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意很不解:何时,泼妇这种存在,也能被亲家母说的如此光荣高大尚的啊。
村民:所以说,泼妇徐春花,就算消停了几年,其实她也一直是存在的,能把泼妇说的如此清新脱俗,也就是你徐春花了。
陈七朗和三狗子朴素搀扶着下山,再被村里人指指点点的一路送回家后,徐春花也跟着到了陈七朗家里。
她提着一桶大粪,冲着陈七朗哗地浇了下去。
本来疼的不清醒的陈七朗,被大粪一浇,臭的直接清醒了。
“你个死婆娘,浇你个锤子……”
“呵,骂,继续骂,垂子你再继续……”
徐春花连粪桶都砸向对方,直把陈父心疼的直抽抽。要知道,这是他们家的粪桶啊。徐春花这死婆娘,砸自已儿子就算了,你还把我粪桶砸坏,这让我开春咋种地。
陈母则吓的声气儿也不敢出。她怕啊,当年她不过说了徐春花几句不守妇道,一个女人还见天在外面瞎扒拉吃的,天天往深山里钻,不定在里面勾啥汉子,要不咋一个女人能隔三岔五打猎物出来。
就因着这事儿,被徐春花追上门来按着狠捶了一顿不说,还强行喂了臭狗屎。那味道,她现在都记着呢。
她生气的狠,
去这泼妇当年对自己做的那事情,更气最喜欢的小儿子也被这泼妇泼粪了。但是,气也只能干瞪眼,能咋办,打不过,骂不过人家啊,憋着吧。
许如意很是吃惊地看着战斗力爆棚的亲家母,除了在一边叫好,拍个巴掌吆喝两句,她真是啥也干不了。因为,她亲家母真的是厉害啊,一边打陈七朗不说,还把陈家俩老揪出来批斗。
那陈家的老婆子听着最爱的孙子被揍了,提着一桶粪水也要冲出来浇她。
徐春花反手把她桶缴了,老婆子则瘫在地上,一个劲儿嚷嚷说徐春花欺负她上了岁数,打了她。
谁知道,徐春花也跟着一屁股摊在地上,指着老婆子,“啊啊,天道不公啊,老天爷,你们来看看,这老虔婆仗着自已岁数大,自已个儿摔在地上,还说是我打的。可怜见的哟,我徐春花手指头都没碰着她。这老婆子却把脏水浇我身上。她可恶就算了,她家儿孙也跟着可恶啊……你们都看好啊,这样的人家,以后谁还敢娶她家姑娘,谁又敢把姑娘嫁给她们家啊……”
这几句话一嚷出来,陈七朗几个叔伯可就憋不住了。老太婆跟着人闹腾也就闹腾吧。但是,现在人家扯着嗓子说
她们这一大家子儿女都不好,往后名声一旦败坏,真没人嫁娶如何是好?
本来想要装聋哑的几个儿女,这会儿也不装了,赶紧上前打圆场,拉老婆子的拉人。劝徐春花的劝人。
徐春花这个泼妇,还是一个劲儿嚎着,“老天爷啊,你看看哟,这陈七朗想欺负我老二没过门的媳妇就算了,现在他们一家子欺负了人,还一幅我应该、我很可怜的样儿。老天爷你不给个说法,今天我这徐春花就不起来了。啥,你们说一头猪的赔礼,呸,一头猪就能免脱责任了。一头猪,还有十两银子一个子儿也不能少。不然我就拧着陈七见官去。官差老爷总要为我这弱小妇人做主哟。”
许如意听的愣住,她从头到尾听着,也看着,但是,这陈七朗家人何时说过要赔猪?还要赔银子?
陈家人也是懵的,她们要赔东西?赔银子?这要怎么赔?
一头猪,十两银子,这是要掏空他们陈家啊。陈家还没分家的几兄弟,这一下全急眼了。
几个平时不怎么敢和陈母对着来的媳妇儿,这会儿也敢出头了。
“这事儿是七朗招惹来的祸事,跟我们这几兄弟没关系,要赔礼,那也是七朗自已想办法。爹娘,
你们要把我们押着一起去赔,咱们这个家也没必要再维持,分家得了。”
一时间,陈七朗的几个哥哥吵的不得了。陈父陈母平时再怎么霸道,专权,这会儿被几个儿子媳妇儿一嚷嚷,虽然气,但也发作不得。谁叫,他们最看好的儿子不争气呢。
于是乎,许如意又看见,本来只是她亲家母来找人算账的,现在变成了陈家人自己家里人算账了。
她趁着人没注意这一头,便扯起徐春花悄悄问。
“那个,真不送衙门了?咱就这样放过陈七朗?”
徐春花冷笑一声。“送,咋不送,先要了赔礼再说。正好,俩孩子要成亲,这赔礼是给咱四儿要的。”
许如意听着这话,愣的不行啊。看着亲家母的样儿,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这,这可真是黑心肝化身的泼妇哟。要人赔礼不说,还要报官,啧,狠人,绝对的狠人。但是,她好喜欢这样的亲家母怎么办。
再看着徐春花时,许如意的眼睛都带着小迷妹的神采。
于是乎,徐春花就享受了来自亲家母这个迷妹的殷勤伺候。一会儿是不晓得哪去端来的水,让喝水,把嗓子润了,一会儿好火力再开。
一会儿又把人坐着的椅子扯走,端
到她屁股下面,一个劲把她往椅子上按。“亲家母,你坐着,休息好了,咱们一会儿好算账。”
那被抢了椅子的人怪不服气地抗议。“我说许如意啊,你把我椅子抢了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