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玉身边或许有许多人有过这种想法,但是敢这么毫不遮掩说出口的,云锦泽还是第一个,
他手捂住云锦泽的嘴,将她抱到怀里,在她耳畔低声道:“不要胡说,他是我的父皇。”
云锦泽被他捂住嘴,嗯嗯啊啊地不知道又说了句什么。
楚玄玉松开手,耳朵凑到她唇边,“你说什么?”
云锦泽喘着气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算了,知道说不通,随便你吧。”
她又大口呼吸几下,对楚玄玉道,“既然我决定了要走,那我有两件事情要求你,不知道王爷愿不愿意答应?”
楚玄玉看着他,“你说。”
云锦泽手指抓住楚玄玉衣襟,道:“我房里伺候的丫鬟,叫,春桃那个,等我走了之后,你帮我给她找户好人家嫁了吧,不要给人做妾,要找个对她好的。”
楚玄玉应道:“好,还有一件事呢?”
云锦泽眼睛看着他,眼珠不太安分地转了转,又抿一抿嘴唇,显得十分犹豫。
楚玄玉说道:“有话不妨直说。”
云锦泽这回真是心情忐忑了,她看楚玄玉鞭子没有带在身边,却也做好了准备,若是楚玄玉动怒,自己就立即
跳下床跑掉,才深吸一口气说。
“你得给我一样你的东西。”
楚玄玉并没有回答她,脸上也看不出来表情。
云锦泽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准备好承受楚玄玉的怒火,结果楚玄玉只是一手捏着她下颌,抬高了她的头,声音有些冷硬地说道:“这就是你对我最后一个要求?”
云锦泽感觉到他生气了,但是一时间拿不准他是为了什么生气,于是试探着小声说道:“我真的是这么想得,就怕你不会同意。”
这一回楚玄玉当真是被她气笑了。
春桃在院子里烧好了水却也不敢进去房间,她心情志忑地在院子里来回走了几圈,忽然见到楚玄玉从云锦泽房里出来,脸色似乎有些阴沉。
她朝楚玄玉躬身行礼,等楚玄玉离开了偏院,才匆忙走到房门前,抬手敲了敲,问道:“王妃,我可以进来吗?”
云锦泽声音传出来,“进来吧。”
春桃连忙推门进去,见到云锦泽正站在床边穿衣服,她走过去帮云锦泽华披上外衫,问道:“王爷怎么生气了?”
云锦泽回头看她一眼,道:“我也不知道,刚才说话还好好的,忽然间就扰不高兴了,
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他了。”
春桃埋怨她道:“王爷好不容易来一趙,你怎么把他气走了呢?”
云锦泽闻言一愣,“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在这王爷府里争宠似的。”
春桃说道:“你总归是王爷的夫人,争宠也是应该的。”
云锦泽忍不住笑了,“你待在这小院子里,一天到晚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春桃低声说道:“奴婢可都是为了你好,趁着王爷还在府上,这些日子你多去亲近他一些,希望以后他能对你好一点。”
云锦泽于是说道:“好的,我知道了,春桃。”
吃完了早饭,云锦泽在偏院里闲来无事,朝着中院走去,心想不管是去找姒德还是楚玄玉,找个人说说话也好。
只是这时,姒德也不在房里,云锦泽路上遇到姒德的丫鬟珠儿,告诉她世子妃与世子都在王爷的书房里议事。
云锦泽于是往楚玄玉的书房去了,书房外面没有人看守,可是跨进院子的瞬间,云锦泽便感觉到了来自暗处的窥探,她想楚玄玉一定在四周埋伏了卫。
于是她一直走到窗外,偷偷朝里张望,见到不只商川和姒德,张管事也在里面,除此之
外,书房角落还跪着一个黑衣人。
张管事正对窗户,一眼便看见了云锦泽,打断正在说话的楚玄玉,道:“王爷稍等。”
云锦泽见自己被看到了,便不再躲藏,干脆伸手推开书房的门进去。
楚玄玉此时正坐在宽大的红木书桌后面,姒德与张管事一左一右,坐在靠墙的椅子上。
张管事问云锦泽道:“寒王妃,有什么事?”
云锦泽说:“我闲来无事,随意走走,你们不必管我。”
楚玄玉此时对跪在地上的黑衣人道:“你继续说,王府现在情况如何?”
“王爷,”张管事站起身对楚玄玉拱手,道,“是否需要请寒王妃回避一下?”
楚玄玉朝云锦泽看了一眼,说道:“不必理她,我们继续。”
云锦泽笑一声,走到姒德身旁的椅子上坐下来,慢条斯理整理了一番衣袖,听那黑衣人说话。
张管事微微皱起眉头,看着云锦泽。
黑衣人说道:“属下已经派人在王府外面日夜蹲守,观察所有进出的人,只是到目前为止,王府并没有什么异常,也没有楚降昏迷不醒的消息传出来。”
楚玄玉桌上有一枚镇纸,是通体透亮的白
玉雕刻做猛虎形状,虎头凶猛,虎尾高高翘起,栩栩如生,楚玄玉手指轻轻抚摸那枚镇纸。
“看来郡王府是不希望消息传出来。”
商川忍不住开口,说道:“说不定楚降并没有中毒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