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丞相说,“臣听闻皇后娘娘之前是苏国的贵妃,苏皇对皇后娘娘用情至深,这次出兵也只是想让皇后娘娘回到他的身边,既然如此,何不将皇后娘娘交出去,既保全皇后娘娘的名声,也能不战而屈人之兵,这算是两全其美的办法。”
“原来真的是那个女人招惹来的祸事?”
“我就知道,这一代名妓肯定不是个好东西,皇上不听我的建议啊,悲哉悲哉!”
群臣在底下窃窃私语,连跪在地上的南方军首领都不可思议的看着东方旭,是,他是想要建功立业,可这功绩若是他的兄弟的血肉换过来的,他宁愿不要。这也是许多将士的心声,毕竟,只是将一个女人交出去和打仗来比,前者显然是最佳的选择。
朝堂上的风向眼看要向一面倒去,东方旭摇摇头,站起身来,他的声音不大,可极其有穿透力,在他开口的第一秒,就让人忍不住跪拜一样,他只淡淡的说,“交出皇后,我国颜面何存?岂不是所有小国都想要踏上一脚?今日,我们为了不战交出皇后,明日,就有人想要朕交出这个皇位,朕倒要问问各位爱卿,我中盛国的颜面就这样不值钱吗?”
底下鸦雀无声,对啊,堂堂一国之后,到旁边的国家和亲,哪一个皇帝能够忍受这样的屈辱,这不仅仅是苏以泽对东方旭的屈辱,更是苏国对中盛国的屈辱,他们不说话了,不战,不战就要交出赵晴兰,再怎么不喜欢赵晴兰,她也是一国之母,谁也不能说出要交出去的话,这样,就是置国家颜面于不顾。
李丞相却是死死咬住赵晴兰不放,他安排月牙接近赵晴兰,虽然没能成功赢得赵晴兰的信任,可从秋分那里,得到的消息也是非常有用的,这会儿秋分已经得不到什么消息,月牙也几乎是废弃的了,他又
怎么能放弃这个机会。
“皇上此言甚是,微臣有一法子,既不会让皇上颜面扫地,又能保得住我国国威,还能让苏国心满意足的退兵,不知道皇上可否容臣一言?”
他的姿态放得低,虽然知道他又要出幺蛾子,可东方旭也不能在群臣面前不让他说话,只摆手让他说来。
李丞相这才站出来,掷地有声道,“皇后的封后大典,赵皇后人在苏国,根本没有参加,百姓更是几乎无人知晓赵皇后的模样,更何况,皇后深居后宫,轻易不见人,只要找一貌美如花气质相当的女子,谁又能真正分辨?何况,小皇子还小,将后来者当做生母也是小孩子的天性,赵皇后安心去苏国和亲,无人能够知道她的身份。”
还能这样?这是文武百官心中一齐冒出来的一句话,不过仔细想想,李丞相说的也有道理,实在是没有必要为了赵晴兰和苏国开战,若是苏国真的能够退兵,也算是赵晴兰起了一下作用。
东方旭的脸黑如锅底,苏以沫也咯噔一下,东方旭怕是要发火了,有人这么算计赵晴兰,真的当东方旭是死得不成?
而李丞相似乎还没有完全说完,还继续补充道,“赵皇后怀孕的时候在外边,生下的孩子又是延期,谁能确保赵皇后的孩子一定是皇上的血脉,一个女子,倾国倾城的容貌,在外边衣衫褴褛的逃亡,谁又能真的保证她没有被人欺辱,何况,在苏国皇宫,赵皇后可是圣眷在身,谁又能确保她完全没有同苏皇有了首尾?”
李丞相越说越激动,已经不再面对东方旭,而是站在群臣面前,面向群臣,问道,“这样一个不贞洁的妇人,能够为中盛国做出贡献,她有何理由拒绝,她又有何立场不去,众位同僚啊,皇上已经被美色蒙蔽了双眼,今天,我就要做那直
言进谏的不要性命的言臣,各位同僚,今日李某不定能活着出去,可你们,一定要记着李某现下的话。”
他这是将东方旭下旨斩首他的路也堵死了,不得不说,李丞相还是有些小聪明的,若是东方旭下旨杀了李丞相,就是为了维护赵晴兰不顾忠臣,忠言逆耳,谁都会偏向李丞相的,李丞相临死之前的话也会被传颂成肺腑之言,而赵晴兰和东方旭,就一个是祸乱超纲的狐狸精,一个是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昏君,哪一个,都落不下一个好名声。
苏以沫着急,当下跳出来指责李丞相,“你说的倒是轻巧,你怎么不把你的娘子送过去和亲?说起道理来头头是道,还不是想着对付赵皇后?我看是想将自己的女儿送入宫中,还得到更多权势吧。”
苏以沫情急之下说出来的话漏洞百出,连子然都听不下去,站了出来,“苏大人慎言,李丞相肺腑之言怎么会被说成是想送自己女儿进宫,在下人微言轻,不过也想说上几句,不知道皇上允不允许。”
东方旭点头,他必然会处置了李丞相,可说话间的功夫颠倒黑白,还真的是子然是行家。
“李丞相所言非虚,只是事关重大,不能凭借一时冲动做事,子然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丞相,还请丞相为子然解惑,子然先谢过了。”他的姿态做的好,看起来还真的是要和李丞相探讨国事的架势,大臣们虽然觉得李丞相说的对,可也没有立马想到解决办法,这会儿也愿意听小辈讨论。
将大多数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子然才继续道,“丞相说要将皇后送到苏国去,子然相信,如果苏皇愿意退兵,别说是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