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若和南宫珏惊愣在那处,随后南宫珏连忙去通知新郎来认人。
因着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匪夷所思,新郎和之前围观在新郎家里的乡邻很快赶来。
他们团团围住了柴房门,每个人都目瞪口呆地盯着那个披头散发,十分狼狈的女子。
那女子的脸和之前坐在床上哭诉的新娘芸儿一模一样。
实在是场面太过于吓人,围在这里的乡邻七嘴八舌地议论个不停。
“这是芸儿?那新房里的又是谁?”
新郎抬头,一阵发愣,可他垂下的手却出卖了他,他被此事的诡异之处弄得在不停的发抖。
看众人都没有注意到他,那混混麻利的爬起来,就打算往外溜。
可还没等他溜出人群里,他就被南宫珏扯住了胳膊。
随后,南宫珏冷硬地捏断了他的几根手指骨,这让他疼得不停惨嚎。
“啊——疼!大哥,你饶了、饶了我吧!我不跑了、真的不跑了!”
南宫珏即便长得俊美,可他那脸阴沉下来,还是极为有吓人的气势的。
周围的乡邻看到他这残暴的操作,都吓了一跳
这时只听南宫珏沉声问那混混,“说说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你说实话,我可以考虑放过你。”
那混混疼的牙直打颤,他此时根本就不敢再耍什
么花招。很快,他就指着麻袋里钻出的女子,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全给说了。
“有人拿钱让我来这地,说等过了昨晚,让我就把这女子卖到城里妓院里去。我到这的时候,她就在麻袋里了,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大哥,你就放了我吧!”
苏锦若厉声问混混,“你的主顾是谁,你真的什么都不知吗?”
混混手上疼得厉害,他害怕南宫珏再用力捏他那其他指头,忙紧张万分地说道:“我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她就没露过面!那主顾只告诉了我地址,还把钱和交代我办的事写在了纸上,我识些字的!
我想着卖了她,有双份钱拿,也就过来了。到了之后,这柴房里,只有这一个麻袋和里面的姑娘!”
苏锦若感觉混混没敢说假话,她给了南宫珏一个眼神。
南宫珏收到后,顺势就将混混打晕扔在了一边。
一旁有个围观的中年男子,他盯着那小混混的脸看了许久后才说道:“我知道他,他家里是镇上的,他是镇上有名的泼皮浪荡户。他家里穷,一大把年纪了,还没娶媳妇,平时偷鸡摸狗的事可没少干。”
周围随之一片附和声。
南宫珏转过身,对众人说道,“既然如此,那一会就将之送到官府去吧。”
自来了这里后,新郎眼睛就一直在盯着那麻袋里钻出的披头散发、双眼无神的女子。
那女子她也不吭声,只是她在听着周围人的话时,总忍不住地直掉眼泪。
可是她这个样子,却莫名给了新郎很熟悉的感觉,这感觉无关乎容貌。
终于,新郎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他朝着那女子扑上去,然后抱住了她。
那女子像是没听见他的声音,她只是一直在挣扎着,且她还双手挥舞着打在新郎身上。
新郎泪流满面,不停地安抚怀里的人,“芸儿,是我,是我,你别害怕。”
女子不一时停下了挣扎,可她那情绪这会却明显更激动。
只是她嗓子只能呜咽却完全发不出声。
原来在新房里的新娘过来了,她看见这一幕,露出目眦欲裂的神情。
“这是哪里来的人,为何和我长得一样?可分明我才是芸儿!夫君,你看看我!我是和你一起长大的那个芸儿,是那个愿意一直等你,和你两情相悦的芸儿啊!
我们新婚第一天,你就要置我于这个场面吗?我为了嫁给你,用了多大的力气来说服父母,又是绝食了几次才逼的父母不得不同意我们的亲事。如今——如今你就这般待我,我,我不活了!呜呜呜——”
那新娘一番凄烈无
比的哭闹,将自己说的十分可怜。周围人听了,不免心肠软了三分。
可新郎怀里的“芸儿”只能痛苦的呜咽,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此时众人才发现,这个“芸儿”是哑巴,而且眼睛也是什么也看不到的。
即便她看不见,但她听到新娘说的话,就知道新娘该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此时她的心里不光是气愤,更多的绝望。
是的,那个女人是她的同胞姐姐,两人一胎双生。却因父母养不起,一个送给了旁人家养,这几年两人才在镇上相认。
原本她要高高兴兴地出嫁,可没想到前一天晚上,她竟然打着和她谈心的名义将她毒瞎毒哑,还要取而代之。
看得出,此时乡邻们更愿意相信悲痛欲绝,能言善道的新娘子。
而新郎,他即便被新娘说得有些意动,可他看着自己怀里的人,依旧觉得心痛万分。
此刻,他纠结极了,到底谁才是芸儿?
当初芸儿为了让父母同意她嫁给他一个穷小子,确实是以绝食相逼过的。
可新娘对他的感觉,却总是不对!
新娘见他仍然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