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云锦泽一声恼羞之语,便一把推开了自己跟前的楚玄玉,一溜烟儿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看见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楚玄玉的心情变得格外好。
这个女人,还知道害羞……
一直到她彻底消失不见,他才收敛了自己的笑容,冷声道,“看够了吧?”
四周黑漆漆,根本不知道他再跟谁说话,过了几秒钟,一个人从灌木丛里走了出来,他一身深色衣裳,内里是深紫色,袖口的护腕皆是麒麟图案的镂空银纹。
“怎么发现我的?”那人笑着问。
楚玄玉也不转身,轻轻叹了一口气,冷漠的开口说道,“你怎么回来了,是父皇的召见,还是寻本王有其他事情?”
“本来是路过云悦城,听说你们这里一处地方闹鬼,叫什么玉庄酒楼?想去看看,但是却无意看见你和你的寒王妃调情呢。”那深衣男子笑意玩味。
“别贫嘴了。”楚玄玉侧过脸看向那人,“你不是随皇叔去了西夏吗?怎么这么早回来了,莫不是你家未婚妻催你回去娶她?嗯?商川。”
深色衣服男子,正是跟着皇叔一起去西夏的世子爷,
商川。
“哎呀,哪有这回事啊。”商川放荡不羁的笑了笑,跨坐在一颗磐石上,晃荡着两条腿,“姒德可是个温柔似水的人,怎么会一直催呢?”
“你倒是和姒德恩爱。”楚玄玉言语间,莫名在心里生出一丝羡慕,不过他没有表露太多在眼神里。
如果本王也和现在的云锦泽契合一点就好了。
“对了,刚刚我瞧见,你对你的王妃态度变得有些不一样了?这是……哪一出戏啊?”商川眼神揣测的瞄着对方,嘴角还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大半夜出现在别人家里,还爬在暗处偷看别人家的家事,你这又是哪一出?”楚玄玉冷厉的睨向他。
“好好好,我不问了,是我不对,我不对。”他一笑而过,摆了摆手,从自己怀里掏出了一封信,“不调侃你了,你要的东西,我给你带回来了。”
说到这里,楚玄玉才正经起来,转眼看向对方手里的信,眼里闪烁着阴鸷的光芒,终于被他找到了。
商川把信封递给了他,翘起二郎腿,吊儿郎当的说着,“你要的消息,我也是拜托了好多人去寻找,暗处夹缝里知道了一些,还有一个
额外的赠送哦。”
“少卖关子。”楚玄玉一个眼刀横过去。
“好吧,告诉你吧。”商川笑了笑,凑过去,近距离压低声音,“当初御王那一战,是圣上下命让他去的,而云准将则是御王亲自选取的一位军师,而且御王诸多战事不告诉任何一位圣上派来的军师参谋,只和云准将密谈。”
思索了一番,楚玄玉轻声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本王兄长当初很信任云准将吗?”
“不是很。”商川摇晃了一下食指,对他轻佻一笑,“是非常,极度的相信云准将这个人。”
楚玄玉一边看信封上当初御王一战的名单,一边若有所思,脑海里满是一些微枝末节的小细节,他总觉得,还有一些地方是忽略的。
“还有一点。”商川跳下磐石,几步走到了楚玄玉的面前,在他耳边呢喃道,“那个玉庄酒楼的‘鬼’还没走呢,而且他们不属于容贵妃,是另有其人,这一点需要你自己去查。”
“此话何意?”楚玄玉微眯眼眸,眼神骤冷。
“这我还没查清楚,不过我知道,玉庄酒楼里的‘鬼’可不是什么宫里的人,你好好想想,自己还得罪
了什么人,哦对了,你的王妃恐怕会成为你的挡箭牌,‘鬼’杀不死你,便会杀她去了。”
说罢,他一阵挑眉,便转身笑意深沉的离去了,这玩世不恭的纨绔模样,着实让楚玄玉头疼。
不过好在,这家伙虽然不正经,但是的确算得上可靠。
有了商川的警惕,楚玄玉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云锦泽的院内,他仔细的想着自己得罪了什么人,可是脑海里闪过无数身影,却没有哪一个是可疑的。
那些人不像是会公然对自己动手的人。
而在存意堂内,云锦泽坐在床上摸着自己滚烫的脸颊,闭上眼也是楚玄玉,睁开眼也是刚刚羞涩的一幕,她脑海里挥之不去了。
“这个楚玄玉!居然敢调戏我?!”她越想越生气,叉着腰坐在这里,一肚子火,总觉得自己被对方赢了一局一样。
胜负欲太强,让她一夜未眠。
日出以后,她困意连绵正欲睡,结果被春桃喊起来的。
经过春桃一番解说,她才知道,是春桃没有去找她昨晚要的东西,实在是太难为情了。
“是大夫们不给吗?”云锦泽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一个懒腰。
“不是,
是奴婢害怕,奴婢没有用,太怕被别人知道这件事情了,实在是太为难了。”春桃低下头,脸颊红的滴血,声音跟蚊子一样小。
说实话,在这个年代,让脸皮薄的女子去寻找这些东西,着实为难她了。
“好吧,那我自己去找。”云锦泽起身,把自己的衣服穿好,还担心春桃多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