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今天喝药了吗?"
齐舒意低头用鼻尖蹭了蹭李疏云的脸。
李疏云缩在齐舒意的胸膛,乖巧的点了头,然后用脸蹭了蹭齐舒意的胸口。二人脚步很轻,只听见玉器相撞,鸣声泠泠。
曾经爱意未得,独惆怅,心难割。不晓庭柏婆,今生见,共常乐。
……
东临国。
天微亮,衙役们忍着严冬刺骨的寒意,穿梭于凌都城的大街小巷,忙着招贴东临国今日的告示:
太子玄冥与二子发生冲撞,至二子意外身亡。
依东临律法押入宗族府听候发落。
其中两个贴完朝报的衙役一边哈气搓手一边哆嗦着身子,交头接耳往府衙的方向走去。
“二子死………死了?……不会吧.…那还不得乱乱套…….哎呀我去,这天可太冷了,话都说不利索了。”
“可不吗………陆大将军要是知道了这事指不定会闹出什么幺蛾子………这不,咱们现在还在和紫冥国打着呢.…….”
“啧,和紫冥国都打了好几年了,怎么还没结束啊…。”
“不知道呀,不过听说紫冥国也没和咱们打过大仗,都是些小仗。啧,跟个无赖似的,没完没了,就
是不干大仗……呵——!”
“哎哎哎……继续说啊,停下来做什么,你还听着了什么…….”
“哼,刚开始的时候他们屡次试探吃了败仗,就变了计策。借着他们嵴函之固的地界,无所不用其极,不断引战挑衅。当你迎战追击的时候他又退了军,当你以为他不打了的时候他又来了个突袭。变幻莫测又神出鬼没,如此反反复复地,弄得咱们将士日日夜夜都不敢松懈一丝一毫….”
“然后呢……….”
“最后逼得咱们将士各个开始炸毛,怒发冲冠一直追击他们,即便他们退军也没有停止追击,一直追到紫冥国地界的险要之地中了大埋伏……唉,你说他们鸡贼不鸡贼,无赖不无赖。
好在派了陆大将军过去…啧,不得不说陆大将军治兵有一套。
不知道是使了什么法子,自到军营后,将士们就变得异常听令,任他紫冥国的人如何叫骂挑衅,没有命令就是一动不动…”
“就这样一直僵持着?”
“这就不知道了,反正那些大人们就是这样说的…。”
“那……岂不是更愁了,这事怕不能让陆大将军知道……你说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冲
突,能将人至死。不是传闻太子挺温文儒雅的么……。
“这哪说得清,只听说是太子推了ニ子下,把人给推倒了,然后二子就再也没起来了…….
“那……那陛下要怎么处置太子………不会真的那什么吧.………。”
“宗族府的事情,你瞎操什么
“可…….
正嘀咕着,突然一声门板响动的声音使两人立即噤声,同时抬头环顾四周,原来不知不觉间天已明亮,已有早起的百姓开始劳作。
两人互看一眼,以眼神示意对方,虚惊一场,然后急步拐入街角。
羊灵久连着几日早起出门,为的就是想第一时间看到最新的朝报,想要了解太子的事情有何结果。
他因爷爷羊丞相羊弘瀚的关系,再加上年龄正好与太子相仿,十岁就被仓禾帝看中,并安排在太子身边做伴读,至今六年。
跟在太子身边的这些年里,羊灵久就没少见二子欺负太子。
二子总是仗着陛下宠爱芩贵妃,处处与太子不对付。
太子要不是怕给本就被陛下冷落的后娘娘添麻烦,才不得不处处忍让,能避则避,要真想动手早就动手了,何必等现在,还闹出了人命。
看过告示后的羊灵久,深深皱起眉头,他越想越断定太子的事情另有蹊跷,奈何自己当时不在场,只得愤愤地在心里鸣不平。
他焦躁不安地回到丞相府,临到府前像是想到了什么,顿足不进府,只在府门前踱来踱去。
羊灵久还是接受不了这个结果,想要帮太子做点什么,又苦于无从下手,只好不甘心的抱着幻想,幻想着爷爷能有法子让太子的事情有所转机。
可越是等待心里就越是焦急,听到一点动静便会立即朝巷口张望张望,累了便就地坐在台阶上歇息。好几次府中门子劝说也不肯进府等候,门子无法,于是给自家孙少爷拿来蒲团垫坐,避免受了地上的寒气。羊灵久正思索入神,没注意巷口的动静。此时,羊弘瀚已下朝回府,落轿便见孙子坐在府门前的台阶上出神,不用问也知是为的什么,叹了叹气,朝孙子走去:“灵久,大冷天的怎么坐在这……。”
“爷爷一﹣”羊灵久闻声猛一抬头,看见羊弘瀚朝他走来,立即起身跑了过去,扶助羊弘瀚的手欲言又止。
羊弘瀚看着他那期盼的眼神,不忍地拍了拍他的手低声说:“书房说……
。”
爷孙俩一齐走进书房里,待羊弘瀚坐定,羊灵久便急切地问:“爷爷,太子的事就这样了吗?他会一直被关在宗族府里吗?”
羊弘瀚接过府中下人沏好的茶,点了点头:“暂且这样。”
“就没有转机了?”羊灵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