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月阁内,慕容柔正让紫菘给她重新涂抹指甲上的蔻丹。
“你确定本宫重金买来的畜生,能咬死云锦泽那个贱人?”她一只手撑着头,闭目养神,另一只手放在紫菘的手心里。
紫菘细心的为她填涂蔻丹,低声说道,“致死倒不至于,但是奴婢特意嘱托了,要他们趁夜色入墨的时候,把那蝎子放在她的药炉子里,明儿一早,不管她开还是不开,都得遭殃,开了,那蝎子性活,反应极为迅猛,一定狠狠蜇她一下,不开,熬制的当归丹可就是制毒之物了。”
慕容柔点了点头,睁开美艳的眼眸,唇角勾起得逞的笑容,“只是本宫很好奇,她为什么做当归丹?”
紫菘也陷入疑惑,猜测的说道,“奴婢听说她的兄长在军营受了重伤,莫不是她想自制当归丹救他兄长?”
慕容柔不屑的笑了笑,“她真是痴人说梦,切不说她做不出来,就算是做出来,也不是当归丹。”
“为什么啊,侧妃娘娘。”
“因为当年在云悦城游历的神医虽然治好了定国公小姐的心疾,但他用的不是什么神药,那药物恰好叫当归丹,被百姓神话罢了,不会真的有人信了吧
?”
看着慕容柔一脸嘲弄的笑意,紫菘低下头,若有所思。
而云锦泽这边,春桃正躲得远远的,手里还拿着扫帚,一副如临大敌模样。
“王妃娘娘,留着它做什么啊?”春桃声音微颤。
云锦泽处变不惊,把药炉子关好以后淡漠的说道,“我这药炉子里面放着醉草,夜交藤,和朱砂,它纵然是天外来物,也折腾不了多久,此刻它只能睡在里面了。”
春桃呲着牙,震惊的看着王妃,“那奴婢可真是走运,幸好它睡了,它要是没睡着,奴婢岂不是要死在这不明不白的早晨。”
云锦泽浅笑从容,“你未免对我的医术太没有底气了。”
春桃努努嘴,她放下扫帚说道,“奴婢怎么会不相信王妃娘娘呢,您可是妙手回春,当初张管事那样,你都能给他救活了。”
云锦泽安静的听着她在一旁说话,眼神盯着药炉子,这玩意一定让它的主人花了不少钱,真可惜,她千算万算没有想到她这药炉子里有迷醉之物,真是天助我也。
“王妃娘娘,明日就是期限之日,咱们做不出来寒王要的东西,可怎么办?”春桃担心的看着云锦泽。
“随遇
而安。”云锦泽浅笑从容,她自有办法。
春桃迷糊的看着她,这也能随遇而安吗?
很快,期限之日就到了,楚玄玉清晨便备下马车,停在寒王府门口等待,他要带着云锦泽入宫。
一大早醒来的云锦泽如雷贯耳,自己要救的人,竟然是当今皇朝后宫的巨头,太后!
“太后?!”云锦泽坐在床上,满脸诧异。
春桃急忙给她梳洗,心情焦急,“寒王殿下为什么不早说,这不是害了咱们王妃娘娘吗?娘娘,您都没有新衣裳,这见着太后,会不会惹得太后不悦啊?”
云锦泽没心思管这些,她沉住气,保持理智,“妆发越简单越好,楚玄玉没安好心。”
春桃点点头,按照她的吩咐做。
等在门口的楚玄玉锦衣华服,面如冠玉,恍惚瞧见远处出现一抹艳丽的身影。
“王爷,柔儿让你久等了。”慕容柔提着花哨的裙摆,凑到楚玄玉身旁,抱着他的胳膊撒娇,刻意问道,“姐姐呢?”
楚玄玉打量着她,精致发髻插满了金簪,锦绣绸缎的长裙夸张的拖在了地上,裙摆绘满了芍药花,白玉腰封上雕刻着花瓣,腰封中央是一枚价值不菲的翠
玉,她臂膀上的披帛更是奢华,皆是用金丝所绣,妆容十分精致,妩媚动人。
楚玄玉浅浅一笑,避而不答,玉手拂过慕容柔脸庞的碎发,语气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寒意,“这次入宫,本王也是想让你见一见父皇和太后,你要收敛着点,不要生事,更要谨言慎行。”
慕容柔乖巧懂事的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云锦泽姗姗来迟,楚玄玉和慕容柔同时看过去。
她穿着素色的单裙,却难掩她的姿色。
冰肌玉肤,不施粉黛便美艳绝伦,不像慕容柔那般珠围翠绕雍容华贵,她娉婷而立,堪称人间尤物。
慕容柔顿时惊讶,为什么这个女人可以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她不是应该被蝎子咬了吗?难道又被她躲过去了?
“没有越过本王给你规定的时间,勉强过关。”楚玄玉冷声说道,眼神打量着云锦泽,这女人还算懂事,知道该怎么打扮给太后看。
云锦泽瞧见他就来气,半眯眼眸警惕的盯着他,“希望仅仅只是救治太后。”
楚玄玉笑而不答,眼底满是冰冷。
慕容柔悻悻的看向云锦泽,为什么又失败了,难道这个女人有神明保护吗?
就在她出神的时候,楚玄玉轻声说道,“柔儿,上马车。”
慕容柔惊醒,重新挂上温柔甜美的笑容,“是,王爷。”
只见楚玄玉绅士的搀扶慕容柔上马车,还贴心的给她拉好窗幔,才自己上了马。
真是恩爱啊,云锦泽不屑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