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学文亲自带人过来的,在听说本地方居然出了一桩杀人案时,他是震惊又恼怒。
毕竟,出了凶杀案,就意味着他这个地方官儿没当好。这对于考评之类是有着一定影响。
而在听说杀人的是一个小女孩时,他在震惊之外,又有些好奇了。
要知道,一般说来,小女孩怎么也不能杀人。
或许这里面也会有转机也不一定,也或者,被杀的就是个让人厌恶到极致的存在。总之,这件事情最好是往轻了弄。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肖学文亲自带人前来调查。
人群里,陈洪萍也很不平静,她脑子里面反复萦绕的全是许招宝满身是血的样子。
只要想到,今天发生的一切,是因为她撞见了才叫了曾玉洁去,如果不是曾玉洁去了,又怎么会有镰刀。如果曾玉洁不去,后面的事情肯定不会发生。
老实的妇人,这会儿觉得自已做错了。因为自已的过错,所以导致了一条人命,这让她极不安生。
就因为这样,所以恍惚中的她,也跟着跑到了曾玉洁家里来。
俩个同样无措,又自责的女人,就这样相对无言。
也不知道是谁先说起,最后,曾玉洁就
说了起来。
“那老许说,要拉迎春姐俩去卖给人牙子,卖给人牙子。陈婶子,你确定你女儿是真的死了,而不是被人掉包了?”
陈洪萍愣住了。
“啊?掉……掉包,要是真那样的话,我也能安生一点。就算找不到小七,但至少她还活着啊。”
妇人说着眼泪又流了出来。
“可,可是……我觉得不……不能吧,当时我女儿被捞起来,虽然泡的脸糜烂了,但是身上的衣服是正确的啊。”
“可是,万一是被人掉包了呢。当年,我记得当年那会儿也死了个小姑娘。你说,会不会被掉包了?毕竟,许招宝说过,他是做贩卖小姑娘的营生,正常讲,他是要见钱,而不是为了杀人,贪图一时的享乐。”
陈洪萍听的眼睛都直了,就呆立在原地呼吸都不敢重。
“我,我,我的小丫头……活着吗?能活着吗?”
一想到那个娇软的姑娘或许还活着,陈洪萍怎么也冷静不了。至于今天的害怕,畏惧,这会儿到是消失不见。
曾玉洁也因为这一件事情转移注意力,她认真分析起来。
“婶子,你也说了,当初小妹的脸烂掉了。而且,在水里面泡发
的小姑娘,一般说来也看不出正常样子。衣服这个可以随时换掉。毕竟,当年许大想要挣钱,肯定也害怕招来麻烦。既然他说要卖掉,是怎么勾上那人牙子?我觉得,只要找到人牙子,或许这件事情可以详细了解。”
“我,我要去找官老爷去。”
但是,走了两步,她还是害怕,回头可怜巴巴的看着曾玉洁,“你,你跟我一块儿去好不好,四儿,我害怕见官老爷。”
曾玉洁这会儿也冷静下来,害怕逃避不是她的风格,所以,最重要的,还是要面对这件事情。
这样一想,她不再犹豫,而是果断起身跟着走了。
徐春花不放心,一再追问,知道她是陪着陈洪萍去问人牙子的事后,这才嘱咐了一句。“四儿,我们等着你回来。”
这看似普通的一句话,但是,却内含了婆婆对自已的期望。她害怕失却她。
平静地答应后,曾玉洁的心很难受。
她不知道自已算不算帮凶,虽然她当时确定,自已砍的两刀没有致命,然而,这是古代,她对律法并不清楚。
可如果不面对这一关,她过不去这道坎。
而她不知道的是,徐春花看着她的背影老
泪纵横。
大丫看到阿奶这样,呆了。“阿奶?”
徐春花侧身抹掉眼泪,再回头时就恢复了平时的严肃样子。
“瞎叫什么叫,赶紧把菜择了,一会儿你娘回来好炒菜。”
“哦。”大可爱露出迷茫的神色,刚才是错觉吗,为什么觉得阿奶好悲伤,而她,也好象要失却什么重要的东西,好心慌。
老陈头这会儿现在和陈老大一块儿,由村长带着,一块去见官差们。
小老头儿吓的头也不敢抬,就得得的跪在那儿。
肖大人一进来,看见这道熟悉的身影时,还愣了一下,这么巧,居然是这老头的家人?
“那老头,你抬起头来。”
老陈头抬头,看见是那位年轻的官老爷后,泪水一下子滚了出来。
“老爷,你要为小民做主啊,我家孙女儿平时那么温和的一个人,咋就会杀人呢。要不是那老许过份了,我孙女肯定不能干这样事情。”
一边,老许的婆娘麻木跪在那儿,说来也奇怪,从出事后,她就不言不语,让干嘛就干嘛。
反倒是她的俩个儿子,一听老陈头的话就嚷嚷起来。
“甭管怎么着,所有人都看见是你孙女儿砍了我老头儿,
这件事情不给个交待,我们没完。”
肖学文多精的一个人,一听就晓得,这是苦主想要钱。
而且,看他们一家子都没有悲痛的神色,可见,这被杀的人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