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若挑了两朵把玩了一阵,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周围的欺压有些低,她突然想起自己的正事,连忙松了松衣襟,往南宫瑾的身边凑。
“王爷,你快闻闻,我今天是不是特别香?”
一股清新淡雅的香气自苏瑾若的颈间传来,南宫瑾心神一荡,眸子顿时暗沉了几分。
“嗯,你做了什么?”
“这个!”苏瑾若把揣在怀里的香皂块拿了出来,邀功般地捧到他的面前。
女子掌心的油纸包里躺着几块四四方方的硬块,看起来像是蜡块,却比蜡块多了各种颜色和香气,有些里面还掺杂着细碎的花瓣,像是马蹄糕。
南宫瑾捏着一块淡黄色的硬块放在鼻尖闻了闻,嘴角突然狠狠一抽。
他的……千金一株的……极品寒兰……
“苏瑾若,”他磨了磨后槽牙,强忍住在下人面前发作的冲动,提着那个小女人的后领将她推进了书房中,啪地一声关上门,“你今天最好说出点什么来,要是说不出,本王便要替王府满院子的名花治你的罪!”
苏瑾若眨了眨眼睛,她不就是出了点钱,让下人们摘花卖给她,她做错什么了?
“哎呀,王
爷不要这么小气嘛!”她拉着南宫瑾到桌前坐下,将自己做的香皂一字排开,笑着道,“王爷你看,这些东西叫香皂,作用就和澡豆差不多,但如果在里面加些花瓣和熏香,它就会很香,你说,如果我们做些拿出去卖,会不会很赚钱?”
“拿本王的十八学士去做洗澡洗衣用的东西?哼,你脑子里装的是澡豆吗?”
“话不能这么说,王爷,”苏瑾若脸上写满了不赞同,开始拿出自己准备好的说辞,“王爷难道就没发现,最近京城中不少东西都在涨价吗?就这几天的功夫,京中铺子里的澡豆价格都要翻倍了。”
南宫瑾双眸微眯,掩藏起心中翻涌的思绪。
连这个迟钝的女人都发现了不对劲了吗?看来,那些人的手法还是不太高明。
只是,她或许还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何人所为。
他将视线转到桌上的几块香皂上,脑中意外地蹦出一个绝妙的想法,他满脸意味深长地看着苏瑾若,轻声问道:“你拿这东西来,应该不止是给本王展示一下你的新的洗澡工具吧?”
费这么大劲做出这东西来,会有什么别的目的?
“嘿嘿,那自
然是找王爷合作的,”苏瑾若奸诈地笑了笑,胸有成竹道,“我有把握,在这次市价上涨的时候,给王爷送上一大笔钱,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香皂。”
南宫瑾眉梢轻挑,“比如?”
“比如,冰裂纹瓷器,花楼纺织机,火弩流星箭……”
苏瑾若每说出一个,南宫瑾的眸子就深邃一分,直到她说出火弩流星箭的时候,他突然眉头皱紧,看向她的目光俨然已经不同。
“哦?本王真没想到,你居然连兵器铸造都懂,倒还是本王小看了你。”
“一般般啦,”自小爱研究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的苏瑾若摆了摆手,掩藏住自己用兵器吸引南宫瑾注意力的心思,“王爷,我们还是谈谈,具体的合作问题吧……”
之后两个时辰里,南宫瑾和苏瑾若达成了初步的合作共识,而南宫瑾也没瞒着她有人在京中操控物价的事,直到夜深十分,苏瑾若已经嗓子干哑,趴在桌上睡着了,他们的讨论才暂时中止。
南宫瑾看着趴在满桌的图纸上睡的正香的女人,轻笑一声,弯腰将人抱起,放在了床榻上,替她脱了鞋袜掖好被角后,卷了桌上的图纸匆匆出
门。
夜深露重,京中还亮着烛火的窗子只手可数。
南宫瑾在屋檐之上飞掠腾挪,片刻之后,悄声落入一扇窗中。
“主子?”还在桌前理着账的穆云闻声抬起头,匆忙迎了上来,“您怎么来了?”
“有事。”
南宫瑾将苏瑾若画出来的图纸放在桌面上,抬手点了点,“你先看看这些。”
“这是……”穆云拿起两张纸,只看了两眼,就满脸惊喜地惊叫出声,“主子,这些图纸是何人所画?世间竟然有如此巧手之人!这花楼机若是造出,只怕连后宫的妃子都要疯狂了。”
苏瑾若的图纸虽然没有画出细节,但旁边配有详细的说明,这花楼机能织提花锦,只要一出世,其他的锦缎都得靠边站,更别提那些无端哄抬物价的别有用心之人了。
南宫瑾勾唇笑了笑,“自然极特别的人。此事交由你去办,近日那些烂账先别算了,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再说。”
“是,主子!”穆云激动地拱了拱手,转身拿起图纸细细研究。
京中的市场如同被搅成泥浆的污水,因为某些人的推波助澜,城中的物价已经涨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程度,就在
百姓们担心再过不了多久就连澡豆都买不起的时候,京中一家不起眼的铺子里突然出现了一种名叫香皂的东西。
东西特别,价格也只有澡豆的一半。
南宫瑾最近时常不见人,苏瑾若都已许久没有见他了,只是每隔三日,管家必会送来几本账目让她过目,她也不得空闲。
这一日,苏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