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收拾收拾就去面圣。”赵晴兰阴沉着脸说了这么一句,既然苏以泽准备撕破脸,她也没必要装出和善的样子,只一眼,就让宣旨的太监有些胆寒,后悔自己怎么被指派了这么一个任务。
可苏以泽交代的话还是要完全说完的,他也就定了定心神,强作镇定道,“皇上感念娘娘怀着龙子,特许娘娘可以在宜春宫中沐浴更衣,不过要在晚膳前道偏殿面圣。”
这是苏以泽要求,说是若赵晴兰表现出抗拒侍寝的神色,就将这句话说出来给他,这会儿太监也算是圆满完成任务。
“那你替本宫谢谢皇上吧。”赵晴兰缓缓的吐出这么一句话,就转身离开,留下秋分一再给太监使眼色。
太监来的时候就知道赵晴兰的脾气不会小,他在苏以泽身边近身伺候,也知道赵晴兰连苏以泽的面子都敢不给,可他本身觉着是苏以泽给赵晴兰的面子,她本身并不是多大的脾气,可这会儿,也由不得他不乱想了,只能脸色阴沉的离开了。心中不住的想着,这女人实在是太过嚣张,也难怪皇上要煞煞她的锐气,一会儿回去了可是要“如是禀告”,可不能让皇上被这样的妖女蒙蔽。
秋分看着太监离开的方向,急得直跺脚,她们娘娘还怀着身孕呢,怎么能够侍寝才是,赵晴兰又是那样一个态度,肯定是不愿去求皇上才是,该怎么办才好。她看了看身边,都是难堪大用的,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就气急的跺了跺脚,转身去找赵晴兰去了。
“娘娘,您可是要沐浴更衣?”她不敢触了赵晴兰的霉头哦,只能小心翼翼的提示赵晴兰,告诉她就算是再生气也还是要解决问题才是,“不如咱么去求求皇上,想来皇上也不会不通情达理。”
赵晴兰瞥了秋分一眼,见小姑娘是真心为了她着想
的样子,满脸的担忧神色,眉头皱的都快能夹着苍蝇了,却还是想着苏以泽是通情达理的,好笑道,“你觉着皇上会不知道我身怀六甲不便侍寝吗?”
秋分一愣,娘娘这样的问题是在问什么,那肯定是知道的呀,她不懂的赵晴兰的用意,只能有些心虚的回答,“皇上肯定是知道娘娘的身孕的。”
“既然他知道,还找我侍寝,你说,咱们去找他有什么用呢?”赵晴兰盯着她,发问道。单纯是好事,可无知没心眼就不是什么好的了,之后的这些天,秋分作为她的心腹,还要承担出更多的责任,她现在不对秋分改造,可不是之后就会有大麻烦了。
秋分明显是听进去了,没有立刻回答,只说,“娘娘稍等一下,奴婢要想上一想。”
赵晴兰也不着急,脱口而出的都是不过脑子的,她有耐心,等着她想一想也就是了。
过了半晌,赵晴兰的茶水都喝了半杯,秋分才有些不能确定的开口道,“或许皇上不是真的想要娘娘侍寝,只是想和娘娘说说话?”
赵晴兰赞许的看了她一眼,自从太监告诉她让她去找苏以泽开始,她就完全明白了苏以泽的意图,就是想要让她主动去偏殿找苏以泽,尤其是站着侍寝的名声,就算是生气,她也不能出去,不然之后她的处境就会艰难,苏以泽知道她肯定不会做这样傻的事情,也就更加肆无忌惮,只怕是想要什么承诺才是。
她能想到这些并不艰难,可秋分能想到这一层,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既然要教导秋分,那就不能着急,赵晴兰也就继续为秋分解释,“他明明知道我不能侍寝,还要召我前去,就是想要压制与我,这样我就不能随心所欲离开,你现在还觉得他是喜欢我吗?”
“嗯……娘娘这么一说,奴婢也觉得有些问题了。
”说完这句,秋分如梦初醒,连忙道,“奴婢不敢妄言主子的事情。”
“无妨,你我主仆二人,既然我信任与你,你就可以相信我,你随便说,之后你要成为我的左膀右臂,可不是你现在的心计能够达到的。”赵晴兰摆摆手,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秋分感动的看着赵晴兰,没想着赵晴兰真的将她当做可以信任的人,这会儿几乎要热泪盈眶,“奴婢也不知道想的是不是对的。皇上召娘娘侍寝,应当是怕娘娘不给皇上面子,中途离开,皇上说不完他想要说的话,这才出此下策。至于喜欢不喜欢,奴婢想着,应该是喜欢的,对娘娘特别在乎,才能想要娘娘到一旁陪着。”
“说的不错。”赵晴兰先行赞许,秋分这个思考问题的方向是对的,不能总将人往好处想而委屈了自己,她是应该鼓励一下,鼓励完之后,才开始指出毛病,“可喜欢不喜欢不能看是不是有利于他,他想要我过去说话,就算是不择手段也要让我过去,可曾问过我的意见?真正喜欢一个人哪里能让她受了委屈,可不是时时刻刻怕委屈了她?他这番作为,和街上调戏姑娘的恶霸又有什么区别?”
不能委屈了自己,这句话如雷贯耳,让秋分在不久之后毅然决然的选择一个让她感慨终生的决定。
赵晴兰看她陷入思考,也没有打断,就坐在桌边想着应对策略。
刚巧苏以沫进来找她,她冲苏以沫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就留下在思考的秋分,和苏以沫往别的地方去了。
苏以沫是听到苏以泽让赵晴兰侍寝的风声过来的,他近些天