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候,冒牌‘关雎’也见到了躺在病床上的顾显。
见他满头是血,她大惊,“这是怎么了?你刚不还好好地吗?怎么这才一会没见,就血湖血海了?”
顾显简单地应了一声,“车祸。”
“来来来,让让,让让。”
护士示意他们几个让开。
紧跟着,就推着顾显,急匆匆进了检查室去,“家属在外面等着就行。”
检查室的门,应声阖上。
关雎目光略微复杂的看向旁边不远的女孩。
她就是顾显一直心心念念的未婚妻?
长得确实不错。
这么看起来,两人好像也挺登对的。
至于她……
站在这,是不是有点太多余了?
看顾显那模样,伤情应该不重吧!加上还有楼医生给他坐镇,肯定出不了什么问题的。
她想到此,就和身边时琛打了个招呼,准备走。
“这就走?他的检查都没做完呢!”
“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的。”
“你又不是医生,你就这么笃定啊?这车祸该不会是你造成的吧?这么急着走,心虚啊?”
忽然,身边女孩双臂环胸,加入了他们的聊天中来。
言语嚣张,态度骄傲,眼神更是不屑的将关雎
从上至下打量了一遍,转而又问时琛,“她谁啊?”
时琛看了关雎一眼,没回答冒牌‘关雎’的话,却反而安抚关雎,“你别在意,这丫头说话就是这样。”
关雎很是尴尬。
她一直以为小衫口中的少奶奶,像她描述的那样,性子温婉,为人善良,和气,没想到,今日一见,却完全颠覆了她心中的形象。
忽然想起他们总是误把自己当作是她‘关雎’,觉得好笑又荒诞。
这哪里相似了?
两人张口说话,怕就是要破功吧?
不过……
关雎诧异问时琛,“你俩很熟?”
时琛还没回答,就被冒牌‘关雎’给抢答了,“不熟,今天刚认识的,是这位先生自来熟罢了!”
时琛是拿她这张嘴半点法子都没有的。
冒牌‘关雎’又瞥了关雎一眼,“你叫什么名字啊?为什么我觉得你这张脸我也很熟悉啊?从前咱们见过?”
关雎疑惑的摇头。
时琛同关雎解释,“她也失忆了。”
“啊?”
关雎错愕的张大嘴。
这世上要不要这么多巧合的事?
失忆是家常便饭?这事儿应该也不常见才对吧?
时琛又同冒牌‘关雎’介绍道:
“她叫余关关。”
“余、关、关?”
她瞪大眼,看着关雎,又问了一遍,“你叫余关关?”
关雎被她这么瞧着,心里一阵怪异,点了点头。
冒牌关雎嘟囔了一句:“我怎么觉得这名字很熟悉啊?”
末了,她问时琛,“我和她从前真的没有见过?”
时琛看了眼关雎,又看了眼跟前像极了余关关的‘关雎’,他沉默。
脑子里不断回响着顾显跟他说过的那句话:你觉得世上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你爱的女人,失去记忆后,变成了我老婆的性子,而我爱的女人,失去记忆后,成了你心爱女人的性子。
“关小姐,顾显这边就拜托你了。”
关雎交代完,准备走。
“等等。”
时琛一步上前拉住她。
冒牌关雎看着时琛拽着关雎的手,不知怎的,心中居然无故冒起一圈酸味来,她跟着上前,一把甩开两人的手,不悦道:“你俩拉拉扯扯的,干嘛呢?”
时琛目光略微复杂的看向她。
关雎有些疑惑。
冒牌关雎双臂环胸,脸别向另一面,“在我这单身狗面前拉拉扯扯的,我不开心,不行啊?”
“……”
这性子,够骄纵
的。
关雎不知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她居然从时琛的脸上反而还见到了几丝愉悦的神情。
时琛低声同身边骄纵的大小姐交代道:“我有话想和我朋友单独聊两句,你在这乖乖待一会,几分钟就回来了。”
冒牌‘关雎’哼了哼鼻子,在休息椅上坐了下来,一脸的不悦,又故作满不在乎的道:“要说就去说呗!谁稀罕听似的。”
时琛没说什么,只笑了笑,领着关雎去了长廊的窗边聊天。
坐在休息椅上的女孩,嘴里说着满不在乎的话,可眼睛却时不时会悄悄往他们这边瞄。
关雎实在疑惑极了。
这……真的是顾显一直在寻的未婚妻?
可为什么总感觉那么奇怪呢?
“是不是觉得很奇怪?”
时琛看出了她的心思来。
关雎笑了笑,摇头,没说什么,只问时琛,“你想跟我说什么?”
时琛看了眼休息椅上的女孩,递了递下巴,“说她。”
“嗯?”
关雎疑惑。
“现在我和顾三爷都怀疑,她才是真正的余关关。”
“什么?”
关雎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