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蚀性的毒药,你是从哪学来的?”楚玄玉眼神犀利的看着她,“云家难不成还教你这些东西?”
那表情容不得她在自己面前撒任何谎。
“天生会。”云锦泽敷衍回答,躲开楚玄玉的视线,“我睡了,寒王殿下记得灭烛。”
楚玄玉看了看地上的血水,还有桌子上的匕首,心中疑虑万千。
过了一会,屋内恢复一片黑暗,悄然无声。
第二日,黎明入宫墙。
宫女们敲了敲降雪宫的房门,“寒王,寒王妃,奴婢们来打扫屋子了。”
她们耐心等待了一会,云锦泽便打开了房门,“去吧。”
“多谢寒王妃。”
看着宫女们打扫屋子收拾床铺,云锦泽坐在了桌子旁,看见楚玄玉正凝视着桌上的一壶茶,自己也好奇的看过去。
她伸出手拿过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无意问了一句,“我喝过的茶,寒王殿下不介意吧?”
这不像是疑问句,因为她压根没有等楚玄玉的回答,便准备把杯子递到了嘴边。
“想死,就喝。”楚玄玉清冷的声音传出,冷如冰窖。
在屋内打扫的宫女们一阵惊叹,这寒王殿下真是狠心,连水都不给寒王
妃喝!
云锦泽冷眼看着楚玄玉,这家伙虽然不喜欢自己,但是也不至于小气。
她怀疑的看了看茶杯,余光瞥向一旁的两个宫女,了然的说道,“不喝就不喝。”
还算聪明,楚玄玉挑了挑眉。
宫女们收拾完以后,立刻离开了,一出宫门,她们便小声议论。
“啧,瞧见了吗?寒王连水都不给寒王妃喝!”其中一个声色生动的说着。
另一个频频点头,“谁说不是呢,我要是寒王妃,真是伤心死了。”
“奈何寒王容貌俊美,谁舍得和他置气啊。”
“说的也是。”
她们一边说一边逐渐远去,被路过的翠雪嬷嬷听见了。
寒王夫妇这般不和睦吗?翠雪嬷嬷不露声色的调整表情,笑着来到降雪宫。
“寒王殿下,太后醒了,是时候服用药物了,还请寒王妃即可前去。”翠雪嬷嬷在外面喊道。
短暂的安静之后,云锦泽打开房门,微笑着走来。
“寒王妃,咱快去吧。”翠雪嬷嬷说话间,还刻意打量了一下屋内,看见脸色不悦的寒王,又想起刚刚宫女们的谈话,不禁开始怀疑他们夫妻。
云锦泽点点头,便和她一同离开。
乘凤宫一如既往的祥和安静,云锦泽站在院子里等候。
“太后。”翠雪嬷嬷走到太后跟前,“寒王妃来了。”
太后正吸吮着一支精美的水烟袋,缓缓吐出一口烟雾,朦胧的凤眸看向屋外,“让她进来吧。”
翠雪嬷嬷犹豫了一下,缓缓说道,“太后,老奴今日听见宫女们议论,说是寒王夫妇感情不睦,您说寒王妃的医术可信吗?”
太后眼神一暗,低声言语,“他们不是一向感情不睦吗?”
“但是老奴担心啊,昨日侧妃亲自揭发寒王妃,寒王却破天荒的保下寒王妃,您说寒王是不是在利用寒王妃,从而想借她害您?”翠雪嬷嬷悄声说着,“老奴只是猜测,加上寒王一入宫见的第一个人便是皇上,甚至皇后他都蔑视,您也知道皇上不是什么良人,他的心思昭然若揭!”
太后吸了一口水烟袋,思虑的看着窗外,缓缓吐出烟雾,“你是说寒王可能和皇上联手了?”
“毕竟您不是皇上的生母,老奴担心。”翠雪嬷嬷小心翼翼的说道,“寒王妃本来就对寒王痴心一片,为了寒王当年可以让她父亲下跪,您说,她是不是也可以不要命的为寒王
除去一切障碍?”
太后凤眸微眯,“既然如此,哀家就试一试这寒王妃的心思。”
翠雪嬷嬷了然的点了点头,在门前喊道,“寒王妃,您进来吧。”
云锦泽正在外面看着池子里的并蒂莲,被喊了一声,才回过神,便立马快步进到屋内。
一进屋便看见太后正在吸吮水烟袋,让人不敢打扰。
“哀家一辈子就只爱这一样东西。”太后闭上眼,仿若漂浮在云巅,吐出一口烟雾,“戒也戒不掉。”
“这东西伤身子,太后还是少吸比较好。”云锦泽好心的劝阻。
太后睁开凤眸,仔细打量着她,“你昨日睡得可好?”
这一问让云锦泽惊了一下,难不成昨晚刺客的事情太后也知道了?
看见她神色慌张,太后对翠雪嬷嬷的话更加深信不疑,昨晚这寒王夫妇肯定没有同床共枕,一定是有一个人睡在了地上,那个人肯定是寒王妃!
“还行。”云锦泽笑着回答,“宫里安静,入眠容易。”
“是吗?”太后笑了笑,脸上的褶子堆在一起,“哀家觉得你睡得不是很好啊。”
云锦泽保持镇定,轻声盘问,“太后所言是何意?”
太后笑
而不语,她看了看云锦泽的衣裳。
这衣裳也不是华丽的绸缎,似乎还不如昨日那个侧妃,玉儿如此苛待她,她还愿意跟着玉儿,真是痴情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