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河镇在紫冥北戎南蛮三地交界,没有城墙任君出入,何必将我们的客人范围限定在鲛河镇呢?而且这只是第一步,要是成功的话,我们就打造一艘海船,沿着紫冥东部海域航行,吸引紫冥的富商和公子哥儿上船来赌钱。”
三个月以后,云准将被抓走了。
云锦泽日夜兼程追了几天,终于在紫冥境内追上了押送云准将回云悦城的钦差禁军。
那一队人马大概有近一百人,将云准将的囚车紧密看守着,沿着狭窄的山道前行。
他们之前急于赶路,想要远离云准将手下军队,而即将到达紫冥边境时不知为何又减慢了速度。
云锦泽只有一个人,维持着和押送军的距离,不敢靠得太近,她只远远从高处看到云准将被困在囚车里,垂着头,看起来情况并不太好。
云锦泽沉住气,一直等到了夜晚。
那天夜里,押送军在山谷里露宿,他们分为五人一队,轮流守夜,其他人躺下来就地休息。
云锦泽悄无声息在山林间穿行,如同一只优雅灵巧的乌黑猫儿,缓缓靠近了他们露宿的山谷。
离得近了,她借着火光才看清云准将坐在囚车里,
手腕和脚腕都戴着沉重枷锁,囚笼矮小,所以他脊背只能弯曲着,只有头在笼子外面,头发凌乱神情憔悴,斜斜倚靠在木头架子上,双目紧闭,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昏迷着。
云锦泽握紧了身边的毒针,她现在就要带云准将离开北戎回去云悦城。
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不饶人的老头子现在却是这般奄奄一息的模样。
云锦泽仔细查看山里守卫,关押着云准将的囚车木头粗大结实,她用毒针肯定难以在不伤及云准将的情形下劈开,而就算她能够瞬间杀了那五个守卫,也无法在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打开囚车带云准将离开。
她缓缓呼出一口气,今天看到云准将这个样子,她就已经决定今晚一定是要下手的,如果实在不行,她就先把这里的所有人都杀光,反正她不能把云准将继续留在这里,她怕错过了今天机会明天进了城,自己就再没那么好的出手机会了。
云锦泽头看天,时间还早了些,她坐下来静静等待,要到五更天时,人睡得最熟看守也最为疲倦,她才打算出手。
到五更天将过时,云锦泽站起身,将挂在腰间的剑握在手里。
现在守夜的这五人已经守了近一个时辰,还有片刻他们就将和下一队人换班。
如今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再过不久便要天亮,这一夜都风平浪静,这几人也将要完成守卫任何,所以显得有些放松,一个人甚至靠在囚车车轮上打起盹来。
云锦泽身形如风,动作迅速扑至最外围的守卫,捂住他的嘴将他一剑封喉,然后托着他放倒在地。
她丝毫不敢放松,毒针和长剑双管齐下,立即刺向下一人胸口,在那人发出声音之前也一剑穿胸。
她接连杀了四人,只可惜第五人发现了她,在被他一剑刺杀之前,已经发出了惊恐叫声,顿时惊醒了其他押解军。
云锦泽心里早有准备,她跟了这队人马一整天,知道领军的是个青年校尉,披甲戴冠,如今人就睡在山谷角落的火堆旁边。
他被叫声惊醒,慌忙伸手去拿刀要站起身来。
云锦泽已经踩着人群越过去落在他身边,一把抓起他,长剑横在他脖子上,喝道:“开锁!”
押解军从睡梦中刚刚醒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见到领军校尉已经被一个女人拿剑架在了脖子上,只能纷纷握住
武器防备,却没人敢冲上前来。
云锦泽将他那青年拖到囚车旁边。
青年校尉道:“大胆!此人是朝廷钦犯,你一个女子竟敢劫囚!”
云锦泽并不听他说下去,剑锋一闪已经在他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钥匙拿出来。”
青年校尉顿时有些惊慌,他忍住喉间痛楚,从怀里掏出一串钥匙递给云锦泽,想趁云锦泽开锁时偷袭。
而云锦泽却并不伸手接,只是对他道:“开锁!”
青年只好打开了囚车,又在云锦泽挟持下,打开了云准将手上和脚上的镣铐。
云准将悄无声息地瘫软着身子。
云锦泽抓着青年校尉一起跃上囚车,忽然长剑一划割开了青年喉咙,她这一剑只割破了青年气管,却没割断他颈部脉搏。
随后用力一打拉着囚车的马屁股,将那青年推到地上。
青年颈前鲜血流出,情状十分恐怖,却又没有断命,他倒在地上挣扎,有手下围了上来,他却说不出话,只能伸手指向已经朝山道奔驰的囚车,示意他们去追。
而云锦泽已经跃到马背上,打马疾驰,任由背后追兵呼喝只管一路狂奔。
前方山道出现了上下两条
岔道,云锦泽打马朝下山的路上跑去,自己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