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柔一惊,立马站起来阻止道,“这是为什么,难不成王妃姐姐想包庇自己院里的小厮吗?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情。”
她愤愤不平的样子,着实不像演的,而且大有冲上来宣泄怒意的举动,那一双美眸里面满是火焰,一点一点的蔓延开来。
而她身后的萍儿却一直低着头,小声啜泣,双肩因为情绪的委屈微微轻颤,时不时用手指在眼睑下抹去几滴清泪。
“因为不是小事,所以才更要当家主母做决定。”
一语惊人,谁都没想到,云锦泽会站在慕容柔的面前义正言辞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好生凌厉。
“你说什么?!”慕容柔诧异的看着她,眉毛拧起,表情满是不可思议,震惊道,“当家主母?你什么时候成了寒王府的当家主母?”
闻言,大家也是一阵唏嘘。
云锦泽临危不乱,不急不缓的走向她,目光正中的直视着她,不可一世道,“就是现在。”
她话音刚落,周围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叹声。
楚玄玉眼神挪向云锦泽,一双可以洞悉一切的眼眸看着她,这个女人,居然擅自给了她自己当家主母的权利,还真是果敢
啊。
“你!”慕容柔即刻伸出纤纤玉指,狠狠指向她,“胡说八道,哪里有这个消息?妾身怎么从未听寒王殿下说过呢?!”
她已经完全忘了掩藏,把自己的本性都快暴露的一干二净了,紫菘着实为她捏了一把冷汗,急得上前一步拉住她的衣袖。
正当云锦泽想反怼她的时候,院子里响起一声极具威严性和冰冷的声音。
“够了,给本王安静。”
楚玄玉的话才刚刚响起,院内瞬间鸦雀无声,那群下人都急忙低下了头,连同八卦的嘴都紧紧闭上了,哪里还敢惹王爷不高兴呢?
“王爷,柔儿不是故意的……”
知道寒王殿下生气了,慕容柔马上换上一副小兔子的乖顺模样,眼眶里蓄满了泪花,楚楚可人。
“对,除了你,大家都是故意的。”云锦泽冷声讽刺的说道。
“你……”她想反驳云锦泽,可是看寒王殿下的表情已经不是很好了,便缓缓垂下头,小声嘀咕道,“姐姐为何要这么说柔儿呢?”
见她这幅矫揉造作的样子,云锦泽懒得和她浪费时间多费口舌,直接开门见山,走向了萍儿。
“说,那晚去杂
物房是做什么?谁叫你去的?你去哪里是什么时辰?可有人证明?”
寒王妃一连串凌厉的问题,叫萍儿生生愣住了。
“她问你话,就说呗。”慕容柔眼睛一撇,嫌弃的望着萍儿,“难不成,你害怕本宫不能帮你证明清白讨回公道吗?”
这一下,整得萍儿孤立无援,前有王妃娘娘的咄咄逼人,后有侧妃娘娘的句句逼问,总而言之,她的计划都被打乱了。
和之前沈姨娘吩咐的,完全不一样。
“说。”云锦泽言简意赅,眼神狠厉又冷漠的望着这个所谓的受害者。
这叫大家觉得王妃娘娘格外冷血,明明自己也是女子却对同性如此不善待,出了这样的事情,还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再次阐述,再次伤害她的心灵。
“奴婢,奴婢这就说。”萍儿闭上眼睛,一咬牙,沉下心道,“那一日,奴婢去杂物房是为了找一个干净的簸箕给侧妃娘娘,因为院里的簸箕都被用完了,侧妃娘娘不喜欢沾染了盆栽土壤的簸箕。”
她说着,还有几分忌惮的瞄了一眼慕容柔。
“嗯?”楚玄玉疑惑的看向她们,换簸箕,这是什么意思?
慕容柔看了他一眼,讪笑了一声,轻轻挽起耳边碎发,柔声道,“因为院里的簸箕,之前装了盆栽里的湿土,便怎么洗都有褐色的脏东西,柔儿便不想再用了。”
“盆栽?”云锦泽轻轻挑眉,转而嘲弄道,“我听说侧妃你因为什么事情,记恨不已,把自己院里的盆栽全部砸了,看来是真的啊?”
说罢,她一阵笑意,满脸春风得意。
楚玄玉也瞬间了然于心,知道了所谓的记恨是什么意思了。
这让慕容柔有些下不了台,她只好转移话题,不让自己成为大家的话柄,便转身问道萍儿,“继续回答王妃姐姐刚刚问你的问题。”
“是。”萍儿吓得一缩瑟,立马回答,“那一日,本来奴婢是去拿东西,一切都顺理成章,安然无恙的,可是奴婢万万没想到,没想到…那杂物房,有个面生的小厮在那候着……”
她说着,脸上显出恐惧的神色,声音都开始打颤,叫大家忍不住对她同情万分,看向她的眼神都带起几分怜悯了。
云锦泽微眯眼眸,犀利的睨向她,“那小厮,便是现在的他?”
她指向地上跪着的存意堂的小厮,冷
若冰霜的问着萍儿。
“是,回禀王妃娘娘,正是他,奴婢不会记错的。”萍儿言辞凿凿,极其肯定,还特意说道,“他肩膀上有一条疤,那是奴婢反抗的时候,看的真正的。”
此话一出,让萍儿话语的可信度提高了不少。
那地上的小厮即刻否认,连忙摇头,眼睛里满是被冤枉的情绪,他对云锦泽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