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王爷还是王爷。
云锦泽极其不耐烦的跟着楚玄玉来到了寒王寝殿,看着这里华丽的陈设,富丽堂皇的屋梁,着实叫人心生羡慕之意。
“可以了,已经到地方了。”她言语简赅,冷淡的语气叫人听起来有些不舒服。
“王妃,你似乎非常见不得本王?”楚玄玉凑过去,低声呢喃,“是否是本王这几日对你不好?没有去看望王妃的伤势,没有去看望王妃的近况?”
他本就生的貌美,此刻如玉一般的肌肤在月色下衬的十分温润,一双眼眸漪溅着汪汪柔意,尤其是那诱人的粉唇,一张一合的,满是诱惑旖旎的意味。
他一步一步靠近,直逼得云锦泽后退。
“别过来!”她冷声何止,柳眉蹙起。
“本王只是想和王妃进一步谈一谈,到底是本王哪里做得不对,让王妃如此厌恶本王?”他低沉着语气,含着磁性的声音。
“楚玄玉,你以前就不在乎这些,现在在乎这些做什么?”云锦泽半眯眼眸,瞳孔里泛着阵阵寒意。
“本王……”他顿住了,也许他也想起来曾经的事情吧,他对云锦泽的冷漠无视,避而远之,冷血无情……
看他一直不说话,云锦泽打算转身就走,结果被对方一把抓住胳膊。
“欲何?”她皱眉问道。
“本王有话对你说。”楚玄玉轻声轻语的说道,然后叹了一口气,看向悬空的皓月,“本王知道,你对以前的事情耿耿于怀,对曾经的纠纷一直念念不忘,觉得本王对你过于冷血,可是你可知道,在你没有酒本王之前,你一直都是云准将的女儿……你可知那是什么含义?”
“我知道。”云锦泽眼眸垂下,语气转和了一些,一改刚刚的冷漠,似乎是感同身受对方的心情一样。
月色醉人,柔和的撒在皓月轩的院子里,幽风瑟瑟,叫人忍不住沉沦在这一片润物无声的夜幕下。
半晌的沉默以后,楚玄玉抬起头,看向对方的双眼。
“御王是本王的胞兄。”他默然的说道,那双魅人的眼眸比平日里多了几分黯然。
“亲生哥哥。”云锦泽念道。
楚玄玉点了点头,那淡色的瞳孔里倒映着一片月色。
“年少时,本王和兄长被称为云悦城双壁,兄长血气方刚,武艺高强,是父皇最骄傲的儿子,他在兄长弱冠之年,便封他为御王殿下,那时候本王还
只是一个小皇子,时常跟着兄长,在他身后捕捉他的身影。”楚玄玉轻声念道,那一刻他的语气和眼神都十分温柔。
他鲜少有这么温润如玉的模样,大多时候都是冷若冰霜,像高岭之花一般,如今夜这般轻柔温雅的样子,着实很少见,在云锦泽和原主的记忆里,几乎只有冷面王爷。
“你想他吗?”云锦泽不确定的问道,声音不由自主的变得有些柔和。
此刻的楚玄玉,让人不由得想照顾和善待,总觉得这样一个美人不该被苛责冷落。
“想?”楚玄玉自言自语的重复了一句,转而看向月色,“想是自然的,本王怎会不想他?本王年少时最崇拜最敬爱的,从来不是父皇,而是御王兄长,他是个文韬武略,运筹帷幄的人,在本王的概念里,只有他担得起太子这一位置。”
御王,在原主的记忆里,那是一位得天独厚的天才战神,和楚玄玉别无二差,甚至比楚玄玉更加优秀,不论是军事,才谋还是样貌。
“那……”云锦泽移开目光,轻声问道,“你恨我的原因,也便是如此,对吗?”
“当年云悦城谁人不知道,是云家军师云准将害死了御
王,本王不管怎么查,最后的证据都是指向云家,那种时刻,你居然还要嫁给本王,还是父皇批准赐婚,本王……做不到不恨你,和不恨云家。”他说着,纤长的睫毛盖住了他独特的瞳孔。
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站在月光下的楚玄玉看起来十分脆弱,易碎的美感,叫人怜爱,他似乎不论何时,都是强大如佛的,唯独那一年,御王死的那一年,他应当是最无助最委屈最伤心欲绝的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云锦泽低着头,声音含在嗓子里,“对于御王的死,我很抱歉,可是楚玄玉,你知不知道,即便真凶是我父亲,我也不是害死御王的人,况且,根本不可能是我父亲。”
她十分笃定,眼里的诚恳和坚定,让楚玄玉有几分动摇,这个直呼自己姓名的女人和以前仿佛云泥之别。
“本王的确怀疑过。”楚玄玉眼里盘旋着一丝情意,“可是本王最敬重的人死了,本王无法理智下去,所以那一年,坚信不疑,而且从那一年直到今日,本王依旧没有找到御王之死不是云家所为的证据。”
“证据我可以找到。”云锦泽抬头直视他,言辞凿凿的肯定
道,“我知道父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更知道云家是什么样的人,能培育出为国效力的云锦亥,能出一位运筹帷幄的军师云准将,你真的就不怀疑是否另有其人吗?”
闻言,他的情绪有一丝波动,但是很快被按下去了。
“朝堂上,尔虞我诈的事情比比皆是,谁人不眼红炙手可热的御王殿下呢?他小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