小叫呢?”他说罢,笑容变得戏谑狡黠。
华蝶想了想,然后伸出手轻轻覆上他的胸膛,挑眉瞪着他道,“谁让夫君胡言乱语,居
然敢把我比作男子的胸膛,我明明不是!我有!”
文赫邢笑声低沉性感,调侃的说道,“是吗?”
“你在挑衅我吗?”她赌气的鼓着脸。
随后,下一秒,自己被腾空抱起,华蝶一整个横在文赫邢的双臂之中,表情微微惊讶,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两只手紧张的搂住了对方的脖颈。
“你,你干嘛突然抱我……”
文赫邢笑了笑,邪魅的眼神让人痴恋,他凑到华蝶已经泛红的耳边,传入丝丝缕缕的靡靡之音,低声道,“因为为夫想知道,夫人是不是骗人的?”
“大白天!不害臊!!”她娇羞的打了他胸口一下。
谁知道对方不仅不生气,反而性质更好,在她柔软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动作细腻又温柔。
“夫人不要学寒王妃,一直忤逆寒王,和寒王反着来,也不要学谭王妃,弱不禁风,愚昧无知。”
华蝶骄傲得意的仰起头,哼了一声,“哎呀,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再说了,我可不会忤逆你,除非……你这家伙让我不高兴了!”
“好。”文赫邢忍俊不禁。
紧接着,就是他抱着她,缓缓步入他们二人的闺房,
共赴云雨,笙歌袅袅,床第间暖色旖旎,让外人羡慕不已,却又听的面红耳赤。
他们琴瑟和鸣,而楚玄玉却面临着被云锦泽赶走的风险。
“夫人,你还在这般不信任本王吗?”他语气微带委屈。
云锦泽坐在窗边,撇开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