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春花听的脑仁儿都跟着在跳,她这儿子显见的是真起火了。
也是,平时最在意的就是他那媳妇儿。
这会儿要是被余家那老婆子作的难产再没了……哪怕这个儿子平时再怎么老实本份,徐春花也不敢拍着胸脯说他不会动手,不干点啥。
毕竟,就算再怎么老实的人,一旦触犯了自已的底线,也是极为吓人。
余春分,正好就是老四的底线。如今婆媳俩都只希望,余春分这件事情,只能是一件意外,不然后果不敢想象。
陈四儿家里,余春分一声一声的惨叫不断,在她身边,余母吓的面色惨白,她在短暂的惊慌过后,便赶紧过来捂女儿的嘴巴。
“死丫头,要被你害死了,你再这样瞎叫乱叫,还不得让人误会啊。赶紧闭嘴,老娘只是推了你一把,你瞎吼个什么劲!”
余春分喘着气,一双眼睛全是怒火。
她娘太过分了,明明就跟她说了,家里挣钱的营生不能教给她,她就说自已不孝顺,不是余家的女儿。
骂就罢了,最后她不耐烦起身要走,这老婆子居然来拽她,说她不给就要缠死她。
俩人争执之下,因为她说了一句重话,就被这老太婆狠狠推了一把。
她现在可是怀着七个多月
的孩子呀,这孩子是她和四哥盼了多久才盼来的。
老娘推倒了她之后,还口口声声骂她装可怜,想要让她服软什么的。
可事实上,她在摔倒在地上时,便痛的什么也顾不了,唯一的想法,就是这孩子要没了。
只要想到这孩子快要没了,余春分的心都跟着疼了。
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咂,她痛恨这个所谓的母亲,更是痛恨自已。
明知道这娘家亲母是个什么样的人,也知道她从来没把自已放在眼底,为什么还要心生期望,想要得到她的认可,得到她的奉承。
后悔,难受,还有对孩子的愧疚,让余春分只知道哭泣。
余母看她这样,也是纠结了。
她慢慢松开捂住她嘴巴的手。“春分啊,娘也是心疼你,你,你不要再这样了,这样会让女婿误会。你可赶紧打起精神,别让母亲为难啊。你那婆婆也是个不好招惹的人,一会儿把人弄来了,还不得让娘生不如死啊。”
说完,又狠狠威胁。
“你生是我余家的人,死也是我余家的人,老娘生了你,让你办一点屁事儿你就推三阻四,人家梅宝瓶还晓得把挣钱的营生弄娘家去,你可到好,老娘亲自上门来求你,你也没松嘴。
现在这要死不活
德性做给谁看!
再不打起精神,看以后我余家还要你不。你以为陈家人就是好人?一旦你犯了错,他们肯定是虐待你,对你各种不好。这出嫁的女人还是要靠着娘家才能有安全感,我们老于家就是你的靠山。
你要是把我得罪的很了,想指望娘家人也指望不上。”
“呸,你个死老太婆,春分是我陈家的人,早就不是你余家的人了。
她出了这么大一件事情,你这会儿还敢威胁她。春分都疼成这样了,你不安慰,不想办法就算了,还威胁我儿媳妇。
死婆子,老娘今天不把你打成死熊,我就是徐春花!”
才赶过来的徐春花,一瞧见这人的样子,便气的拎起鞋子往她冲来。
那凶神恶煞的狰狞样子,把余母吓的啊呀尖叫,跳起来就要开跑。
然而,徐春花的动作也不慢,一个箭步冲过来,狠狠一鞋子就煽了过去。
“好痛啊!亲家母你听我说,不是你看见的这样,这死丫头就是自已个儿摔了,我好意正在劝说她,你别这样瞎打人啊……”
“呸,死婆子,被我逮住现场还要敢狡辩!
你当我不没听到刚才的话,老娘尖着耳朵听着呢,就是想揪着你怎么对我家春分,好家伙,女儿都被你
搞难产了,你还在担心自已会脱不了责任。
呸你个死婆子,眼里只有自已,却没有亲闺女。
春分这是怀着崽儿,怀着你外孙子,现在还搞的难产,你懂不懂,死婆子,我真是要气死去……”
徐春花是真气狠了。
她就没见过这么自私,又这么恶毒的婆娘。
而且,春分这种特殊情况,要是被她搞的难产了,以后真没有娃可怎么办?
只是看一眼余春分痛苦流泪的样子,她就对这余老婆子恨的不行。
曾玉洁扫一眼婆婆追着打的余婆子,眸色微冷,并没有要上前拦阻的意思。
她婆婆平时能手提两桶水的人,打这么一个老婆子不在话下。
上前扶起余春分,曾玉洁轻轻替她擦掉眼泪。
“春分,不要急,你不会有事的,放心哈,有我们在。”
本来惊慌不已的余春分,透过泪眼看清是她后,象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二嫂,二嫂你救我,你救救我,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不可以出事。呜,救我的孩子啊二嫂……”
她哇的哭出声来,手放在突出的肚皮上,一直哇哇哭的象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
曾玉洁尽量放柔了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