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罗背着楚倾月上了船,船老大看了一眼楚倾月,不住的摇头叹了一口气。
长得这么漂亮,可惜双腿残疾又是个哑巴。
西留村上庆国边缘的一个小村庄,如今连年战火,庆国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辉煌,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想要从庆国到萧国,要度过大海,走上千里方可。
坐在甲板上,任由海风吹拂着脸面,楚倾月伸手指着不远处飞翔的海鸥。
“阿坝!”
“是一种鸟,这种鸟通常喜欢围绕在船只旁边,给行船的人指明
方向。”
“阿坝~”
“来,刚刚拨开的大虾,很鲜美的。”
阿罗将刚大虾剥皮,将里面最鲜美的虾肉送到了楚倾月嘴边。
楚倾月摇了摇头,他们在船上的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每天都是吃着海鲜,现在闻到海鲜的味道就想吐。
“乖,再过几日咱们就到陆地了,等那时候,我带着你去吃青菜好不好?”
“阿坝?”
楚倾月伸出手,数着手指头。
阿罗已经说了好几个再过几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踏上雪国的路程。
想要去萧国,要路过雪国方可,而且现在兵荒马乱,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到萧国。
“我刚才已经问过船老大了,最多五天,就会到雪国边境,等到时候你想吃什么我都买给你吃,好不好?”
好说歹说,总算是劝着楚倾月吃下了饭。
阿罗也是心疼,可一个月的行程,船上的青菜早都吃光了,也只能忍忍了。
“阿坝~”
楚倾月站起身想要走动走动,这举动可是吓坏了阿罗,大手连忙搀扶住了楚倾月的胳膊。
“你吓死我了,不是说不能随意起身么,有什么事儿叫我就可以了。”
“阿坝,阿坝~~”
楚倾月挥了挥手,独自一人站了起来。
她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要不过多用力是没有问题的,都快被阿罗照顾成废人了。
“阿坝~”
站在阿罗面前,楚倾月笑的灿烂之际,活动了四肢表示自己已经没事儿了,不需要过分的担心。
楚倾月虽然只说了阿坝阿坝,阿罗却能从那双眼睛里读懂一切。
“好,月儿最棒了,月儿最厉害,但是你现在需要坐下休息了。”
“啊??”
她才刚刚站起来而已。
坳不过阿罗,楚倾月叹了一口气,又坐在了甲板上。
好在还有五天
的时间就可以到雪国的边境了,也不知道他们到了萧国之后能不能找到家人。
夜,弥漫在天地间。
璀璨的繁星闪烁着光芒。
船舱中,梦境中的楚倾月再一次回到了一座城池前。
站在城门前的好多人都看着她,那一身玄色长衫男人看不清楚长相,可她能感觉到从那男人眼中迸发出来的光芒。
你是谁?
“夫人。”
你再叫谁夫人?
“夫人……夫人”
猛地,睡梦中的楚倾月惊醒。
回忆着梦境中的一切,是那么的清晰,清晰的就好像曾经经历过一样。
可她想不起来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遇到过那些人。
守在门外睡觉的阿罗听到屋子里面的声音,还以为遇到了责任,提着菜刀冲了进来。
“月儿~是不是做噩梦了。”
看着四周无人,阿罗松了一口气,走上前为楚倾月掖好被子。
“不怕不怕,有我在,我就在门外守着。”
月儿几乎每天都会做噩梦,每次梦醒来之后,额头都布满了冷汗。
阿罗想知道月儿都经历过什么悲惨的事情,以至于噩梦缠身。
他曾经问过王先生这个问题,王先生只说一切都和月儿自身的经历有关。
虽然不记得从前的事儿,那些真真实实发生过的事情还会残留在月儿的脑海中,折磨着她。
重新关上门,阿罗继续为楚倾月守着夜,以防止不好的事情再次发生。
大船终于在第五天后抵达了雪国边境。
“阿罗啊,雪国冷,这两件衣服就送给你和你妹妹。”
“多谢大伯。”
在船上,阿罗帮着船老大做了不少事儿,船老大也被阿罗的老实憨厚所感染,什么好吃好喝的都留给阿罗和楚倾月。
临走之时,更是送上了两幅毛皮大氅,用于二人抵御雪国的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