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笼罩在天地之间。
楚倾月与萧玉珩说着白日来发生的事情,说着她和杨程海在墓穴中所看到的一切。
“恨只恨不能多长出几只手,要不然我一定把墓穴搬空。”
依偎在萧玉珩怀中,楚倾月打着哈欠,一股困意袭来,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梦中,楚倾月又回到了墓穴里,站在那幅画面前。
而此时,一个男人也渐渐走进楚倾月,张开双手,想要从背后抱紧她。
但就在男人即将抱住楚倾月的时候,某女人一个回身,抓住男人的手臂将其狠狠地摔在地上。
“小贼,想偷袭你姑奶奶,做梦去吧!”
“月儿,你还是那般可爱。”
被牵制住的男人不怒反笑,柔和的笑意中有着思念,历经了千百年的思念。
“月儿,你认识我?”
听着男人叫自己月儿,楚倾月皱着眉头,可不知为何,尽管努力的想要去看清楚,却怎么也看不清男人的长相。
“我当然认识你,许久许久了,只是你不记得我了。”
“你认识我?”
不知为何,她对眼前看不清楚面容的男人有些莫名其妙的熟悉感绝,只是记不得在什么地方见过他。
“月儿!”
被楚倾月一个过肩摔摔倒在地上的男人伸出手,纤长的指间轻轻地且迷恋的想要触摸着楚倾月的脸颊,但就在此时,一道声音响起。
睡梦中的楚倾月醒了过来。
“相公?”
睁开双眼,楚倾月全身好像被碾压了一样沉甸甸的。
“怎么发烧了?”
萧玉珩触摸着楚倾月的额头,微微发烫。
“发烧了?我就说么,怎么做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梦。”
楚倾月也抬手摸着额头,却是有些烫,应该是昨儿和杨程海去山涧的时候着凉感冒了。
“吃些药就好。”
简单的梳洗了一下,楚倾月去找欧阳靖明开了一些驱寒的药。
“城主夫人这是邪气入体,昨儿去了什么地方?”
欧阳靖明一搭脉就知道楚倾月因为什么原因得了病。
“和杨程海下墓了,一线天山上有许多墓穴。”
楚倾月说着自己昨儿和杨程海去一线天山涧的事儿,并且讲述着他们发现了的西陵王墓穴,有多么多么的恢弘。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欧阳靖明端来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离老远闻着就散发着苦涩的味道。
“能不能不喝,也太黑了。”
“若是寻常的风寒,自然是不用喝这种要,城主夫人的风寒不同,多半是尸气邪气侵袭。”
欧阳靖明看了一眼楚倾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天谕城能有个正常的女子么?
豪放的豪放,蛮横的蛮横,就连下墓也跟寻常的事情一样,丝毫感觉不到任何后怕的神情。
“尸气?不会吧,我就是干这一行的,怎么还会被尸气入侵?”
楚倾月捏着鼻子喝着药,刚喝一口,险些吐出来,在欧阳靖明的注视下,这才强忍着灌下了一碗药。
“好苦~~”
苦涩的药汁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楚倾月连忙放下药碗,往嘴里塞满了蜜饯这才止住了那直冲天灵盖的味道。
“兄弟,我能提个意见么,可以不以改善一下药汁的味道。”
“糖水好喝,不治病。”
欧阳靖明怼了回去,又拿来了银针要给楚倾月扎针。
“干啥?”
“施针,让尸气排出去。”
看着一步步走近的欧阳靖明,楚倾月连连倒退。
“不是已经喝药了么,为什么还要扎针。”
“喝药只是为了更好的排除尸气,扎针则是能彻底的驱除尸气,城主夫人本身就身中寒毒。”
见楚倾月躲躲闪闪,欧
阳靖明双手端着肩膀指着不远处的城主府。
“城主夫人若是再躲闪的话,我就只能去告诉城主了。”
果然,还是萧玉珩三个字有用,楚倾月乖乖的坐在椅子上,任由欧阳靖明在身上扎针。
“哼,我要不是害怕萧玉珩担心,才不会让你扎呢。”
扎完针,欧阳靖明着重的交代了注意的事项,本来打算和楚倾月说说天谕城众人中毒的问题,却发现某女人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罢了!
“城主夫人楚倾月欠款五十两纹银。”
俗话说得好,亲兄弟明算账,更何况现在他们薪资这么少,不仅要供养者师父还要应对各种所需。
就算楚倾月是城主夫人,也要算清楚才是。
等等——
似乎想到了什么,欧阳靖明在原本五十两纹银的基础上有添加了一笔钱。
“针灸费,五十两。”
……
离开城主府的楚倾月并不知道欧阳靖明的小算盘,来到了杨程海三兄弟的小铺子。
见到了楚倾月,杨程海谨慎的将宝物都放在了身后。
“城主夫人怎么来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杨程海警惕的眼神提防着楚倾月找茬。
“喂,好到本城主夫人也和你一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