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副文人的打扮,此时写起字来,顿时将不少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温黛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潇洒的韵味,光是看她的动作,就足以说明,她当年的才子之名,是下过苦工的。
笔停,温黛拍了拍手,身边早已准备好的下人,将手中之诗捧着递给了萧尚。
只一眼,萧尚的脸色就是一滞,见到大殿内的人都在看着自己。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中的诗递给了旁边的小太监念了出来。
“内府腊传红琥珀,西京秋压紫葡萄。”
“杜康仪狄今安在,回首东岭半是糟。”
顿时,一阵低低的抽气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年头,文人要想做官,诗词文章的造诣是少不了的,反过来说,今日能够参加这一场宴会的,多半都是饱读诗书之辈。
温黛的这一首诗,文字洗练,用典考究。
最妙的则是,这首诗虽然全是在讲跟酒有关的事情,却通篇并未出现一个“酒”字。
这年头,诗词中有一个不成文的概念,就是说咏月诗,最好就不要出现“月”字,所以就有了“白玉盘”,“弯钩”等雅称,这样作诗,更显功力。
很明显,这一首诗做到了这一点。
如果这首诗是大周的文人所作,此时必定已经是满堂喝彩。
只是为何偏偏由温黛这一个异域女子所作?
这让诗词发源地的大周众多文人,情何以堪?
“此诗清劲奇丽,文采风流,实乃上乘之佳作。”
最后,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打破了平静。
这老头子乃是大周的一代文宗,名为柳文达。
他的评价的分量在大周,无人可出其右。
今日这尴尬的氛围,也就只有他肯站出来。
在他说完之后,旁边的几个老人也都附和。
“比起黄家小子,这首诗意境也是高出一筹。”
“的确如此,没想到啊,一个女子,竟然能做出如此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