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秉宇被缉拿归案,因乔家的事牵扯重大,他就被押到了朝堂上当众审判。
而边境这才稍微安稳,乔将军是边境主将,随意将之捉拿换掉,到底有碍边境安稳。
于是,南宫珏只是八百里加急,下旨派了监军监视乔将军,并未将京城的这等谋逆消息传往边境。
毕竟这事如今还没查清楚。
不过,这事一旦在朝堂上进入朝议审问程序,早晚都会传到边境的。
“乔秉宇,你可认罪?”大理寺卿代南宫珏问话。
“皇上,我乔家这么多年来忠心耿耿,连自家女儿都被送进宫里,名义为妃,实则为质!皇上难道就看不到我乔家的这一片良苦用心吗?如今因后宫之事,将我缉拿,说我有罪,恕下官我不能认!”
吏部一官员上前问道:“你不认罪,那你给众人解释一下,之前你为何会那么巧合的受了腿伤?”
乔秉宇辩解道:“我受伤当日,许多人都在场,这如何能做假?后来皇后娘娘还亲自来探望于我。若是当时能证明我是刺客,为何皇后娘娘不使人缉拿于我?显然当时便无证据,而我确实也不是刺客!这还让我怎么解释?”
又有兵部官员出列质问:“先
是边境险情战报传回,那里头提到皇上落崖失踪的事;其后皇后宫里闯进刺客,偷了战报将消息散布开来,扰乱我朝堂及民众视听,影响恶劣!而那刺客当时被皇后宫里的侍卫追到砍杀,受伤之处正是你腿上受伤的地方!如此,已经证明你是刺客了!你这么一直狡辩,也没用!”
这话让乔秉宇无法反驳,他看向南宫珏认真说道:“皇上,非下官不认罪,而是下官不能也不会认。只因下官无论如何都不会做出那种通敌卖国之事!皇上,你一定要相信下官!”
“如何相信你呢?”那吏部官员又开始说道,“皇上边境遇难的事恰好就在你腿伤期间,而你那腿伤又恰好和刺客伤在一处!”
南宫珏沉面看着殿内乔秉宇和宁王派一系争来吵去,一直未曾开口说什么。
从边境回来后,他曾大肆清理过朝堂。
当时,朝堂各个派系倒都基本显露无疑。
宁王派一系的倒是乖觉,没让他拿到什么错处。为了朝堂安稳,朝廷能够正常运转,他便未处置宁王的人,只将他们放在眼皮底下看着。
而今日,这些人都正好冒出头来,和乔秉宇争论不休,使其百口莫辩。
他心里
会记上他们一笔的,早晚找他们算账。
至于乔家,虽他有犹豫,但一直都不太相信其会背叛大殷,一则是乔家忠心明显可见;二则是乔诗雨通敌信件此事疑点重重。
如此,他反而更相信自己的直觉,只因比起乔家,宁王一系的人更加不可信!
起码乔家知道自己效忠的对象是他!
左丞相一直注意着南宫珏的动静,若是他想将乔秉宇治罪,那只是一句话的事,可如今却迟迟未有动作。
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应是心里有犹豫,并不相信乔家会背叛朝廷。
这么想着间,左丞相先是出列按下了众人的争吵,然后上奏道:“皇上,老臣以为,此案如今还未查清!待查清后,再说如何处置乔家一干人等,这才合情理。”
看自己人给递了梯子,南宫珏便立刻宣布道:“先将乔秉宇押入天牢审问,此案待证据齐全后再议!”
“不,皇上,下官无罪!您怎能将下官押入天牢那等重刑犯之地?皇上,你若相信了之前那些人的话,你这便是残害忠良!”
乔秉宇武将之家出身,是练家子。
他挣扎不休,迟迟不愿被拖出朝堂,羁押他的宫廷侍卫明显按不住他。
南宫珏
看向他,“你这样挣扎无济于事,快快束手就擒便是,朕会查清此案的!”
“皇上还是不信我们乔家!你若信,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如何会听信那些人的话,将我羁押天牢!你糊涂!你借他人之手想要残害忠良,借机掌握我乔家的兵权!”
眼看乔秉宇越说越失了理智,南宫珏喝斥宫卫,“立刻将他押下去!”
“是,皇上!”
随后又出列了两个宫卫,联合之前的两个,将乔秉宇强拖了下去。
南宫珏宣布退朝,随后打算去御书房,可又想到今日已经朝议,去了御书房也没其他需要商议的朝事,便停在殿外,远望向边境的方向。
可能是受了乔秉宇唾骂的刺激,这时,突然他脑里恍惚记起,他曾对乔家非常信任。
不知不觉间,他走至了皇后宫殿外头。
他下意识地觉得,有心事的话,他可以和皇后倾诉或商议。
苏锦若和张彩碧说话的声音从墙里传出,两人应是在殿前院落里做着什么。
宫门处的侍卫柳七正要去回报苏锦若,南宫珏已经跨入了门内。
他还冰冷地扫视向柳七,示意他不许禀报。
这时,张彩碧正询问苏锦若:“娘娘,各种配药都研
磨好了,我们现在就开始配置伤药吗?”
“我看看,确认一下对不对,咱们再配置。配药要慎重,集录里写着注意事项呢!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