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钰有些奇怪,心中的一个地方隐隐作痛。
窗外传来脚步声。
他擦擦眼泪,接着低下头,继续誊抄。
这是南宫钰的习惯,每当没什么事情的时候,他就在默默誊写这些古诗词。
因为这些东西可以短暂的让南宫钰忘记痛苦,可以凝聚心神,不再难受。
“阿煜!”
白仙儿走到屏风后面,果然看到了南宫钰。
南宫钰没有抬头,低着头道:“嗯。”
白仙儿也不生气,她猴年跟着进来几个人,把几个又厚又重的箱子放了下来。
白仙儿走到南宫钰身边,撒着娇道:“阿煜,你别写了,快来看,我拿来了什么?”
南宫钰顺着白仙儿的眼神看去,居然看到了婚服。
“快看,裁缝店终于把咱们的婚服做出来了,我们就要成婚了,阿煜,你开心吗?”
又是熟悉的沉默,白仙儿都习惯了。
不过南宫钰对于自己拉着他的手,没有推开,对于白仙儿来说,这已经是最大的进步了。
门外有人在叫自己,白仙儿走了出去。
南宫钰没有动,他的眼神还聚焦在婚服的身上,他将婚服拿在手里细细查看,刺眼的红色,明明是喜庆,可南宫钰
却不知道为什么一点儿也感觉不到开心。
他就那样看着婚服看了很久,家丁一直在盯着南宫钰的表情,看到南宫钰这样,还以为是看着婚服太激动了。
谁能想到,南宫钰是痛苦的呢。
没错,南宫钰自从看到婚服,就感觉到自己心口的刺痛更加强烈了,可是即使是这样,他也不愿意放开。
因为他好像可以通过这件婚服,看到过去的事情。
记忆中,他好像也穿过这样的衣服,红烛之下,他与那个女人拜天地,拜父母,在所有的人的祝福下,成了亲。
女人害羞又认真的样子还一直在自己脑海中盘旋,可是不管南宫钰怎么努力,他都想不起来那个女人是什么样子了。
她的五官十分模糊,南宫钰根本想不起来。
他痛苦的抱着头,怀里抱着婚服,两只手放在婚服上,好像那件婚服是披在一个人身上一样。
而他,像梦里那样,将那个女人揽进怀中。
南宫钰晕倒了。
白仙儿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立马回到了家中。
看到了昏迷不醒的南宫钰,她立马叫来了大夫。
白仙儿的眼神紧紧盯着大夫的动作,等到大夫把手从南宫钰的脉象上
拿开,白仙儿立马问:“大夫,怎么样了?”
大夫又看了看南宫钰的眼睛,回答:“姑娘放心吧,他没什么事,就是脑子一下子受了刺激,晕倒过去了,而且我看他脑后的瘀血也消散了许多。”
“瘀血?”白仙儿询问:“那瘀血彻底消散的时候会恢复记忆吗?”
大夫点点头,“按理来说是这样的。”
白仙儿眼神晦暗不明,她让下人送走了大夫。
她却没有立即回到房间,而是到了白夫人的屋子。
“娘,你在吗?”
“是仙儿吗?在呢,快进来。”
白夫人看到了白仙儿的表情不太好,关切道,“怎么了,仙儿,你怎么这个表情。”
白仙儿说:“娘,怎么办啊,阿煜的记忆快要恢复了,我不想要失去他?”
“他要恢复记忆了?”白夫人也很惊讶。
“对啊,娘,怎么办啊?”
白夫人安慰白仙儿:“好了,仙儿,你先不要着急,冷静。事情不会没有办法解决的,明白吗?”
白仙儿没说话。
白仙儿对女儿说:“仙儿,你放心,交给娘亲,娘亲会帮你把他留下来的。”
白仙儿走了之后,白夫人一吹口哨,叫来了一只白鸽。
她在信上写:仙儿有难,速归。
白鸽远去,白夫人方才那是给自己师兄写的,她的师兄对于蛊毒这一方面颇有造诣,这次,应该也有办法来帮白仙儿。
白夫人的师兄,柳三就来到了白府。
白夫人热情迎上去,“师兄,你来啦?”
柳三穿着一件破蓑衣,眼里闪着精光,他的身上挂着一个瓶子,里面都是各种各样的蛊虫。
“嗯,师妹,你找我有什么事?”
白夫人带着柳三到了南宫钰的房间,跟柳三说了自己的要求。
“你的意思是你要暂时封住这个人的记忆?”
“是,师兄,最好的话,是一辈子都不要恢复。”
柳三上下扫视过南宫钰,他在南宫钰的身上把了把脉,随后道:“这人是个练武奇才,身手不凡,我只能暂时封住,至于之后会不会记起来,我也不敢保证。”
虽然不理想,但是也总比没有好。
“嗯,好,师兄。”
达成了共识,柳三拿到了自己的报酬,他走到南宫钰身边,从自己腰间的瓶子里找出了一条蜈蚣。
蜈蚣从南宫钰的袖子里进去,在他身上绕了一圈,随后原路返回。
又回到了瓶子里。
白夫人看着
短短几分钟,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