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罗拍了拍楚倾月的脑瓜,倚在门边的钱多也拎着背包,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房间。
“我要住那一间屋子。”
“多哥?你不是在迎客来住么,怎么搬来了我这儿?”
阿罗和楚倾月看着自顾自走向房间的钱多,迎客来那么大的地儿不住,住他们家?
“还能为啥,和老头又吵起来了呗。”
提起这点,钱多就脑袋疼。
刚回去的那几天,钱大山对他照顾的无微不至,甚至好的过了头。
接下来的几天,这老家伙恢复了本来的面容,各种嫌弃他,又是挑刺儿又是埋怨,总之,他还是搬出来住的好。
“怎么,不欢迎啊。”
“当然欢迎啊,钱叔身体不好,你要包容一些才是。”
“哎,过段时间再说吧,我先去补个觉。”
打着哈欠,钱多不再理会楚倾月阿罗,倒在了床上睡了过去。
又是一个夜晚,楚倾月正在听阿罗娘讲故事,此时,十几道黑影飞速的闪过,引起了钱多和楚倾月的注意。
二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示意阿罗照顾阿罗娘,他们跟出去看个究竟。
楚倾月与钱多悄悄的跟在黑衣人身后,发现黑衣人不仅只有看到的十几个,而是成百人。
黑衣人在净水中投放了绿色粉末东西。
“扯!”
黑衣人看了彼此一眼,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原地。
待到一众黑衣人消失,二人走上前,看着水井口沾染的绿色粉末,心中一凉。
这是……
当即,二人以最快的速度前往雪都衙门,将黑衣人在雪都各大水井下了毒的事情告知官员。
官员动员了所有的官差,连夜封锁了各大主要的水井口,并且发下了告示,可还是有许多人引用了净水,表现出了中毒的症状。
钱大山和阿罗娘也中了毒,二人倒不是喝了有毒的井水,而是吃了洗过的胡萝卜,导致昏迷不醒。
老医师给阿罗娘和钱大山施针,延缓了毒素的发作。
“雪都现在所有的药铺已经没药了,解毒的药草中,有一味药只有丰都才有,想要救二人,你们必须有人前往丰都寻找到芊梓草。”
“我去!”
“我去。
“阿坝!”
我也去!
事出突然,也顾不得什么了。
阿罗,钱多和楚倾月三人骑着马离开了雪都,临走之时交代老何老王好好地照顾二人,等着他们回来。
丰都距离雪都十日的路程,若是快马加鞭只需五日便可。
只不过,现在丰
都正在打仗,平阳侯死守丰都城,想要从丰都城中拿到芊梓草难上加难。
一个是阿罗的娘,一个是钱多的爹,二人更是对楚倾月无微不至照顾着的人,三人怎能眼睁睁的看着最亲的人出事儿。
就算前方是刀山火海,就算荆棘密布,他们也要前往丰都那道芊梓草。
五日之后,三人到达丰都城外的小树林中。
“阿坝。”
楚倾月指了指山坡上的一些杂草,这些会不会是芊梓草,要是的话,直接摘回去就好,就不需要进入丰都了。
“就算是芊梓草,也不能摘。”
“阿坝?”
“芊梓草中有一种特殊的毒素,只有丰都的医师用特殊的手段驱除了芊梓草的毒,并且加上以为药剂方可入药。”
钱多叹了一口气,为今之计,也只有夜入丰都城了。
三人总算是熬到了天黑,准备在夜色的掩护下进入丰都城。
找到了丰都城防守最薄弱的地儿,钱多利用攀爬的绳索一点一点的攀登上了城墙。
城墙上的守卫在经过多次战争后已经疲惫不堪靠着城墙垛子睡了过去,并未发现已经攀上城墙的钱多三人。
“嘘~”
钱多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三人轻手轻脚的从另一端城墙进入了丰都城。
此时的丰都城早已经成为了鬼城,除了路上巡逻的士兵外,家家户户大门紧闭。
“药铺。”
找了许久,钱多终于找到了一间药铺。
药铺紧闭着大门,钱多瞧着木门。
“不看病了,走吧。”
咚咚咚——
钱多再次敲门,可医师还是不开门。
楚倾月挥了挥手示意钱多让开,她有办法。
从怀中拿出了一张银票,楚倾月将银票塞进了木板的缝隙中。
果然,木板另一端的人收了银票,卸下了一块木门,拽着三人进入了药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