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玉洁抿嘴没吱声,实在是……这事儿正常来讲,确实是老大俩口子应该来说一声感谢之类。然而,想到昨天她出门遇到万春儿时,后者不仅没有感激的神色,相反,还是一幅很是气愤的样子。
只是当时自已要忙活着去收稻谷,是以并没有想太多。如今被婆婆一提,才觉得这里面怕是有问题。
“娘,我会亲自去问的,要真的是他们俩干的,我以后不会再插手他们家的事情。”
她就是这么一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人,有啥事儿得问清楚,若真的是自已一腔热血付狼心,那她权当是喂了狗。
徐春花也觉得,这种事情问清楚的好,她也不喜欢肚子里面藏了事。
“这样吧,我一会儿去看迎红的时候,顺道问一下,要真的是她们俩,我饶不了他们。”
这一次曾玉洁没阻拦,发生这样的事情,人家不来说一声谢就算了,她干嘛要凑上门去。
当天晚饭后,徐春花就去了老大家。
迎春看见她到来后,叫了声阿奶后,便去一边洗碗烧洗脚水。
一边儿,万春儿坐在那儿,时不时的教训迎春一句,迎花在一边照看着迎东,小家伙弄脏了一点手,万春儿就在那可劲骂迎花,
说她赔钱货没用处,照顾弟弟也照顾不好。
徐春花进来就看见这一幕,当下不悦地瞪万春儿一眼。“迎花也没比迎东大多少,你这么训斥她做什么。再说了,孩子在一边儿玩,弄脏不是正常的事情。你要是想让他干净,那就在地上垫一张旧床单。”
万春儿一听就不乐意了,她叽讽出声。“娘,你是看见曾玉洁用床单垫在地上,这才跟我如此提议。我们家啊,穷,也不想浪费床单。也就是老二会挣钱,不然怎么能让曾四儿那么浪费的。也不对,娘你向来喜欢老二,平时家里的进项你也一直存着。呵,给一张床单,还真不是多大件事情。”
这隐含的意思,就是说她偏疼老二,所以也偏疼曾玉洁呗。
徐春花眉色不动,但说出的话却扎的万春儿极不舒服。
“我是觉得小四儿好啊,进门了,会哄我,还替我做新衣服,喏 ,老娘我现在这一身衣服,也是四儿做的。还有我这老寒腿,她知道后也替我做了绑腿的,现在可暖和了。咋的,你万春儿进门几年了,有送过老娘啥东西?送我东西的四儿我不喜欢,偏生要犯贱的来喜欢你这看我老婆子不对眼的婆娘?还有,老
娘平时对你们客气,是给你们脸了?这才过了几年舒坦日子,最近是越发皮痒了?我看着隔壁那个老秦婆子,没事儿就让媳妇们去跟前侍候,立规矩,看来,我们家也得这样干才行。”
万春儿听的一下子僵了。她怎么嘴欠,会挑衅老太婆的底线呢。这一下她是再不敢胡乱编排,憋了半天,这才憋出一句,“娘,我就是说这个理儿,怕你被人说道,我,这是为你好。”
徐春花丁点面子也不给她。“你可行行好吧,老婆子我想多活几年,所以往后你就别为我好,我怕被你刺激的短命。”话落,她突然严厉地问到。“你这么不待见小四儿,看她不顺眼,所以就在外面编排她天生带煞。万春儿,我知道你这人小心眼儿,也总是乱给别人戴帽子,但怎么也没想到,你还能卑鄙到说四儿的坏话。她好歹也是救了你家俩姑娘,你不感恩就算了,还给人安命格不好的帽子,这是把人往死里逼啊。”
一边缩着编草绳的陈老大一听,也急眼了。“春儿,你真的这样干了,这种事情不能说啊。咱们村以前有个说命格不好的,最后跳河死了。四儿咋的也是我们家里人,你咋能这样说
人呢。”
万春儿气的一下子站起来。“娘,我没说过。我要是说了她曾四儿命中带煞的事情,那就不得好事。”
徐春花一直紧盯着她,从她说出这件事后,万春儿的任何一丝变化就没被她放过。
从头到尾,她除了震惊和一点兴灾乐祸外,到是没有得意样子。
“真不是你说的?”
“不是。”
这次万春儿到是说的很坚决。
一边的迎春,听到这儿后拧了拧眉。
“不是就好,你最好别行那些歪门心思。四儿以前被算命的说过,只要过了那道坎儿,就是福命。你们要是跟她交好,往后日子差不了。看看这次的事情,要不是人家四儿去那片,你家俩姑娘现在啥样儿自已没个数?跟你们说,这事情是你们承了人家四儿的福,得惜福,等到红儿好的差不多了,就带着人去磕个头……”
一边,陈老大到是赔着笑脸,一直在应着声。
万春儿却是一直脸色不太好看,不过,她没敢再跟老太太面前说什么。
直到老太太走了以后,万春儿才不平的嚷嚷。“她曾四儿没进来的时候,我们家啥事也没有,这一次出事,肯定是她带煞带来的,呸,还要我去感激,看看,这就
是你老娘,同样是媳妇儿,她凭什么让我们去感激那狐狸精……”
陈老大这会儿面色一变,狠狠瞪她一眼,“你要再敢胡说八道,看老子不扒了你皮。你别以为老子不知道迎春身上发生的事情?”
万春儿慌了,一边的迎春吓的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