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若昏迷醒来后,按着还在发痛的脑袋,缓缓撑起身子。
她环视了四下,周围略显朴素的装饰映入她的眼帘。
这是什么地方?
她忍不住晃了晃还不太清醒的脑袋,而她那昨晚的记忆也就在这时逐渐回笼。
“南宫珏呢?我这是被救了吗?”
门外,一着布衣的妙龄女子听见她起身的动静,推开门走了进来。
“你醒了?感觉身体可好些了?我瞧见了你脚上的伤,有些严重,于是,我就帮你处理了一番。你现在那处伤口可还感觉疼痛?”
苏锦若抬眼看向妙龄女子,想起南宫珏,她心下担忧不已,便谨慎地回了她话后,又问道:“好多了,不怎么疼了。谢谢你!如今我无事了,那你可见到昨日和我在一起的那名男子,他——他如何了?”
“我知道,那是你夫婿吧?他待你可真好,拼死也要护着你!不过,离殷竟然会派你们夫妻二人过来。这也是我万万没想到的。
你夫婿他身上有不少的剑伤,失血过多昏迷了过去。不过,已经有人给他处理过伤口了,如今他正在旁边的房间里修养呢!”
对苏锦若二人的遭遇,那妙龄女子显得有些过分镇定了。她虽身着
普通布衣,但无论是周身气度还是样貌姿色都与寻常的山野农妇有着天差地别。
若是普通女子见了之前他们遭遇的场面,应是会被吓住,而非眼前这位这种丝毫不见惊慌失措的模样。
对此,不由得让苏锦若心生疑虑,这妙龄女子究竟是什么身份?她在这里是想做些什么事情?
不一时,苏锦若又听到那妙龄女子询问她道:“追杀你二人的可是殷国人?主子本来让我们来接应你们,之前收到消息,我还以为你们已经死了呢!”
她的话让苏锦若更加云里雾里,她这是把他二人当做了自己人吗?但显然,此时她不能露出马脚。
苏锦若强装镇定,含糊其辞地回应,“没错,追杀我们的是殷国人!我二人侥幸逃脱一时,可还是没能躲过他们的再次追杀。”
那妙龄女子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她脸上露出了迟疑,“你们这次来,组织上是严格保密的,你们几次遇袭,必定是出了什么内贼。”
看她说完这话,就停顿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苏锦若只好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嗯嗯,应是像你说的那样,或许是真的有人暴露了这次行动。不然,我们乔装到此,不可能被精准
伏击。”
“如此,我就只能先将消息传回告知主子了。不过,主子这次让你们来的任务是做什
么,我这边还未收到消息?”
正当苏锦若绞尽脑汁想要应付过去时,南宫珏走了进来,此时他那面上还带着失血的苍白。
“何姑娘,我有些话想和我娘子单独说,不如你先出去一下?”
“好!”
那女子虽说还是面带疑虑,但也顺从地走了出去,还替他们带上了门。
苏锦若等她走后,忙迫不及待地低声询问南宫珏,“这里是哪?方才那位姑娘又
是谁?她说的话我都不怎么明白,但只能含糊其辞!”
“具体位置我并不知道,但我所料不错的话,这里应该是某个组织的一处据点。我们误打误撞闯入这里被救。昨晚也是他们的人杀光了刺客,把我们带回来的。”
看她费力地撑坐着,南宫珏便坐在了她身旁,揽住了她的肩膀借力给她。
他们有多久没这么亲密了?
苏锦若不再强作坚强,她什么都不想顾忌了,便顺从心意靠了过去,但她那眉目并没有松开。
“她刚刚还问了我一些他们组织派下来的任务什么的,这我该怎么说?你又是怎么和她说的?我二人都受
了伤,短时间根本离不开这里,不含糊过去这个问题,还不知会被这个组织如何对待?”
他体贴地替她揉了揉眉心,宽慰道:“你不必忧心,我大概猜到点他们的情况。他们用的武器里有和我一样的匕首,你我养伤期间在这里,或许有些我等追查不出的线索,很快就能迎刃而解。”
“可是,我担心方才那位姑娘对我起了疑心,我们要想再待下去,必须要做些什么,取得他们的信任。”
苏锦若明显还是放心不下。
南宫珏这时则道:“我猜他们应是颜国人。像他们这种组织,想必除了确认身份,也不会再多问什么机密了。我之前就是用陆敬闲所的话含混过去的。”
“你说,陆敬闲是否和他们有关?”苏锦若一直都在怀疑陆敬闲的身份。
南宫珏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个不能确定,但陆敬闲不是说过,这匕首是他从静王仆人身上捡的、或许这个组织背后的人是静王也说不定。
我昨日与那位何姑娘聊了几句,她几次试探,我都用陆敬闲的话含糊了过去,就说自己从前服侍在静王身边,如此反倒取了她的信任。”
对此,苏酒若深以为然,这一遭下来,阴差阳错
,竟是敌在明他们在暗的局面。
这巡查了许久的线索,此刻就摆在眼前,他们自然不能错过。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