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皓月想不明白慕容少东家遭难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到现在依然风平浪静。皇帝要御驾亲征,慕容少东家迟迟不归难道不着急吗?
还是说宫中生变,有人趁机夺了他的慕容少东家位?
可是,无论哪种情况寒王府不可能不知情。
他稳了稳情绪问道:“慕容明德可有回到云悦城。”
祭船夫说:“这个不得而知,信上没说。”
镖头看着慕容皓月慌乱的神情,料定他是误会了什么,笑笑说:“姑娘不必害怕,寒王府是守信的,他说他们家孙少爷会去找你那一定是会去找你的,你只需在他家藏书楼等着就
是。”
慕容皓月现在乱极了,他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驿站为什么会只剩下他一个人,其他人呢。是慕容明德也遭难了,还是慕容明德在帮着谁陷害他,还有他的仆从,李仆从怎么也不见了。
带着想不明白的疑问,慕容皓月随祭船夫来到了无名镇的伶仃楼。
慕容皓月看着伶仃楼里被有序摆放规整的各类书籍,心里的慌乱也稍稍缓和了一点。
这确实是寒王府人才会有的藏书习惯。
祭船夫说:“这里就是寒王府的其中的一座藏书楼,现在缺人看守,如果姑娘愿意帮忙暂时看守一阵子的话,寒王府会付姑
娘工钱,每月五十两。每月月初可去西街那个门头偏斜的书坊领钱。”
慕容皓月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因为眼下自己身无分文,急需钱傍身。
心里计划着如果一直等不到羊灵久来,他便攒够钱自己回云悦城探个究竟。
慕容明德终于等到下属回来复命,结果让他震惊的是,并没有慕容皓月受伤这回事,而且人也顺利回府,仓禾帝也已出征。可是蛊虫不会骗人。
“你确定吗,可是种在他身上的金丝蛊早早就死了。你好好回忆回忆,是不是有哪里疏忽了。”
“属下确实没有看见慕容小姐受伤。他们回去
的这一路可以说是非常的顺利,除了奔波劳累了点之外,并无遇到任何阻拦他们的人。”
慕容明德不相信,蛊虫死了是事实,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他说:“从你跟他们的那天起后的一个月左右,路过了哪里,他们在哪歇脚,骑马还是乘车。”
“他们进入东临地界后,就改成了骑马。也就是从他们骑马赶路开始,直到第六个驿站,这一段路他们异常地赶,就连属下都有些吃力。他们一路都是在官驿站歇脚,属下无法乔装进入,只得在外露宿。自第六个驿站后,他们就放慢了速度,偶尔也会在普通驿站歇脚。”
慕容明德来回踱步,又问:“他骑马的姿势可有异样。”
“并无异样,一点也没有受伤的迹象。属下一路上都是能清清楚楚看见慕容小姐的样子的。脸色也并无异样。”
慕容明德听不出哪里不对,但他就是觉得哪里有问题。安然的蛊术几斤几两他心里有数。他要去无名镇探消息,他一定要弄清楚慕容皓月在哪里受伤了,又是如何受伤的。
“第六个驿站可还记得名字。”
“属下不认得他们的字,但属下有描画下来。”
说着从胸口掏出一个小本子递给慕容明德。慕容明德接过小本子,头也不回地出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