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犹如惊弓之鸟,看向给她披衣服的苏锦若。与此同时,苏锦若将她拉到了自己身后躲藏。
“你等如此欺负一个姑娘,算什么好汉?还不快快退去!我家主人可是山庄贵客!若是惹了我,我家主人告诉庄主震南天,你们说庄主会对你们这些人的扰客行为做出什么处置?”
一弱小瘦弱的小厮突然闯入,这些男子有恃强凌弱之心,本不放在心上,可如今苏锦若扯了震南天狐假虎威,他们就有点犯怵了。
“是这姑娘自己不检点,脱了衣服在此洗澡,和我等没关系,我等不过是好意救她罢了。”
“就是,到时候庄主查下来,可未必会相信你一面之辞,怪罪于我等,本就是这姑娘不检点——”
……
那堆男子七嘴八舌的推脱着罪责,而那姑娘则流着眼泪,从后拉扯着苏锦若的袖子辩解:“我不是——我不是那等不知廉耻之人,只是不小心跌倒在山溪里,我才会如此——”
不等她说完,苏锦若就正义凛然地打断了那堆男子的辩解,骂道:“若是她勾引你等,为何要喊救命?光天化日的,在此处洗澡?你等当谁傻子呢!而且她刚才一直让你们走开,气不过才骂了你们滚开!你们不仅色欲熏心不离开,还出言
猥亵人家,这不是调戏我都会以为自己耳聋眼瞎了!那时你们这些衣冠禽兽怎么不听?这会听说会受到处罚,将错处都推到一个女子身上,真不是男人!”
”你这小厮,少惩口舌之威,你这就是一面之辞——”
一人跻身上前,拿剑指着苏锦若正待发难,却被一起的其他人拉住了,“这小厮衣服上的标记——他是千机楼明楼主的人!”
明知月将欺辱苏锦若的几个草莽打得落花流水,还废了他们的胳膊,这个结果几近逼着那些人自动退出江湖。
这事就发生在山庄山下,发生后很快就陆陆续续地传开了。
这些人听说了这事,知道他连个小厮都十分重视,倒是投鼠忌器,不敢拿苏锦若如何了。
那指着苏锦若之人经人提醒,仔细上下一打量,就看到苏锦若袖口上的标记。
他想到明知月那护短的名声,自知惹不起,脸色遂变后,道:“我等这就退下,望你这小哥手下留情,不要再向明楼主提起这事!我也不会说的,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说完不等回话,他就灰溜溜的转身跑走了。
其他人这时也不敢留在这处,纷纷做鸟兽状散去,只怕走得不及时,苏锦若记住他们的相貌而告诉明知月,使得他出手报复他们
,迫使他们退出江湖。
没想到这些人连震南天都不怕,却被明知月的名头吓退了。
苏锦若这次倒是真意识到,明知月的名头好用了。
自上次出事脖子受伤后,明知月明显有些后怕她再出事,进入山庄后又不放心她一人独自乱跑,就使了山庄下人给她衣服上绣了千机楼的标记。
那堆男人都跑走了,那姑娘才敢露出柔弱之态,心慌无措地哭起来。
她之前强撑着不敢哭,只怕那些个男人见她如此,更是欺她软弱,对她做出无可挽回之事。
知她恐名节有失,并委屈今日所遇之事,苏锦若忙温声安慰于她。
“姑娘且不要再哭了,好在那些男人只是动嘴未动口,你名节并未有失,只是有惊无恐一场。你刚才也听到了,他们回去因怕得罪我们明楼主,也不敢乱说的,所以你且不必担心了!”
那姑娘摇了摇头,抽泣着说道:“我明白你所说意思,只是到底心中还是后怕,加之小女性子软弱,所以才忍不住哭起来宣泄这些情绪——”
“原来如此,那姑娘就哭上一哭吧。遇上这等事,姑娘当时强忍惧怕,出声要挟那些男人不敢对你动手,已经做的非常好了,且不必自责说自己软弱了。”
说完这话,那姑娘还在哭
着,苏锦若也不知再如何安慰她了,便避在一旁,装作若无其事地静等她哭完,还顺带欣赏了一下这周围的风景。
待那姑娘平复心绪,看苏锦若似怕她再出事,还在一旁守着,便有些不好意思。
她近身上前,对苏锦若做了一个深福礼以示感谢:“小女秋水清,乃天剑门长老之女,不知这位正义少侠尊姓大名?”
为了名声着想,秋水清自不会和刚才那些男人报出自己名姓。可她观苏锦若言行坦荡,和那些人不同,便放下了戒心。
“不敢当少侠之名,我只是明楼主的小厮。”
苏锦若不是江湖中人,对其所说天剑门并不感兴趣,随之也就无心打探,只表示礼貌地简单回应了她,并未介绍自己。
之前秋水清处于危难失措状态,没仔细看苏锦若的相貌气度,此时定睛再看,却发现其人相貌气度上佳,贵气雅致使然,一点不像个跟从主人的小厮。
此刻她莫名感到羞窘,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以为她因在自己面前出丑才脸红,苏锦若便没将她这羞窘放心上,而是好意问她:“姑娘如今可要回山庄?我送你回去?”
对自己无任何轻薄之意,还体贴又尊重地安慰自己,且并不嫌弃她软弱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