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冷静一下!”齐钰抱住谢安芸的身子,眼神之中满是痛色。
谢安芸则像是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一般,瘫坐在地上,死死的抱着怀中的孩子,咬着自己的嘴唇,满脸恨意的瞪着苏锦若的方向,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是的。
齐钰的目光之中也带着几分浓重的不可置信,她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吗?
这样疏离的眼神,是苏锦若以前从未见过的。
所以,齐钰也认为是自己的错对不对?
说不出心中的酸涩,眼看着齐钰带走疯疯癫癫的谢安芸,南宫钰让人疏散了周遭围观的人群,这才转头看向怀中的人儿,“没事儿了没事儿了,我一直都在。”
“我刚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是谢安芸对我扑过来,我想要躲开,结果她去拉我,但是她掉下去了!”苏锦若的眼中都快要溢出来眼泪来,忽然开始后悔为什么没有让春香陪着自己,但凡这里还有另外的一个人存在,也不至于让她无话可说,死无对证!
这番模样落在南宫钰的眼中心疼的抱紧了苏锦若,轻轻地抚摸着后背安慰道,“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相信你不会
是做那种事情的人,在我面前你什么都不用管,踏踏实实的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的!”
“嗯嗯!”苏锦若坚定的点点头,心中一阵感动。
好在,好在还有一个人愿意不计较任何回报的相信自己!好在还有南宫钰!
接下来的几日,对于苏锦若来说,日子那才叫一个格外的难熬。满月宴会上不欢而散,各地流言蜚语都在说苏锦若是个毒妇,亲手杀了别人的孩子,种种不堪入耳。
齐钰料理孩子的身后事,一切从简,将军府未曾再计较,也让流言蜚语来的更加凶猛。
而对于苏锦若来说,除了齐钰的态度之外,更明显的便是楚邢。
也像是受到了这次事件的挑唆一般,往日里总是念叨着要过来陪着箐儿,但是如今却一连数日都不曾再过来。若说是其中没有和谢安芸那件事情的关系,苏锦若自己都是不信的。
不过多说无益,索性苏锦若便把自己关了起来,不去了解外面的情况。
将军府。
谢安芸摘下头上带着的白话,脸上虽然是一片严肃,但是隐隐却有着几分洋洋得意。
“夫人,这次之后您应该
可以高枕无忧了。”小乔上前轻快的说道。
“话不要说的这么早,”谢安芸脸色变了变,“这些也不要到外人那里去说,免得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还有那个大夫的事情,你做的都干净了?”
小乔急忙点头应道,“夫人放心,李大夫那个不长眼的,竟然说小公子早产命不久矣,简直就是危言耸听,按照道理来说,这孩子的事情不管是怎么死的,都应该归咎到皇后娘娘身上才是,不然的话岂不是白费了我们一番苦心?”
谢安芸听到这话似乎十分满意,微微点了点头,看着镜中略显苍白的脸色,到真像是真的一般,“那孩子这次也算是帮了我的忙,要是有机会的话,你记得去庙里求一求菩萨,千万不要让事情败露。”
“是!”小乔规规矩矩的应了一声,屋中回荡着两人的笑意。
这一仗,可以说谢安芸做的漂亮!从来没有过的舒适,即便是损失了一个孩子。
但是只要能够让苏锦若收到伤害,哪怕只有一星半点,对于谢安芸来说都是值得的!
两人的一番话尽数落在了外面偷听的侍卫耳中,侍卫感叹于天底下竟然
还有这么狠心的母亲,原本到这里来也是为了探查消息,正要回去和南宫钰禀告,不想转身看到的就是一柄刀刃。
晶莹的亮光让侍卫的脸上闪过几分恐惧,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话,还不等出声,便已经被周徽一把手抹了脖子。
眼看着侍卫没了声息,周徽这才收起手中的匕首,轻轻敲了敲屋里的门。
“你这个时候过来做什么?父亲那边没什么事情让你去做吗?”谢安芸漫不经心的道。
周徽的眼中闪过几分不耐烦,不过还是强撑着道,“你们将军府还有探子,做事尽量小心一些。不然的话你败露了也就算了,连累了主人算是什么本事!”
谢安芸听到这话心里一凛,随即这才注意到周徽匕首上的血迹正一滴滴的落了下来。
“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不过这次还是要谢谢你,”谢安芸对着小乔使了一个眼色,小乔会意,走到一边取出一盒的金银首饰送了过去。
周徽退后两步拒绝,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冷漠,“这些东西也就不必了,我来的时候看到皇后娘娘的轿子出来了,想来也是过来找你的。与其这会想着怎么算
计主人,倒不如想想看你一会儿应该怎么面对皇后娘娘,才能够把戏接着唱下去吧!”
说完这话,周徽似乎也不想要和谢安芸之间再有什么牵连,直接飞身离开。
屋子里面又恢复空荡荡一片,小乔手中的盒子还停留在半空之中,略显尴尬。
谢安芸无所谓的摆摆手,“既然人家不要,那就收好吧。现如今算算时间,皇后娘娘也该到了,正是一个我们发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