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还方子,我差点都没命了!
那赔钱货,死贱人,一点良心也没有。
老娘生她养她那么大,管她要个方子她推三阻四的就算了,最后自已摔倒了女婿就非得说是我弄倒她。
被亲家母过来一通揍,我这可是好不容易才跑回来的。
死老婆子,一把年纪的人力气还那么大,打得我全身都痛的要死。”
余家人一听,这不对啊。
听起来,老娘是被陈家的那老婆子打回来的。
老大儿媳妇对这个婆婆最是了解,知道她就是个窝里横的。
平时对于她们这些儿媳妇还有孙女什么的,都是看不顺眼。
对小姑子余春分,更是一直赔钱货小贱人的叫。
这一趟听了老三老二俩口子的挑拔,想要去管春分要方子。
也不想想,别个挣钱的营生,凭什么非得给你啊。
这会儿一身狼狈的跑回来,不用说也是在那边闹腾的出事了。
余老头儿作为枕边人,也是极为了解自已婆娘的为人行事。
知道她对女儿没感情,更是想咋的就咋的一个人。
只怕,这一趟去了陈家,并不似她表面上说的那么简单。
“老婆子,你就说春分为什么会摔倒?她怀着好几个月的娃,哪有
不当心还说摔倒就摔倒的?是不是你对她做了啥?”
余老婆子眼睛不断的转悠,还想要强辨。老头儿却是狠狠瞪着她。
“你要不说,一会儿万一陈家的人找上门来,看我还维护你不?”
被他这一威胁,余老婆子就不敢再隐瞒,支吾地说出。
“那个啥,我就是管她要方子,死丫头不答应,我就拦着她不让走。
她推我,我就也推了她一把。
是她自已没站稳摔倒的,这还能怨我啊。
再说了,我是她娘,还能真害了她不成!”
老大媳妇听的目瞪口呆。
她是知道自已这个婆婆有点极品,然而,如此极品的事情,她怎么能说的这么的理直气壮。
老余头儿到是没觉得太意外,只是有些泄气的叹了一声。
“后面呢,你后面又干啥了?”
“后面,后面我就是吓住了。
本来想跑的,又想着被女婿瞧见了,就寻思那死丫头不能再胡说八道啊。
陈家那帮人是能招惹的起的么,尤其是陈家的那个死老太婆,最为可怕。
我就跑回去让那死丫头嘴巴闭紧一点。
可是,就是在说的时候,陈家老婆子就冲了出来……然后可怜我就被捶了一顿啊……”
老大媳妇儿
默默往后退了一步。心里道了一声该。
你都把人家儿媳妇儿弄的难产了,不关心就算了,还威胁人家不要说出去。
呵,就你是她余春分的亲娘,那她还是陈老婆子的儿媳妇儿呢。
被人搞成那样,不捶你,难道还能捶我啊。
老余头儿听着婆娘这样的混话,气的面色铁青。
“我晓得你混球的很,可也没想到,你居然混成这样啊。
那是你闺女,是你女儿,她都被你摔的难产了,你不关心不心疼她,还指着她不要说对你不利的话。
你,你这脑子怕不是猪脑子哦。”
被老头子一凶,余老婆子还委屈上了。
“我是她老娘,咋的了,她的命都是我给的,我就是管她要个东西,让她不要瞎说八道,我咋就不对了?
还有,我是为了谁,我是为了这个家好,不然老娘大老远的跑去陈家干嘛?
瞅你们这一个个的现在轮着来说我,我是你们能说的吗?”
老余头儿气坏了,要是可以,他也恨不得掴这老婆子几巴掌。
不过,现在紧要的,还是得想想办法,怎么应对老婆子弄下的这破事情。
“你,我懒得跟你辨,现在就仔细想想陈家人万一不服这口气,咱们要怎
么应对吧。我们余家真的要被你害死了。”
只要想到陈家那个老婆子的火爆脾气,老余头儿就不想管这事儿。
那人啊,可是出了名的十里八乡的泼妇。一上门就是大粪侍候的人。万一……
不得不说,老头儿这个担心还真的不多余。
徐春花到了余家村之后,先是好声好气的跟余家隔壁的一个人家买了一挑大粪桶。
然后,顶着对方疑惑的眼神,就在那人的注视中,直接把桶子甩下去,再拎起两大桶的粪水,蹭蹭蹭的便往隔壁余家去。
那位卖桶子的人还是一脸迷惑。
“咋的了,这是看亲家母,还提着粪桶上门还是咋的?”
周大花老实点头应是,“叔,还真就是你想的那样,我娘是提着粪桶上门看余家人呢。”
“啊?提着粪桶上门看亲戚,这看法可真是别致。不对,这,难道说,这不是看亲戚,这是上门找麻烦来?”
迷惑的心,因为要去围观打架,瞬间就提起了精神。
村里面的别的人家,也看着这情形不对啊。
刚才余家老婆子狼狈的跑回来,不多久陈家人就提着粪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