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水烧好,曾玉洁进浴室去洗澡去了,徐春花才问起儿子发生了何事。
“是陈七,我去找四儿,听二娃说四儿在打猪草,便想着她可能走的远了。找到人的时候,就瞧见陈七拖着她往悬崖边走。”
徐春花气的一刀劈碎了面前的木盆,老太太收了口气,又淡定的扔掉烂渣子。
“后面呢?”
陈大江看着那被扔掉的碎渣子,再看看老娘手里的刀,他怀疑,如果是老娘发现陈七对四儿做那样事,可能也是一刀砍下去了。
“后来我一刀……”
“干的好。这才是我陈家的好儿郎。可怜四儿啊,娇滴滴的,这一回又受了惊吓,你回来的也及时,正好安抚一下她。对了,孩子们还在外面呢,我得去找回来。那个陈七的事情,你处理一下。这两天尽量给四儿找点事情做,多陪陪她,别让她去想那些糟心事。”
看母亲淡定的去处理事,并没有说自已砍陈七不好,陈大江也松了口气。不过,就如母亲和四儿担心的那样,陈七虽然该死了,但是他这样砍了人再踹下悬崖……还是得处理呀。
哪怕对方死有余辜,但他不想因为一个人渣就害死自已。
曾玉洁洗澡出来后,就发
现婆婆和陈大江都不在。
她大致知道她们忙活什么事情去了,怕一会儿孩子们回来担心,便转身找了一件高领的衣服。好在,这会儿天气也冷了,就算把脖颈遮掩着,别人也不会怀疑什么。
急忙忙的把脖颈处理好,喝了碗热乎的汤后,曾玉洁才略踏实一些。也是这时候,她回想起发生的一切,只是想想,便觉得脚都是软的。
只是,令她奇怪的是,原主这一次怎么一直不现身。
“我……快要消失了……”
想着原主,原主的声音就脆弱的响起。这一声要消失,相比以前脆弱了不少。感觉,原主随时随地都会飘散而去。如果说以前,她还想要原主赶紧离开,不想被人监督着。
但是经过几次生死大战,她都想着两魂共存了。
“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吗?”
然而,原主再也没有回答,她心神不安的在屋里走来走去,想着要做些什么,对了,大江回来了,给他做吃的。这个时候,唯有做吃的,才能让心情安静一些。
陈大江到了悬崖下面的时候,找了一会儿,就只看见地上有一滩血迹。不远处,还有狼嚎的动静,他眼神紧盯着地面的一些衣服碎渣,拎起来,走
到了悬崖上面,把衣服挂在了悬崖上的一丛树枝上后,便转身离开。
听到孩子们的欢笑声时,曾玉洁的心才彻底安宁下来。是啊,她还活着,还能看见孩子们在一起。
春儿带着几个小的进来,便过来要帮忙洗菜。
“婶子,我来洗。”
小姑娘最近跟着陈家人吃的好了点,头发都没那么枯黄。因为收拾打扮的好看,所以整个人也不似以前枯黄憔悴。一双漂亮的丹凤眼,虽然总是严肃着,但浅浅一笑,那笑容就能让人放松下来。
曾玉洁轻轻抚了抚她脑袋瓜,“婶子洗好菜了,你帮我烧火就好。”
“嗯。”
春儿欢快地应声,小脑袋瓜还往她面前凑了凑。
她喜欢婶子摸她脑袋,也喜欢她轻言细语的嘱咐自已做事。
二娃则是个顽皮的,冲进屋来就吆喝她。
“春丫头,赶紧走,我在后院儿弄了王松打虎的戏台子,一会儿我们就开演了,说好了你当老虎的。”
春儿咳嗽一声,“我要先帮婶子烧火,你先用别的代替老虎。”
“走吧,走吧,不用烧火了,烧什么烧,扮老虎重要。”
曾玉洁皱眉,要说吧,二娃不坏,但是主动帮忙做事的时候却不多。大丫和春
儿就格外懂事,什么家务活儿都晓得承担。
三娃也会主动帮忙,就二娃,总是顾着自已玩儿。
“陈迎阳,你觉得老虎重要,还是烧火做饭做吃的重要!”
二娃想也不想,“娘,当然是我的老虎重要啊,烧火做饭什么的,晚一些也没关系的。春丫头,赶紧走赶紧走。”
春儿察觉到曾玉洁的不悦了,她坚决摇头。
“不要,我不去。”
二娃看她不听话就要上前动手强拽。“你敢不听我的话了,看我今天不……”
“不怎么着啊,陈迎阳大男人,我想知道你要怎么着春儿了!”
二娃也不是真蠢,他就是顾着玩儿呢。这会儿听娘的语气不得劲,赶紧回身挠头,“娘,你今天怎么了?”
“没怎么着,就是觉得你说的扮老虎重要,烧火做饭什么的缓一点没关系……这话好象很正确。所以我决定了,你反正觉得烧火晚一点没关系,这饭么,今天晚上你也晚一点吃没关系的吧!”
二娃懵逼了。“啊?娘,你这是啥意思,这是要克扣我的伙食了,不行,娘你不再是我可爱的娘,你变成后娘了。”
所以,后娘就是后娘吗,二娃惊恐,他觉得人们传说中的可怕后娘要出
现了。不,他不要。
曾玉洁配合的很,扬了扬手里的刀。“你都说了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