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玉洁手上的动作又轻了点,“嗯,要我不生气,理会你也好办,是你自已说,还是我去外面问怎么回事儿?还有,你都没学会保护好自已吗?打的过才打,打不过,你为什么要把自已弄成这样?”
二娃低着头,只轻轻说,“娘,二娃真的错了。可是,我不能一个人跑,要是跑了,春儿会被打的很惨。她那个阿奶太坏了,知道我给了她肉吃,就来抢,我不给,那老婆子就拎着春儿打,我气不过,就骂她,浇了她泥巴和水。然后,然后就被她俩个孙子给按住了,本来我也可以勉强跟他们打,只是后面,那老太婆坏的很,假把意思来劝架,却是按住了我,任由那俩臭小子打我。最后,还有那个刚子,跑来羞辱我……娘,呜,他们好坏……”
听到孩子的倾诉,曾玉洁是真心疼。也明白了了,今天二娃拿家里的肉,是要给春儿吃的。只是,不知道怎么被春儿奶看见了,这女人居然从孩子嘴里夺食,这是人能干的事情吗?
那老妖婆夺食就算了,居然还算计她儿子,欺负一个几岁的娃儿算咋回事。
她面色难看,进屋后一直悄悄听着
的徐春花,也气的嚷嚷起来。
“我呸,罗四梅那个老泼妇,敢倚老卖老的欺负我孙子,不就是当年我按着她打过,现在还敢报复到我孙子身上,看老娘不把她皮揭了去。”
曾玉洁腾地站起身来,“娘,你在家里监督这孩子,惩罚他先站着,让他悔过,检讨自已做错的地方,想不出来做错的地儿,今天的饭也甭吃了。”
“啊?”
二娃和徐春花才没搞明白她这是要干嘛。
曾玉洁却是转身拎着把刀就往外走,“我儿子被人家欺负了,得由我这当娘的去讨要公道。孩子的事情孩子了,但是,她罗四梅可不是孩子,更不应该跟着伙着人欺负我儿子。”
看着她黑沉沉的脸,徐春花这个惯来凶悍的人,愣是被吓了一跳。
听到要被惩罚的二娃,本来还觉得委屈,在看见她提着刀要找人算账时,又觉得……娘原来这么在乎我啊,居然要去找春儿奶算账。突然有些感动,这,就是有大人的感觉么,好喜欢这个娘啊。
二娃的眼泪啪嚓啪嚓往下掉落,扯着徐春花的衣襟,“阿奶,我保证站墙角,不偷懒,你去保护我娘,我不放心她,呜
,阿奶,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让我娘出事啊。我娘这么好,你一定一定保护好她。”
徐春花本来也不放心曾玉洁去打人干架,她平时待人都是和气气儿,就算上一次跟林福妞算账,也只是打了个嘴炮,是真的算的孩子们的帐。
这一次她可是提了刀去的啊,看那样子,是真的要砍人。唉呀妈啊,这种事情真不能砍啊,要是真的砍了,好好的儿媳妇要被人拉去坐牢,她找谁说理去。
这样一想,老太太狠狠瞪一眼二娃。“你现在知道娘的好了,给我老实在家里呆着,我这就去看着你娘。”
二娃一边儿抹泪,一边哇哇的哽气儿直应承,“呜哇哇……阿奶,你去,你赶紧去啊。”
大丫抱了柴禾回来,看见的就是娘提着刀,一脸杀气的冲了出去。她呆呆站在那儿,直到,阿奶也跟着冲出来,这才意识到出事了。
“娘,阿奶,哇……不要……”
小姑娘不经吓,跟着要去撵人,四丫看姐姐要走,急的也跟着哭。
一时间,家里几个孩子哭成一团。还在捡碗的老陈头,吓的赶紧哄孩子去,知道儿媳妇和婆娘又拿着刀要去
干架后,老头儿吓的也是眉毛直跳啊。
“走,我们也去。”
余春分还没来的及回去呢,这一看不得了,哪能让二嫂吃亏啊,不行不行,得多拉一些人去。自已侄儿子被欺负了,她当婶子的也得帮着出口气啊。
这样一想,余春分便催着陈四哥,去叫与陈家人交好的几家人。这里面就有村长一家子,于是乎,在曾玉洁还没到罗四梅家里的时候,这整个村子又知道了:陈家人又暴怒了,这一次还是那个才嫁进门的曾玉洁。
许如意本来还在和另外一家编织小提蓝的人家说闲话,一听说姑娘提刀要干架,这吓的哟,腿都打哆嗦了。
“唉呀妈啊,我的四儿哟……敢欺负我家四儿,我,我老婆子不要命也得跟人拼啊。”
和她一起聊天的陈洪军家的,二话不说,拎起扁担就跟着走。
“老姐儿,走,咱们给四儿撑场子去,敢欺负我大侄女儿,这是活不耐烦了吧。”
“对对,得给我四儿讨公道去,我家四儿啊,平时黄鳝都不敢杀的一个人哟,这是被人欺负成啥样了,才能拎着刀去跟人拼命啊。我可怜的四儿啊……”
她这一开嚎,
陈洪军家的更觉得不行,就这样几个人哪能成啊。得多找一些人,给陈家人撑起来。
于是乎,她一路走,又一路吆喝着,愣是又叫了好几家人。
与她家相同行事的,还有另外几家与她们合作的人家。这乡下地头,一般说来,之所以会把关系处的还算过的去,其实就是为了在受人欺负时中,好抱个团儿相互打气,取暖,也叫撑场子。
以前,陈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