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知道她去哪了,也不知道她去做什么。但是臣妾只是看她这几日日日外出,而且是去皇后娘娘那里,兴许是……给皇后娘娘请安?正因为是去荣华宫,臣妾才没能插手去询问她啊。”焱妃故作无辜道。
“请安?”
公孙川一阵疑惑。
画面一转,她直接出现在了荣华宫里。
这个时辰,齐衡沫一般还在床上温存她的美梦,结果直接被一阵急促狂躁的通传声惹醒了。
“茶珀,是谁?”齐衡沫躺在床上不耐烦的喊了一声。
门外的茶珀立马说道,“皇后娘娘,您快起来,是月贵妃娘娘来了!”
齐衡沫一听是公孙川,只好被迫无奈的起了床,穿着个外衣就让茶珀打开了门。
真是该死的,为什么是她?!
当然,公孙川在看见齐衡沫不修边幅的样子时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开门见山问她。
“皇后娘娘,臣妾有一事很想和皇后娘娘好好商量一番。”
“什么事情?”
“婉嫔之子。”
意识到问题的不对劲,齐衡沫给茶珀使了一个眼色,叫她去把门关上以后撤走所有的奴婢。
等荣华宫清清静静了,齐衡沫才问道,“你说。”
“云婕妤来您这里也是这样为了婉嫔的孩子吧?臣妾实在是担心她已经陷入容贵妃和焱妃的彀中了!”
“哦?”
齐衡沫看着她,没想到月贵妃会站在自己这一派,难道是为了对付太后?
公孙川笑盈盈的坐在荣华宫里,眼神阴暗道,“哎……容贵妃和焱妃此举已经昭然若揭,云婕妤孤军奋战怎么可以?也就只有皇后娘娘一人帮助她,岂非失去了平衡?”
“贵妃是什么意思?”
“臣妾?臣妾啊……想帮助你们。”
“帮助我们?月贵妃为什么突然想帮助我们?本宫可不记得自己有对你施以援手过。”
齐衡沫这才把对方的问题接纳到脑海里,几番思考,缓缓回答了她。
“云婕妤出工,说自己的亲人重
病,需要日日夜夜的探望,本宫怎么可以那么狠心的拒绝呢?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本宫还是派人去查了查她的‘亲人’。”
“何人?”公孙川警惕的问道,颇有一丝顾虑,“是云婕妤的盟友吗?”
“是啊,就是……左相文赫邢的夫人。”
虽然齐衡沫说的信誓旦旦,但是公孙川还是有几分怀疑。
“臣妾想见一见左相的夫人。”她直截了当的说道。
“见她做什么?”
“反正宫里传言云婕妤是照顾宫外的一只‘猫’,那么臣妾去看看云婕妤是不是照顾流浪猫啊?皇后娘娘要明白,这里面一定有蹊跷!臣妾才不会和宫人一样被糊弄过去,臣妾只知道婉嫔孩子的凶手之事迫在眉睫,经不起一丁点的失误!”
她说的都是实话,这一点上面的确不能出现任何差池。
齐衡沫点了点头,对她说,“好,你且等本宫一会儿,等本宫梳妆一番亲自带你去。”
说罢,公孙川退出房间,
茶珀直接关上了门。
公孙川在门口等了她好一会儿,也不敢催促,这才等到了齐衡沫盛装出席。
二人不由分说的赶往宫外,说是微服私访,门口的侍卫才没有阻拦。
他们为了找到云婕妤经常出现的地方弯弯绕绕走了几条巷子,才到达了目的地。
“皇后娘娘,这是文府?怎么看着像……郡王府?”
公孙川环视四周,再度盯着面前一座雕梁画栋的府邸,于是开始询问齐衡沫。
齐衡沫也很疑惑,她不解的蹙起眉头,“不应该啊……”
就在这时候,突然出现了一阵异动!
寒王府里。
楚玄玉正在祠堂修理了一下自己的护腕,虽然是纯银打造的,但也遭不住风吹日晒的刮损。
云锦泽看着他拿着一块祠堂横梁上拽下来的经幡,蘸取水一下一下的擦拭护腕上的刮痕。
这爱惜的动作,叫人觉得好奇。
“玄玉。”她蹲在他身旁,指了一下护腕,“我瞧你倒是爱惜,是
不是有心人送的?”
“以往……母后年年都会送本王和兄长一对,所以不一样。”
“嗯,看来你们兄弟二人和先皇后的感情当真是好极了。”云锦泽抿唇一笑,忖度了一番。
这先皇后当初的家族可不是什么小门小户,后位对那时候的皇后是唾手可得,可惜在她死的早。
纵使她得到了皇帝的疼爱,一族名声大噪,成为了皇上恩赐了牌匾的荣耀家族,皇后的家族甘愿结草衔环的报答皇恩,也为此付出代价的让皇后成为了皇后。
在这一点上,如今的皇上便是利用了皇后曾经的辉煌,稳坐了皇位和独揽权利。
只是很可惜,皇上如今早已经忘记了自己一半的成就来自于曾经的先皇后。
曲中周折,云锦泽总是知道只言片语,也无法全部洞悉,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当年的朝廷恩怨一定不比今日少。
淡天琉璃下,楚玄玉低垂眉眼的模样落在了她心底,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