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皓月开心得晃了晃头上的步摇,李师傅冷不丁道:“忘了忘了,还要给你扎三个耳洞,村里的姑娘都是要戴三对耳饰的。”
慕容皓月闻声立即收起笑意捂住自己的耳朵直摇头,她今天是痛够了。
今日轮到大钊跟大奎巡视慕容明德的营帐。
大奎一副心不在焉,甚至还有些探头缩脑的样子引起了大钊的好奇心,他胳膊肘撞了下大奎,悄声说:“你怎么了,这可是尚书大人的营帐认真点。”
“我怕。”
大奎心里发慌,当初他没跟父亲请示就自作主张偷偷尾随慕容军,以甘愿丢弃子身份,从步兵做起为由求慕容军让他进营从军。
他不知道慕容军有没有告知他父亲,想必是没有,不然他父亲怎么不找他问罪?
但以慕容军的脾性来说不可能不告知他父亲亲。大奎心里没底,越靠近这营帐他越虚,不知他父亲要怎么处置他先斩后奏进军营的事。
大钊当大奎是没见过世面,受不住圣上威严:“你又没犯事,怕什么,再说大半夜的尚书大人都歇了,连人影都看不着。人家都巴不得抓着巡视的机会能目睹一下圣颜
,你倒好,给你这份荣幸还受不起了。”
“不是。”大奎看着大钊欲言又止,也不知道这人要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后还会不会和他继续称兄道弟了,闷声说:“唉,你不懂。”
大钊哼气道:“是我真不懂还是你不想被我问来问去的?我家大哥就是这样,被我问烦了就拿这话来搪塞我。”
“没有没有,绝没有搪塞你的意思,是我说不清楚。”
“行呗。赶紧干正事,你守前,我守后。”
大钊急匆匆跑去营帐背后,因为他瞧见个熟悉的身影从慕容明德帐里冒出来。那人身手敏捷异常,随机而变,动作十分干净利落。大钊一路尾随看在眼里,换做眼力差点的根本就察觉不出此人不对劲的地方,只会当那人是夜里抓地鼠。
那人影是张九,大钊震惊之余却不愿对张九多想,但张九诡异的行为又他不得不多想。他不明白张九为什么会深夜从帝的帐内出来,黑灯瞎火的在帝帐内做什么?而且未着夜行衣,就这么明目张胆行鬼崇之事。
大钊越想越歪,连张九被尚书大人看上当男宠这样的歪念都想出来了。想着是不是碍于在
军营,所以才会这样。这么一想,大钊心里很不是滋味,说不上来的不舒服。为了否掉这样的歪想,他夜夜跟人换班蹲守在某个暗处观察张九。
虽然没有听见欢爱之声,但他只能看见张九从帐中出来,却没有看见张九是何时进入帐中的。是时间不对吗,大钊如是猜想。可他只有丑时才能来这里巡视。
旧的歪想被否掉后,新的歪想又起了。大钊决定试探试探。他实在不愿把张九往细作上想。张九一出来,他就堵在张九必经的黑影里。
李恒既震惊又愤怒地看着大奎,他就快要偷偷抄录完了,一旦抄录完他就可以离开这里去找慕容皓月。
他接到无名镇的传信,虽然慕容皓月有两个师傅护驾,但他仍旧不放心。连守书人都能糊弄的人他可不敢掉以轻心。已经耽搁两年多,不能再耽搁下去。
“你怎么会从尚书大人帐中出来。”大钊压着声音问。
“请不要多管闲事。”
张九语气不善让大钊有种被凶的感觉,仿佛是他做错了事情一样:“怎么就与我无关,慕容军派我来这里巡视,守护尚书大人安危,你行迹可疑,我
按规矩盘问你几句。”
“你要么把我抓了去送到尚书大人面前,要么让开。”
大钊哑口无言,要不是看在张九救过自己的份上心存私心,他早就抓人了。让他不解的是,张九怎么一副不怕被抓的样子:“你大半夜在尚书大人帐中做什么?”
“让开。”李恒要被大钊给气死了,怎么半路杀出个他来坏事。
大钊不但不让,还上下打量了一番李恒:“你衣兜里装着什么?”他眼疾手快地从李恒衣兜里掏出东西,还未看清是什么就被李恒一个妙招夺了回去,等大钊再去抢的时候已经抢不到手了。
“你竟偷尚书大人的书,不要命啦。”“我可没偷。”李恒一边与大钊无声过招,一边往黑影里退,他不想两人的动静太大引起注意。
“那你手上的是从哪来的?”大钊暗暗称奇,张九护东西的功夫了得,是他没见识过的。
“干你屁事,让开。”
“不说清楚不让。”大钊不再去夺李恒手中东西,出其不意往李恒腿下一扫。李恒一个趔趄正要一头栽地,被大钊一把搂抱住。气息互吐间的暖昧,让两人窘迫不已。
李
恒反应快,迅速反击逃离,留下大钊在原地叹气。时而揉揉胸口,又时而搓搓脸。
半路杀出个大钊让李恒心有余悸,一番交手之后李恒感受到大钊有意在让他,但他不敢多想若下次再撞见,这人还会继续让着他。
要是那人真把自己抓去尚书大人面前,他一定会被尚书大人给拿捏住,不管什么理由他都无法离开。
若他不被大钊抓去尚书大人面前,等日后卸甲归乡身份不得不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