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帐里,楚玄玉没有大肆声张,他暗自叫来了自己的军医,为云锦泽医治,而且他知道云锦泽有自己得天独厚的救治医术,也没让军医参与太多。
“我修养几日,便可以痊愈。”
待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云锦泽轻声对楚玄玉说着。
“本王信你的医术。”他说着,坐到了她身旁。
“你为什么去河道附近?”云锦泽一边按摩自己腿部穴位一边问道,无心提了一嘴罢了。
谁知道,对方居然堂而皇之的来了一句。
“本王担心你。”
这话惊得云锦泽直接一个抬头,诧异无比,“你说什么?”
“本王担心你。”他重复的肯定着说了一遍,然后挽起耳边垂下的发丝,“伏诸告诉本王,你不想食言,你想说到做到,信守承诺。”
她居然为了一个承诺,可以如此认真拼命,实在是让楚玄玉错愕了。
在他的概念里,云锦泽算不得什么优秀的人,曾经在云家的时候,就是个软弱可欺,但又喜欢趁虚而入占小便宜的人。
仇恨让自己忽视了云锦泽,错误的认知了她。
“我要休息了。”云锦泽一时不自在,转移话题。
楚玄
玉便起身,扶她躺下,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床头。
“你不去整顿你的军队?”她不自然的说着,眼神躲闪,“在这里多无聊多枯燥,况且我喜静,你刚得胜,应该注重军队,以防他们打回来。”
楚玄玉撑着下巴,手肘抵在床榻上,认真打量着床上的女人,“你为什么希望紫冥国得胜?还如此上心?”
他兴致盎然,都忘了自己的冰山一面。
“你真的想知道吗?”云锦泽轻轻说到,眼神缓缓看向楚玄玉。
“嗯,本王很好奇。”
“其实是因为…你的哥哥。”
她说罢,冷静的看向对方,果然在对方淡色的瞳孔里铺捉到一丝无措和意外。
紧接着她继续说道,“在宫里的时候,容贵妃告诉了我关于御王的事情,我也去了解了,我知道,御王是何等风采的人物,骁勇善战,百战不殆,但是却英年早逝,天妒亦人妒,我为他感到惋惜,我不想他的江山大稷被有心人搅和的付之东流,所以我那晚保护你,也是因为你是唯一可以继承他大业的人,这样,也算是为了我们云家赎罪,也为了让你不再误解我,虽然我曾经…”
曾经不在乎你误不误解。
最后一句话云锦泽没有说出来,她总觉得这句话不合时宜,而且她这般履行诺言的帮助楚玄玉打赢这场战,也是为了死去的原主递去一丝暖意,以免她九泉之下,还要担着一个凶手之女的名号。
楚玄玉万万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话,看着她的眼神逐渐迷离深沉。
“你看着我做什么?”云锦泽一阵不解,有些不好意思被他这么直白的看着。
“本王……”他喉结滑动,吞咽了一下,垂下眼眸,清冷的开口,“本王似乎是第一次认识你一般,不知为何。”
听到这话,她抬眼看向床前的男子,是吗?
实不相瞒,我们的确是第一次认识。
他们无声的沉默着,谁也没有先开口,打破这份和平的安静。
而在宫里的慕容柔,实在是受不了太后的折磨了,她就像个丫鬟一样,一直被太后乎之来挥之去,这哪里是慕容府的嫡千金该做的事情?!
为了逃离太后,她书信一封,给了自己的父亲慕容明德。
不日,慕容明德便通过容贵妃到皇上耳畔吹风,利用层层关系把女儿从水深火热之中解救下来。
脱离了太后的魔爪,慕容柔即刻离开了皇宫,
她要去找她的寒王了!
她一走,太后却不满意了,一边抽着水烟袋,一边冷冷看着屋外。
“一个侧妃,居然不愿意陪着哀家。”太后半阖凤眸,冷声道。
一旁为她斟茶的容贵妃干涩一笑,“哪能啊,这不是小别胜新婚,柔儿思念寒王了吗?”
“是吗?”太后转头看向容贵妃姣好的面容,“哀家还以为是谁跟皇帝说了什么七七八八不着调的话呢。”
闻言,容贵妃眼里闪过一秒的惊慌,转而迅速被她掩盖。
“对了,太后,臣妾这几日得知了一个消息。”容贵妃连忙扯开话题。
“何事?”太后不冷不淡的问道。
“煜宸可以去军营了。”容贵妃笑了笑,期待的幻想着,“虽然煜宸不是臣妾亲生的孩子,但是臣妾也很想看看,在战场上英姿飒爽的煜宸。”
太后却怪异一笑,敲了敲桌面,“容贵妃似乎是忘记了玉儿的存在?”
“怎么会呢?”容贵妃局促的扯了扯嘴角,收回自己斟茶的手,笑道,“寒王久经沙场是厉害,但是煜宸怎么说,也是他的兄长,他应该会帮衬一点吧?”
她话音刚落,太后似乎是听见什么惊世骇俗的笑话
一般,失态的笑了几声。
容贵妃不解其意,她虽然知道寒王和岐王不睦,可是按道理说,兄弟之间,不至于太难看吧?
如果寒王真的这么薄情,那么她的计划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