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言听计从,迅速端来了一盆水,那着实让沈希玲心虚不已。
此刻,不禁沈希玲慌张的看着那盆水,就连慕容柔都有些面色变化,她眼神打量着这一系列举动,心里隐约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为什么云锦泽有这么多办法?她做这些一定不是为了和本宫过不去,而是为了找出萍儿撒谎的破绽,那么萍儿真的骗了本宫吗?
慕容柔蹙眉深思,意味深长的瞄了一眼身后的萍儿。
“来,萍儿先。”云锦泽冷声道,眼神凌厉的盯着她的脸,“为了公平起见,小赵会紧随其后,在大家的面前净手。”
萍儿闻言,双手都攥紧了,一个劲对沈姨娘抛去眼神求救的信号,但是可惜,毫无回应。
看来自己成为弃子了,萍儿心知肚明,便只好带着视死如归的表情,双手放在了云锦泽跟前的水盆里,然后缓缓拿了出来。
“天哪……”
“这手上,居然真的有蓝色污渍!”
“为什么,为什么是萍儿自己偷取的?!”
大家议论纷纷,惊叹声四起。
“什么?!”慕容柔吓得花容失色,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自家身边的萍儿的阴谋,她
直接站起来,一把拉住萍儿的隔壁,狠厉而问,“你这丫鬟,居然敢这样让本宫丢人?!”
萍儿害怕的摇起头来,哭哭啼啼的说不出个所以然,而且总是无意的看向沈希玲。
只不过,沈希玲从未看过她一眼。
这一切,都是云锦泽意料之中的事情罢了,她不屑一笑,走到了萍儿身边,“事到如今,你还在侥幸?还不说真话吗?”
“奴婢……”萍儿闭上眼睛,如鲠在喉。
慕容柔恨铁不成钢的把她一推开,带着紫菘怒气冲冲的离开了,临走前还嫌恶的白了萍儿一眼,这是第一次她没有在意寒王还在一侧,愤然离场,甚至没有想过接机去对寒王示弱。
于她而言,这是慕容柔的原则问题,她生在高门,向来懂规矩守分寸,大家闺秀的风姿是不会忘记的,而且萍儿的事情,触及到她的底线了。
看见她愤怒离开的身影,云锦泽居然有几分钦佩她的感觉。
“王妃娘娘,是奴婢咎由自取的,请处罚奴婢吧。”萍儿认命的绝望道。
云锦泽正要开口说什么,一旁一直没说话的楚玄玉缓缓站起身,打断了云锦泽的话语,他一双孤傲的眼睛
俯视着她们。
“拖下去。”他冷厉的声音带着惊人的残忍。
众人一惊,连云锦泽也有几分意外,她看了看吓得瘫痪在地的萍儿,又看了看一脸肃穆的楚玄玉,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她想让萍儿说出背后的人,让她有机会惩罚那该死的幕后人。
“不,不,王爷饶命,王爷饶命!”萍儿跪地哭求。
“等等,等一下!”云锦泽马上拦在了萍儿的身前,认真的看着冷酷的楚玄玉,说道,“这件事情不是一人所为,更不是萍儿一个人可以做到的。”
楚玄玉不是不知道,他只是太恶心了,对这种女人感到恶寒,这也是他为什么那么讨厌原主的原因,是因为原主用自毁清誉的办法嫁给了他,这恨意波涛汹涌难以压制。
“王爷,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云锦泽冷静道。
大家屏住呼吸的看着寒王殿下,谁也不敢大喘气。
过了一会儿,楚玄玉终究是松了口,垂下眼眸,冷声道,“说。”
他言简意赅,一个字就足够给人极强的压迫力。
“还不快说,难道你想流落街头吗?”云锦泽得到了对方的肯定,马上回头看向萍儿,严厉
吩咐。
事已至此,没有退路了,萍儿哭哭啼啼,可是她无意间看见了沈希玲那恨意的眼神,宛如看见了恶鬼出现在自己面前一样,格外骇人。
萍儿知道,自己是弃子,若是暴露了沈希玲,往后自己的家人难保性命。
“奴婢嫉妒小赵去了存意堂,而奴婢却只能自己留在翡月阁里面打杂,所以特意陷害他,别无他意。”萍儿视死如归。
她说完,前厅有一小段时间的寂静。
“撒谎!”云锦泽压根不会相信,她厉声厉色道,“我知道你有难言之隐,说出来,我可以保住你全部家人的性命,知道吗?”
保住全家人性命?!那一刻,萍儿心里的确有一丝动摇和犹豫,她眼里闪烁着希望,但是转瞬即逝,因为她知道王妃娘娘保不住自己家人一辈子。
“没有,奴婢没有撒谎。”萍儿死咬不放。
见状,沈希玲松了一口气,和冰儿相视一笑,无意间一个回头,竟然直直的对上寒王殿下那一双鹰隼一般狠厉犀利的眼睛!
这一眼,吓得沈希玲浑身一颤。
“你不说是吗?”云锦泽还未看那边,一门心思在萍儿的身上,“懦弱,害怕,就
会死,我现在给你活着的机会,你若是不要,你家人一样保不住,你若是要,便尚且有一线生机,你懂不懂?!”
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冷酷的继续道,“萍儿,清白和性命你都不要了,那你家人呢?”
瞬间,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