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咋的了?我刚才好象有听到别个在吼你?”曾老三看着不远处的赵翠竹,再瞅瞅她眼里划过戾气。
看着明明相貌堂堂的三哥,但却动不动露出凶戾之气,曾玉洁也有些无奈。
说起来,三哥也有十七岁了,如他这个年纪,在这乡下地方都是成家有娃的存在。但因为上面有个二哥没成亲,所以三哥也没成。不过,看三哥的架势,感觉他会很晚成亲。
“没事,就是有人大清早的见不得我们好,就说些酸话呗。三哥,你这大清早的打算去哪呢?”
曾三儿瞥一眼赵翠竹冷哼一声,“有些人就是不老实,不行打一顿就安分了。”
赵翠竹哆嗦了一下,曾家要说谁最不好招惹,那肯定要数曾三儿这个二混子。
曾家一户人都是老实巴交的居多,但偏偏就出了曾三儿这样一个异数。这几年据说在外面也跟胡子,还有一些二混子有来往。不过他和陈七朗相比有所不同的是,这人是有事才会去找那些人,并不会日日与他们混在一起。
陈七朗当初就是天天跟那些二混子在一块儿,所以才会沾染了不少的坏毛病。同样是人,这曾三儿人家在外
面就算是人脉,和哪样的人都能说上话。反倒是自已家的,被他衬的不争气。想到家里的陈七朗,越翠竹就更气了。别个都说她年纪大,还是二婚头嫁了个头婚小男人,这真是八辈子修的福。
最初,她也觉得小男人好啊,陈七朗和她还有一腿嘛,那男人开荤还是她给开的呢。咋的在一起过日子,他也得对自已好几分。然而,只有过在一起了,才知道并不是这样一回事。一忽儿,越翠竹又想到刚才曾玉洁所说的话,莫名就憋火的很,她很清楚,自已未来的生活若是没有特殊改变,确实是会这样和陈七朗相互折磨下去。
相互折磨?
突然,赵翠竹有点明悟了。
她怎么会突然被人说合,再和陈七朗在一起?这一切,难道是和曾玉洁有关?毕竟她这嫁的人也太巧合了,正好就是绑架过曾玉洁的陈七朗啊。而她,也是和陈七朗搅和在一起。
“是你,是你让我嫁给陈七朗的是不是?曾四儿,你就是想看见我和他一起相互折磨是不是?你就是想看见我在陈家受尽虐待是不是?”
曾玉洁没想到,这女人反应还挺快。自已今天只是那么一说,她
居然就明白了。
“你这婆娘,还敢跟我妹子大呼小叫,我看你是真皮痒痒了吧。”曾三儿可不惯她这毛病,从知道这赵寡妇极有可能害了自已家妹子后,他就想收拾她一顿。
曾玉洁拽住他,冲赵翠竹冷冷一笑。“赵翠竹,你算计我,构陷我不成,就没想过对不住我?我清白的一个姑娘家,被你和陈七朗伙着一起坏了名声,你没一点不好意思?现在你如愿嫁进陈家,有这么一桩好亲事,怎么,还一幅苦大仇深的样子是做给谁看?”
“你明知道陈家人对我很是气恼,肯定是你,是你对不对,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我那么可怜的人,不过是顺从男人们的意思办事,你怎么就这么狠毒,非要把我弄成现在这样才行。”
曾玉洁的眼神扫一眼她身后左边的地方,看似淡然地与她废话。“这听起来,你嫁给陈七朗好象很不满意啊,啧啧,好歹讲,人家陈七朗以前在这村里也算是俊逸出挑的后生。配你这样一个人,也算是配的去,咋的,你还不满意?”
“我呸,满意,你明知道秋山红那老虔婆是个会挫磨人的,也明知道陈七朗脾性古怪,要
不然你能不嫁他?还有陈家人那一家子怪德性,我嫁进去能有好……”
“呀,你这听起来,好象满腹怨言啊,人家陈家也没怎么着你吧,不过是当媳妇的要进一些应当进的责任,怎么在你嘴里,就成了陈家一大家子都对不住你似的……”
“她们……”
“赵翠竹你这个贱婆娘,敢在外面说老娘对你不好,还说我们陈家一大家对不住你,我,我……”
看着从后面冲过来的婆婆,赵翠竹面如死灰。她狠狠瞪一眼曾玉洁,桶也不管了,扔了就往山里面跑。
不行,这日子太苦了,再这么下去,她不疯也得残。
想到秋山红实打实的捶人,陈七朗也用棍子打自已,就算是陈林山,居然也动不动甩她脸光,今天她又说了陈家人的坏话,依那家人的性格,只怕这顿打会很扎实了。想到这,赵翠竹更恨曾玉洁了。
曾三儿看着一个撵一个逃的婆媳俩,冲自已家妹子竖了下拇指,“四儿,我发现你现在是真厉害。刚才你是瞧见秋山红在偷听吧。”
曾玉洁耸肩,“不是我非要挖坑,是赵翠竹自已要作死这能怨谁。其实,她只要会来事儿,和陈七家
也不是就真过不下去,左不过是多耗费些精力和钱财罢了。现在看来,这一家子都不是善岔,以后有的闹咯。对了,三哥,你这拎着水壶这是打算出门子?”
曾三儿还背了个竹水筒,乡下人家,只有出远门才会背这样的水筒。
“哦,我这是打算再去看看做瓷瓶的。”
看他面露喜色,曾玉洁也是内心狂喜。“三哥,是不是五妹儿……她研究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