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丫儿看曾玉洁在笑,不是太明白娘为什么要笑。但是,看着娘笑,她也跟着挥胳膊咯咯地笑出声来。“娘,吃……”
小姑娘可能是吃饱了,在她又一次递到面前的时候,扭开脸,伸小胖爪子推勺子,非要她也吃。
徐春花皱眉,没一把屎一把尿的带过孩子的人,是不愿意和孩子同吃一个勺子。然而,曾玉洁没介意,她真不觉得孩子吃过的脏,就着小勺子把饭吃了。小姑娘又乐的咯咯直乐。“娘,香香……”
她黑葡萄似的眼睛盯着碗里,又指指曾玉洁的嘴巴。那意思在说,鸡丝饭真的好香香。
“嗯啊,我们四儿的鸡丝饭是真香呢,娘吃着好香的。”
这年头是不兴浪费粮食,小孩子没吃完的,一般说来,大人都不舍得倒掉。所以她虽然……其实有一点点不是太舒服,但还是打算把小四儿没吃完的干掉。但就在这时,男人伸手一把接过小四丫吃过的碗。
把碗里剩下的两口饭一扒拉,全吃光了。
那速度快的,就跟在跟她抢一样。
“以后小四的饭你们装少一些,她不够再添。”
曾玉洁咳嗽一声,也知道是自已没掌控好量,但是,你这男人
态度就不能好一点么。
想到这儿,她又不悦地瞪了这人一眼。
陈大江没想到,他说句话还能招来小女人的嗔怪,偏偏,她不知道的是,小女人这样嗔怪的眼神,美的就跟有钩子在勾人一样。
唉,难怪会被说成是狐狸精啊,就媳妇儿这美媚劲儿,不被人说才奇怪了。手好痒痒,没控制住,汉子悄悄动了。
四儿正准备吃饭,却没提防膝盖上突然被握住了。
抬头看向那个还在吃饭的男人,他态度淡然,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真的严肃不苟言笑。然而,这吃饭的时候,你把手放在我膝盖是几个意思?
还好的是,男人似乎是想安慰她,只是把手就放在膝盖的地儿,轻轻的,一下下的摩挲,那感觉,有点象是在顺发怒的猫儿一样。
深呼吸,曾玉洁努力让自已不要注意那只手。但是,那只手真的太宽厚,太具有雄性侵略感。在她抬头看向他时,男人趁着大家的注意力在吃饭上,居然冲她露出了一个侵略性十足的眼神。
凭什么啊。
这臭流氓。
她不动声色,直接一巴掌拍在男人手背。
“啪……”
响亮的一声响,惊的徐春花和老陈头都呆呆看
着她。
被打的男人却是眉色不改的收回手,顾自挑起菜吃起饭来。
徐春花看着泰然自若的儿子,再看看藏不住得意的儿媳妇,挑了挑眉,有些了然了。到是几个小娃儿,一脸懵的看着曾玉洁。
“娘,你打什么打的这么狠啊,我听着都觉得疼。”
二娃皱着眉,那声音让他想到了自已狠狠拍蚊子的时候,蚊子没拍死,自已到是被打的脸都红了。
曾玉洁也是丁点颜色也不改。“哦,我打一只流氓苍蝇呢。”
徐春花别有深意的瞅一眼自已那愣神了一瞬间的儿子,呵,这流氓苍蝇名字取的好,人家吃饭你去骚扰别个,可不就是个流氓么。
“嗯,这种流氓逮住就得往死里打。”老婆婆不动声色,淡定地喝着汤。
曾玉洁听的笑眯了眼,这个婆婆真的太给办了,就算心里门清也不戳穿她,嗯,不错不错,改明儿一定要挣钱孝敬婆婆。对于穷人来说,只有钱,才能让老人家更踏实。
老陈头还是一脸懵逼: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又不明白了。总觉得这里有啥不对。还有,苍蝇怎么还耍流氓了,唉,脑壳一团浆糊,好糊涂啊。
老娘的话,让
同样在喝汤的汉子犯的呛了。
他咳咳掩着嘴,大丫赶紧替他顺着背,“爹你慢一点儿,我奶和娘没说你,你激动啥呢,要打死的是流氓苍蝇,不是你哟。”
小姑娘一脸纯真,好像真的不知情。然而,她垂头的瞬间,长睫毛遮掩了眼里的笑意。
二娃却是一下子反应过来,“咦,不对啊,娘打的就是爹,所以刚才是娘在打爹吗?爹,你什么时候招惹我娘了,咋变成了臭流氓苍蝇的?”
三娃一脸懵,嘴里还咬着一块鸡肉,很是淡定地眨眨眼,又伸筷子挟肉吃。肉肉多香啊,追究什么流氓苍蝇做什么,二哥不吃,他抓紧时间吃。哼,才不跟他二傻子学呢。
陈大江这个老父亲,本来气都顺过来了,让二娃这样一问,再一次呛住了。
他没好气的悄悄瞥一眼罪魁祸首,后者一脸得瑟的冲他挤挤眼:小样,还治不了你。
看着女人臭屁的样子,真的好想捏她脸蛋啊。
忍。陈大江很是淡定地教训二娃。“二娃,爹只是看你娘膝盖上有一粒饭,所以替她弄掉。她这么大个人了,还吃饭不小心漏饭,多丢人的事情。只是你娘好象有点误会,以为我要干嘛呢
,或许是她觉得不好意思,有点丢人,咳,女人嘛,以后你长大了就懂了。”
曾玉洁瞪大眼,不敢置信自已听到的。明明是这男人耍流氓不成,现在还反过来说是她吃饭漏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