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里窗户缝处看到秋水清带着丫鬟离开,苏锦若大松了口气。
南宫珏看了一场,到底是局外人,一下字就看明白了,这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为了唤回苏锦若心神,他笑着揶揄道:“秋水清,名门正派长老之掌珠,不错的姻缘,你看不上吗?”
苏锦若长叹口气,“我早对那男女情爱之事没兴趣了,也没那福气消受。”
她又不好将自己女扮男装的事告诉这位,毕竟他们不熟,如今她真是有苦说不出。
南宫珏挑了挑眉,“看你年纪不大,怎得说起这事却如此老成抑郁?像是经历过的。”
由他这话,苏锦若自然而然便想到了京城里的那位,心情瞬间变得不好。
可还有外人在,她不能失礼,于是她便强压下那难过心思,道:“不说这个了,说点让人高兴的。”
交浅言深的道理,南宫珏懂,既然对方不想谈,他便也不多问。
他想了想,又问起苏锦若来此的目的。
“你来这里,是真的来参加比武大赛吗?可你——你一看就没武功,我才会这么问的,你不要介意。”南宫珏考虑了下,最后还是解释了句,以此表示自己问话没有恶意。
苏锦若来此并不像他们这些人,像是有什么不可告
人的秘密,于是她便坦荡说道:“我来此就是为了散心的。家人担心我总在家呆着心情不好,便想让我出来看看风景散散心。”
在她眼里,张彩碧等人就是她的家人。
在她说话时,南宫珏细看了她眼睛及神情,觉得她这话似真,可他因之前对对方的猜忌之心,不敢定论,最终只道看不出真假,暂且信她。
其后,南宫珏又问:“不知小兄弟名姓?可否告知在下,你我交个朋友。”
苏锦若愣神,她和此人并不相熟,此人的身份也挺可疑的。
也是因着之前的猜忌,她便想到了一个化名,并未打算说真名。
“怎么,不方便告知?”南宫珏等了会,没等来答案,便追问了句。
“没有,我叫水念芜。清水的水,思念的念,芜湖水的芜。”她常忍不住挂念那位,可谁又挂念她呢?干脆就叫这名好了,水念芜通“谁念吾”,挺配她!
问她很久才给答案,南宫珏不觉得她给的是真名,便猜出是化名,“呃——这名字挺特别,有什么含义吗?”
那等心酸事,苏锦若是不好告诉他的,便很快回答道:“没什么意思,就是简单的名字而已。”
接着她怕对方一直打探,便问:“你呢,你的名字又叫什么
?我还不知你全名呢。”
既然对方用化名,南宫珏便也用化名,“我名吕玉郎。两口一吕,玉石的玉,郎君的郎”南是国姓,南宫珏不能用,以防旁人猜度他身份。其他二字便是化用了他名字宫珏二字。
相互报了名姓后,两人自觉相熟许多,便开始说起了别的。
南宫珏说起了云岭四周的风景,以及云岭山庄的来历。
而苏锦若则和他说起了一路的风土人情和自己的理想,那就是云游四海。
她还像对方感概说,自己总是浸迷繁琐俗事,也不知这理想什么时候能实现。
南宫珏则安慰她,生在这凡尘俗事,不止她,常人都是如此难以超脱,让她不要想太多。
再,她如今已经出来云游了一番,相信回去定然能恢复状态。
苏锦若苦笑不言,南宫珏便又说起自己路上看到的有趣风俗。
两人相谈甚欢,感觉他们之间极有默契,说话都能说到对方心上。
以往两人那是什么关系?又一起经历了那么多风雨,按说也该没谈不来的时候。
只是如今,一个失去记忆想不起从前爱人,一个想要放弃那段感情重新开始。
他们正谈着,明知月却回来了。
屋里的谈笑风生使得他未敲门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此时苏锦若不知被什么话逗笑了,正捂着肚子笑得一脸开心。
而南宫珏虽没苏锦若那么夸张,但笑得也有些忘形,他一直在摇手让苏锦若别笑了,省得引得他那笑也止不住。
他已经许久没这么开怀的笑过了。
其实他就是给苏锦若说了个军中的笑话,没成想她却笑成了这样。
明知月本来就被那认主的老头惹得心情不好,看到两人如此情状,他更是心情不好了。
他和苏锦若认识以来,她何曾这么笑过?
看到他那沉面如霜的神色,苏锦若极力忍住笑,站起身迎上前问他:“主人,你回来了?你怎么了,看起来心情不好?”
“对,我心情不好,不想待客,这位能出去吗?”
明知月那沉闷不快的眼神看过来,直接让人能感觉到有被驱赶的意思。
南宫珏收敛笑容,淡然自若地看向苏锦若,“今日和你相谈与犹未尽,我们约个时间,改日在聊?”
“好啊,时间随你定好了,我整日里无所事事的。”
“那我就有空再过来寻你。”
两人三言两语说定下次时间,明知月却打翻了醋坛子。这是个男子,好吗?苏锦若不仅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