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观想,苏锦若心中略有不安,她记得哪本书有说过,若有流火降,恐是不祥之兆。虽她觉得这是有人穿凿附会之说,但有时候却不得不注意,不得不信。
“后山位置在这附近最高,是最佳观测点,不若明日你我二人一起再看看,确认一下再说其他。”
慕拾南对此颇有兴趣,忙点头答应。
翌日,陆敬闲用了朝食后,便在白鹿书院里乃至附近搜寻来去。
他始终难以问出乔诗雨的下落,那他就只能自己去找了。
可令他失望的是,他走遍书院乃至寺庙及其附近的各个角落,却始终没看到乔诗雨的身影。
傍晚时,陆敬闲回到书院,看到学子下课,他遂几步上前,拦了一面相和善的学生问话。
“小姑娘稍留步,叔叔有一事想问。”
那名学生有些防备地退了一步,“您说。”
“你可知道乔诗雨乔先生,我听说她曾来过这里,是也不是?”
那学生看见过,昨日他同院长站在一处说话,可学生也不能确保他不是坏人。
故而,学生犹豫再三,谨慎开口道:“乔先生是院长朋友,自是来过的,你问我们乔先生干嘛?”
说完这话,不等陆敬闲说什么,那学生就防备地跑走
了。
虽遗憾只听到一点佳人的消息,但好歹是有了可追查佳人踪迹的线索。
随即,陆敬闲想起昨日苏锦若所说的天象之事,便找去了后山苏锦若他们那里。
他想从苏锦若那里得到更多的乔诗雨消息,对方已经许久没有给他寄过信了,也不知发生了何事。
既然对方和苏锦若两人是朋友,想来苏锦若必然知道她的行踪的。
陆敬闲说十分有兴趣地想要跟着他们观星。
苏锦若面上露出谨慎之色。昨日陆敬闲对这些天象之事并不感兴趣,如今却要跟着。
如此,必然有诈。
慕拾南以为苏锦若为流火之事而忧心。流火是异象,往往灾祸都伴着异象而生。他遂笑安抚她道:“你别急,这流火未必会出现。要是出现的话也是晚上才看得到,一时半会你是看不到的,我得在这附近找找最佳观测地点。”
苏锦若点头,说是不着急,让慕拾南慢慢来。
陆敬闲则道:“如此,我是帮不上忙的,但打点猎物还是可以的。你们都还没吃吧,我也没,我去猎兔子给咱们做晚餐!”
慕拾南笑着道:“好呀!”
苏锦若不相信陆敬闲,便不动声色地跟上了他去打猎。
二人走的不远,只在山林口转
悠。
山林中的小动物很多,没过多大会,陆敬闲就看见了几只兔子从灌树丛中飞蹿而过。
只见他出其不意,顺手将怀里的匕首甩出,就正好插中只兔子。
他那准头及力气丝毫不似书生般文弱,倒是颇像习武之人。
苏锦若佯装无意问道,“陆公子的身手真好,可不像是个文弱书生呢。”
“我不常在家,经常各地奔走,故而家里人让我习武,也能自保。”陆敬闲听出她的试探,依旧回答的滴水不漏。
苏锦若猛然间想起,她隐约记得是南宫珏还是谁提过,这匕首是颜国人才拥有的。
“陆公子看来不仅书读得好,还喜欢各地游历,不知道可否去过颜国?那里的地界可和我们大殷不同,想必陆公子也很感兴趣。”
她不再和他扯皮,而是直接问出了颜国。
“只去过两次,不熟悉也并不太喜欢。”
陆敬闲没回到静王府前,都生长在大殷边境附近,虽那里属于颜国地界,但比起颜国,对于他来说,大殷更为熟悉一些,更何况这里有他爱的人。
苏锦若似乎而非地说道:“原来如此啊!我还以为陆公子来历神秘,并非我大殷人。”
陆敬闲笑了笑,用不说话来掩饰自己的心虚。他
是颜国人,但他不能承认。
其后,他反问道:“苏院长这是什么意思?我听不太懂。我来京都赶考,自然是大殷的子民。”
苏锦若不禁冷笑,二人眼神交错,僵持难下。
忽然,不远处传来慕拾南的惊叫声。
两人顾不得再多想,循声而去,然后就看到慕拾南正在悬崖里侧,手抓着藤蔓,整个人惊慌失措。他半个身子都悬在了空中,看着情形,分外惊险。
却原来,他找观星方位时,没注意,一不小心滑落悬崖。
“救我!快救我!”慕拾南看见他二人,顿时热泪盈眶。
苏锦若急声喊道:“慕拾南,抓紧藤蔓,分出一只手来。”
其后,她和陆敬闲对视一眼,二人合力拉住了慕楠拾分出的那只手。
“慕兄,小心,我们拉你上来。”
慕拾南趁机脚踩在石壁上,借着他两人的劲儿,欲缓缓上去。
谁料那石壁约莫背光,经常被雨淋,潮湿难干,其上长有许多成片的青苔。放才慕拾南就是如此滑落悬崖的。
而此时,他用力的时候,脚下又是一滑,连带着抓着他的两个人一同失力,连着往下坠。
慕拾南胆战心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